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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想不明白?姐姐,或許別人不會在意你過得好不好,但我很在意。你說,世上有多少人能像咱們這樣一胎雙生呢?這樣的緣分是求不來的,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所以我更想你能過得開心。”
魏竹馨眼裡掃過一絲晦暗,嘴角那一抹苦笑彷彿變得更苦了:“一胎雙生?是啊,一胎龍鳳,這樣的好事是任何金錢或者禱告都祈求不來的,彌足可貴,但是……”
說到但是二字,魏竹馨緩眼中的晦暗愈加地灰暗,鬆開了搭在魏空行胳膊上的手,扭過身去,將臉上的表情隱在了沉沉的月影當中。魏空行納悶地看她一眼,問道:“但是什麼,姐姐?”
“沒什麼,”魏竹馨背對著說道,“空行,你一定要把剛才姐姐跟你說的話牢記在心裡,一旦有機會,就帶著赫連公主離開博陽,或者離開稽國也行,總之,不要留在這兒了。好了,天兒不早了,你回去歇著吧。”
魏竹馨的背影匆匆地消失在了小石徑的盡頭,魏空行一直凝著,直至那個頹然蕭索的背影完全從腦海裡消失了為止——姐姐彷彿有心事,是跟那兩個女人有關嗎?
這幾日,魏空行一直在暗中尋找著那兩個女人,但卻一無所獲。正因為這樣,魏空行時而想起時,心都是空涼空涼的。倘若那兩個女人真的進了城,憑著赫連公主的描述,再怎麼樣也該能尋著點痕跡,但幾日的搜尋下來,城裡根本就找不著那樣的兩個女人,彷彿她們一進城便消失了一般。
隱藏得如何之好,分明有些細作的味道。
可回過頭來想想,自己的姐姐又怎會和細作有所牽扯呢?
魏空行想不出個結果,如今他能做的就是派人暗中保護好姐姐,不讓那兩個可疑的女人再次靠近姐姐。
夏鐘磬的喪事辦得十分風光,可再風光,也僅是喪禮而已。靈堂一撤,解穢酒一散,所有的真悲假哀也隨之而去了,活著的人照舊過自己的日子去了。
夏景望在喪禮之後並沒有立刻動身回赫城,而是以等待兇手被緝拿為藉口留在了博陽,下榻於專為貴賓準備的鳳溪館內,整日趕赴酒宴,與博陽的舊識們輪流歡聚。
但這種輕鬆愉快的日子並沒有過多久,因為就在此人下榻的第五日深夜,此人就遇刺了。
說起那晚之事,夏景望不得不感激一個人,那便是她。那晚,她隨江應謀從陳馮的雨休館回府。車行至半路,忽聞不遠處傳來一陣淒厲的呼救聲,得江應謀允許後,她立刻躍下馬車,朝叫聲那處奔去。
人還未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便夾雜在風中送來。她隱約覺得有大事兒發生,呼啦一聲從袖中拔出匕首,迎著那股腥味兒衝了過去——
但見一壯碩高大之人雙手舞刀,高高揚起,正欲朝地上那嗚呼嚎叫的男人下手,忽然見了她,立刻收手撤離,一眨眼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她凝著那人的背影,一種熟悉感躍然而出,彷彿在哪裡見過似的。
“快!快!”地上的男人喘息著朝她喊道,“快救我!”
她側臉看了看那個男人,一半臉被血跡模糊了,但僅憑聲音她就能認得出,可不就是夏家的夏二公子夏景望嗎?早知道就不這麼著急地趕來,讓那人得了手再說。
與夏景望隨行的六個人全部被一刀斃命,不是劃脖就是穿胸,手法極為乾淨利落,在離開現場之前,她認真仔細地檢視了一遍,不得不說,這個刺客是個頂尖高手。若非自己半道出來多事,估計夏景望已經一命嗚呼了。
重傷中的夏景望被江應謀用馬車送回了鳳溪館,隨後,魏空明兄弟倆也匆忙趕來了。夏景望已陷入昏迷,跟隨的人也都死了,魏空明只能向她詢問當時的情形。她依照實情講述了一遍後,卻分明察覺到魏空明那張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狐疑。
但魏空明並沒有為難於她,當即放了她隨江應謀回府去了。回去的路上,她略有些擔心,問江應謀:“公子,我方才瞧著那魏空明彷彿有些疑心咱們,您說他會不會藉此機會擺弄出什麼事情來?”
江應謀正合眼養神:“我說會的話,你今晚是不是又該睡不著了?我與他已成對立之勢,只要有機會讓他扳倒我,他都會不遺餘力地下手,今晚這事兒他或許也可以尋些莫須有的證據根源來疑心疑心咱們,但沒有實實在在的東西在手,他也不敢怎樣。”
“那公子覺得今晚那個刺客會是哪個路數的?”
“以你所見,會是哪個路數的呢?”
她瞟了一眼微微閤眼的江應謀,沉吟了片刻道:“我說不出來,就見著一個背影,只覺得那人消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