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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淺明白過來,他們兩個說的全然是同一樣,不過是不同時候這玉的名字不同罷了。
如今那個地方名叫于闐; 而不是後來的和田。
“這玉,比這把劍、這本書都值錢。”蕭子鴻將玉交給了邊上的譚毅; “應該是你的。”
譚毅眼內滿是迷茫; 看了這玉,看了他們; 半點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譚毅從未記得過自己來自哪裡。
他有記憶以來就生活在暗街; 為了一口飯吃而拼盡全力; 這名字,好像就是大夥兒都這麼叫他,就這麼叫了過去。
更小的時候,他手邊還會有暗街的人偶爾的食物贈送; 等年紀稍大點; 那些食物就少了很多。他每日要吃的量在增大; 餓了便要自己去尋東西來吃。
他不是沒有想過父母,家,這些類的事情。
可他從未奢望過這些會帶給自己麼,更沒有奢望過有朝一日會尋到親生父母。
只是面前這個印章,那些書,那把劍,串聯起來將他的身份到了個分明。
他不是沒有父母。
他不是沒有過家。
只是他全家,到了如今已只剩下他一個人。
舒淺太明白這個眼神。
從未得到過,得到過卻失去了,原本設想過的問題忽然有了一個答案,好似人的一生增加了一個必須要面對的事。
她能想象這少年在迷茫過後,會試圖去了解,去試圖做點什麼,而最大的可能確實走向讓自己更痛苦的矛盾中。
在場的幾個人對譚毅的身份,都有了隱隱的猜測。
這世上有一名叫譚毅的孩子,出生在一個開國有功的家族中。
這孩子的父親,名叫譚嘉澤。
譚嘉澤做過地方官,後前往京官為官。他一生或許是為官清廉的,刑罰分明的。只可惜處理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事都太過殺伐果斷,半點不懂圓滑變通。沒過多少年,他就成了帝王的座下亡魂。
甚至誅連三族。
是帝王心中不喜想要殺他麼?
是。
但其中還有太多的人,都試圖藉著那帝王的手,殺了這一家人。倖免的只有七歲以下,以及年滿六十以上的。年滿六十的一口氣都咽不下去,幾乎都過了世。
以至於最終唯獨年幼的譚毅活了下來。
他或許是被五爺帶到暗街去的。
或許是別人。
反正五爺認出了他,在恨他的父親,也詭異敬佩他父親譚嘉澤的情況下,在隱蔽處將他逐漸帶大。
不讓譚毅活得好一些,也沒讓他活得更差。
死後,五爺再將該給譚毅的東西都給他。
舒淺想,或許是五爺在看到這孩子時心軟了。
或許是五爺當年和譚毅父親的矛盾,和他們想象中天差地別。無論如何,現在人都已不在世上,獨留下這麼一個小小孩子。
“人都過了,回頭記得去墳頭倒杯酒。”舒淺給譚毅點明方向,“其它再多的,都和你沒有關係了。”
事情太過突然,譚毅迷茫看向舒淺。他是下意識將自己的臉轉向了有聲音的方向,下意識點了腦袋。
聽了,話在腦子裡,卻是難以理順。
舒淺嘆氣“有事儘管和我們說,別自己整日裡瞎想的。”
譚毅又點了點頭,默不作聲。
北青見事情處理好了,看自己留在這兒也沒什麼可說的,便找了個藉口告辭了。
舒淺想和譚毅說兩句,可見譚毅如今這樣子,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說這些最好的時候。現在她無論說什麼,譚毅都聽不進去。
小孩此刻看起來弱小又無助,萎蔫成小小一團待在那兒。
許久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要告辭“教主,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舒淺低聲應了“嗯。”
譚毅抱著那些東西離開了舒淺的視線。他整個人背對著他們,還處於飄忽的狀態,彷彿不知道今夕何夕。
目送走了小傢伙,舒淺回過頭忽然發現一件事。
旁邊蕭子鴻一直在盯著自己看,還看得有點認真,看了好似有一會兒。
她歪了腦袋,看向蕭子鴻,帶著點小疑惑“盯著我看什麼?明明是你比較好看。”
蕭子鴻料到了前一句,沒料到後一句,無聲笑了下“我看不到自己。”
舒淺覺得有點道理,點了點頭。
她點腦袋和別人總不太一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