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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薄,微臣不能看他受冤!”陶鍥將供狀高舉起至帝王胸口平齊處,咬牙道,“這是微臣去給二哥收屍時,在他身上發現的血狀!”
陳煜眉目一痛,從他手中把狀書結果來看,良久後,方緩緩扭頭看向身旁一臉淡然的堂兄:“懷瑞王,你可有話辯駁?”
“我為何要辯駁?”陳浚唇角微揚,“既然事情敗落,那我就只好問一句,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本王?”說到最後一個字,他目中已浮起層層寒冰。
陶鍥或許也沒料到懷瑞王居然承認的這麼幹脆,脊背反而爬來一陣冷意,忽然雙腿一軟,再也跪不住。
“父皇也是你的叔父!阿璇也是你的妹子!你怎麼下得了手?”陳煜雙目燃起怒焰,回想起堂兄口口聲聲要助自己奪得帝位,那時竟是信了他,然而此刻想來,心中不禁發寒,懷瑞王的目的不是輔佐、而是誅殺,帝座,才是他最終的目標罷。他回過身,再也無法忍耐,歇斯底里的朝於總管咆哮,“把朕的劍拿來,朕要親手殺了這個逆臣賊子!”
“逆臣賊子?”陳浚冷冷一笑,“在你和你父皇眼中,我與父親就活該是逆臣賊子?你問我怎麼下得了手,你怎不去問,陳顯當初怎麼對我父親下得了手!?父親一生戎馬,為他傾盡所有打下江山,他為何要殺我父親?”
“滿口胡言!”陳煜眼圈發紅,立刻反駁道,“你父親是戰死的,怎會是父皇所害?”
“哼!”陳浚幾步走出,將跪在地上的右丞一把拉起,“當年的事,右丞是知道的罷,陳顯如何串通敵軍殺害父親,你是知道的!你來告訴皇上,你來告訴他!”
年邁的右丞像只幼鳥一樣被陳浚輕易的拎到了新帝面前,然而面對陳煜,右丞卻死活不開口。
陳浚用力甩開他的手臂:“你不說?好,我來說。陳顯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年騙我父親出戰,落入敵軍埋伏,跟隨的三千羽騎也就地戰死。你們說我草菅人命,陳顯何嘗不是!?他謀害自己的兄長,謀害為他拼命的將士,他才是千古罪人!”
“你胡說,你胡說……”陳煜連連退了幾步,一掌扶在案上,撐住疲憊的身子,“你胡說……”
“右丞便是當年出謀劃策之人,你自己問問他,是否如此!”陳浚狠狠剮了右丞一眼,“你敢告訴皇上,本王說的是無稽之談嗎?”
聞言,陳煜期待的朝右丞看了過去,然而這位開國老臣卻低著腦袋,一語不發。
這時,已有許多人抬目朝這邊望來。
眾人神情各異,有震驚、有恐懼、有憐惜,唯獨帝座旁的皇后,卻因新帝與懷瑞王翻臉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欣喜。
他,會在今日死去麼?
“懷瑞王……懷瑞王!”陳煜忽然拍案,隨手拿起手邊的酒盞朝陳浚砸了過去。因為震怒,他揮出的力度十分狠決,狠狠的砸在了陳浚的胸口。
美酒傾覆紫衣,留了一縷清香。
他彷彿醉了,又或者更清醒些。
“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本王!?”
“來人,拿下懷瑞王,拿下懷瑞王!”陳煜怒斥道。話落,殿外果然迅速集結了黑壓壓身披鎧甲的將士,氣勢冷峻的圍住了這座殿宇。
然而在看清鎧甲上一對奪目鷹翅時,慕容昭慶率先躍了起來:“懷瑞王,你要造反麼?”
“是,本王早已想好了。”陳浚冷目一斜,“造反,是唯一的出路!”
大結局(上)
“陳浚……你……”新帝不可置信,指著面前曾說過要助他保住天下的兄長,顫慄道,“你……你要造反?”
這場籌謀已久的政變,在剎那將新帝從龍座上拽了下來,推至懸崖邊緣。他用力扶著桌案,儘量不讓自己失了帝王威儀。然而殿宇外那一支不動如山、動如雷霆的軍隊映入瞳孔時,陳煜再也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恐懼!整個人如篩糠般。
慕容軍遠赴西南。淮軍幾乎被大淮接二連三的戰爭叛亂損耗將盡。而前不久入都的趙老將軍也在孫女的冊封禮結束後返回宣陽。
唯獨羽騎,在一次次被禁閉、被懷疑時儲存著力量、逐漸變得強大。
登基不久的新帝還有什麼可以對抗懷瑞王呢?
“王爺!找到了!在帝寢找到了!”
滿殿驚恐中,路薛如風一樣躥到了陳浚面前高呼道,他左右手各抱著一個楠木錦盒,看起來分明十分滑稽,但殿中誰也沒有發笑。
陳煜猛地一震:“路薛!你竟敢私闖帝寢,朕要廢了你!”
話音一落,他忽然從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