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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落入杯中,男人滿飲。繼而慵懶的望了窗外一眼。
百姓湧在街道上呼喊著讓江昭葉即位,直到黎明降臨的那一刻,才沉默著匍匐至此時。彷彿是自己的祈望得到了實現,虔誠跪拜。而那些人更相信“天神所言”——“江氏將也,封王,承日月亙古。”
男人嘆了口氣,對著虛空淡淡道:“你養的的女兒可真是沒用,不過彈指,王權已落入他人之手。”但那個身影已經不會再浮現,她魂魄俱滅,再不會迴歸。
他只有獨自說著話:“賀樓氏女子的氣概,那倆丫頭怎會有?連王權都無法奪回,又談何光復賀樓,你將重任託付真是不該……”
身後穩健的腳步聲卻在話落之時靠過來。
“你如何知道我在這裡?”男人回過頭,看見陳浚,倒是不急不緩。
陳浚淺笑:“我本想在你家中等你回去,誰知昨夜發生那樣的事,只好趕回崑玉城……”他才剛剛離開,西南王府竟然已有如此大的變故。
江昭葉奪權,蕭氏之變來的如此快,他一面擔心蕭鈺,不想在慄鎮拖延太多時間,但《玉屏卷》一事更是當務之急,只好和路薛連夜將崑玉城裡的酒肆翻了個遍,一早,才找到賀生。
“我早便知道你來了西南郡,只是沒想到你會來找我。”賀生倒了一盞酒,遞出去。
陳浚接過來卻沒有喝:“此番找你,是有要事。”
“要事?”賀生自嘲笑道,“我如今這樣,怕是沒辦法幫你解決要事。”
陳浚轉過話鋒,開門見山:“有關《玉屏卷》。”
喝了半夜的酒,昏沉的意識終於清醒,賀生忽的躍起來:“《玉屏卷》?你知道它在哪?”
對於他的反應陳浚並不驚奇:“是。”
賀生來回焦灼的踱了幾步。不時瞥了路薛幾眼,片刻後對他們擺了擺手:“跟我來。”
崑玉城的巷子七轉八彎,賀生步伐緊急的在前面帶路,當看到門口懸掛著的酒莊兩字是,陳浚和路薛不禁犯疑。
賀生竟是將他們從方才的酒肆帶到另一個酒肆來?
“快進來。”
賀生似催酒一般叫喚他們。
這間酒肆店面雖小、隱於亂市,然而每一處裝修透露出來的精緻顯然是權貴才會有的作風。相比賀生慄鎮的家,簡直一天一地。
怪不得他三天兩頭要跑到崑玉來。
酒肆裡的女人一見到賀生熱絡的迎上來。賀生不知附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女子隨後朝兩位身著盔甲的他們瞥了一眼,旋即便笑著點頭。
百姓都到西南王府前叩拜去了。
酒肆裡的人少的可憐。
多是些衣著精貴的公子。
西南郡戰事持續數月,見到將士前來並無人感到奇怪。陳浚他們一路朝樓上走去,女人便捧著酒盞隨在身後。
“美酒佳人,你倒是會享受。”路薛忍不住調侃一句。
賀生湊到他身旁:“路副尉這是在羨慕我?”
“是,自然是。”路薛故作誠懇的點頭,“羨慕你醉臥美人懷。”
“哈哈哈……”賀生禁不住縱聲大笑,路薛一向喜歡跟他鬥嘴,難得會如此坦白。
陳浚默不作聲。
賀生一路大笑,片刻便將他們來到廂房中。
路薛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尋了椅子坐下。然而女人卻走到廂房左側,旁若無人的旋開了案上的瓷器。
——腳下的石板隨著碦啦一聲轟然洞開。
陳浚走過去往下一望,竟然是深不見底的旋梯。
“這是?”路薛忙不迭的上前來,驚訝道。
賀生推開他,望向陳浚:“請。”
陳浚愣了少頃,終隨在賀生身後面往下走,路薛急著跟上去,然而女人卻拉過他:“將士不必跟隨,小女子還等著您一同喝酒呢。”
話末將瓷器又是一扭。石板瞬間併攏回原樣。
陳浚警惕的回頭望了一眼,頭頂的光線一瞬間消失。
酒肆裡竟會有這樣的地方?賀生這人物,果真不簡單。
旋梯似乎沒有盡頭般延伸,兩人走了許久,才微微從腳底望見一絲光亮。空闊的密室裡迴盪著他們的腳步聲。回想起賀樓烏蘭那番日月同輝之日以祭司血祭《玉屏卷》的話,陳浚微微有些不安,他忍不住探了探懷裡路薛昨夜交給他的畫卷,在即將要把它拿到賀生眼前的這一刻,他卻有些害怕。若真是以祭司之血祭獻《玉屏卷》,若蕭鈺真是賀樓祭司,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