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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至今還有一個庶長子,刺著不少姚家人的心。
即便這個庶長子,遠在崇明山裡,割斷開了與姚家所有的聯絡。
而庶長子的那位母親,過門是以妾的身份過了門,高攀的日子過得很是抑鬱,早早就過世了。
當父親的倒是時常慨嘆,希望他能夠幫忙照料那個孩子,當孩子的卻恨不得從未出生在姚家,又心中暗自渴求著尋常的父愛。
姚旭拜在自己門下時,年少的孩子眼裡明瞭世事的痛苦,那真是到如今他都無法忘卻。
那時天氣極好,無風無雨,正值夏日最好時分,可小小少年叩拜那刻,面無表情,如入秋入冬,不見人間喜色。
梁又鋒想著最近送去給那孩子的文房四寶,又想著那孩子專程託人送來的白糖,心中再度進入了嘆息。
父子不相認,師生能這般相處也算是極好了。
就當自己是他們僅存的聯絡了吧。
他這般想著,給自己鋪了紙,拿起筆快速寫起了要寄給遠在另一個州的摯友的信。
說說那個極為會惹事的學生如今的日子,說說這瀛洲的趣事,勸勸摯友不要再荒唐度日,不如好好做點有意義的事。
當然在信中,他到底還是有所隱瞞,沒有說出他那學生惹的事情是又多麼出眾,出眾到若不是他壓著,轉頭已到了京城,成為諸多官員案頭上一枚棋子。
春去秋來,一日一日,父親沒長進,兒子卻越發出眾了。
等到整封信寫完,放在邊上晾乾了,梁又鋒才拿起自己的公文開始處理。
說起來這個崇明教,如今換了一個教主,實在是處事風格與以往不太一樣了。
原本他以為是安分了很多,現在沒想到卻是如同半眯眼的虎,隨時可能睜開那雙兇狠的眼,撲向它前方看準了的獵物。
關於這位教主,姚旭即便是對著他這個先生,一樣瞞得緊。
但願姚旭能夠看著點,不至於讓這個教惹出什麼大麻煩來。
他想法一岔,跑遠了一點。
對著面前的公文,梁又鋒失笑,隨即端正了自己的態度,重新處理起來這些事。
他日常可是極為繁忙的。
……
暗街這些時日,本還是和以往一樣的。
只是一日日過去,總還是會有事情發生。
比如……
五爺死了。
沒有人知道五爺是怎麼會突然死了。
他明明在暗街還算是混得風生水起,幾乎是暗街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在這兒過著自己還算舒坦的日子。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死了。
暗街裡各種訊息混雜,議論紛紛,可誰也不知道別人傳來傳去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好似沒有一個人在意,又好似人人在意。
暗街裡官府還是差遣了仵作來看一下屍體。
差吏本也該來的,不過人不樂意,直接讓仵作自個來了。
屍體沒有什麼兇殺的痕跡,死時平躺在床上,看起來極為自然,或者說僅僅只是一個意外。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五爺的年紀不算小了。
得到這個訊息的北青,臉上卻不是很好看。
北青在暗街過了一段日子,自從崇明教接管暗街後,他對五爺的事情,也算是暗街裡知道一點的人之一。說來可笑,他前些時日才又和五爺喝過一次酒。
五爺一輩子活得不算容易,他自身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年輕時貪財好色,以至於仗著手腳還靈活,頭腦不清醒時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被人折騰了個半死。
哪怕身體不便,開口變得嘶啞不成聲,五爺還是苟延殘喘一樣活了下來,並在暗街活到了如今這模樣。
五爺和他喝酒醉酒時,曾說起過那時得罪的人。
他說那人就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含笑聽著他在下人的折磨下發出慘叫,看著他昏厥又醒來,雙目充血,不成人樣。
說那人不算位高權重,卻八面玲瓏,手段狠辣。
他說他一生最痛恨的人是那位,一生最敬佩的人,卻也是那位。
北青還記得他當初聽完了這段話,還放肆嘲笑了一番五爺。要是他,絕對不會得罪這種人,寧可在這種人手下做事討好,也不要去找死。
然而五爺則是更放肆笑了半天,說那人已經死了。
株連三族。
北青收回了念頭,重嘆了口氣。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事到如今無論當年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