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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走得越是高,越是遠,太上皇便是有越多的地方受制於人,受制於禮,受制於這天下蒼生。太上皇有大德,這大德是尋常人所不能及的。
“願父皇迴歸天上,得一體己人,為其,為己,恣意妄為。”
皇上的話很是離譜,離譜到他話說到最後,話只在唇齒間,僅有他自己能夠聽見了。
太上皇駕崩對全天下都有著影響,這該是個舉國悲痛的訊息。
京城的雪到這一刻漸漸小了下來,最終停了下來。
以皇宮作為中心,白色的布隨著風飄了起來,輕晃晃,飄入了京城的每一戶人家,飄入了周邊的州府,隨著河運運糧的船隻,飄到了江南的樓閣上,隨後飄到了海邊的小屋子中,飄到了海面上的船隻上。
江南很少下雪,這一日意外飄了幾片下來。
海舟也鮮少會掛那麼多白布,而在這一艘艘海舟中心,最大的那艘海舟上,最寬廣的那塊白布下端,綴著一串鈴鐺手鍊。白布上,手鍊的邊上滿是人名,有筆墨清晰堪稱作品的,也有狗爬勉強能認出字形的。
隨著冬日裡的風吹動,那鈴鐺叮鈴叮鈴發出著清脆的響聲。
海舟行駛向了遠方,駛向了海平線上即將要滑落的小半個太陽那兒,駛向了無人知曉的地方。
第2章
天佑十七年。
尖銳的叫聲,竭嘶底裡的怒吼聲,一切不停歇在耳邊炸裂,讓人頭痛欲裂。
舒淺禁不住皺起眉頭。她身體本就不適,痠軟難受得很,誰想還會碰到如此吵鬧的情況。她強撐著睜開了雙眼,帶著僵硬動了動自己的脖子,朝著邊上看去。
邊上坐著一個女子,上身穿一件對襟小袖,下身一條尋常馬面,髮髻簡潔卻帶著凌亂。
女子臉色慘白,眼內慌張,咬破了自己的唇,在發現舒淺睜開眼看自己時,睜大了那雙美目,忙不迭開口先安撫她:“小姐還病著,多休息些才好。我們很快就到地方了。到了就沒事了,有人來接我們的。”
舒淺既不知道這人是誰,更不清楚現在她在哪裡,外面又是怎麼回事。
她微微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可惜嗓子全然啞著,半點音都發不出來。
“小姐可別說話。”女子湊到舒淺身邊,勉強拉扯出一絲笑,“昨夜燒得厲害,今日又匆忙趕路,小姐連呼吸都停了會兒。嚇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緩和了自己的情緒,漸漸恢復成她平日說話的語氣,是江南女子固有的溫婉:“外事都交給我便是。”
舒淺力氣也沒,話也說不出,也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幫忙做的。
她合上眼,側耳聽了下外頭的聲音。
外面的喧譁聲似乎小了一點。
女子的聲音刻意放低了點,輕聲說著事:“我雖是才見小姐,卻也答應了必然要將小姐帶到地的。若是,若是交出這條命,也無妨的。”
舒淺內心一驚,反倒是意識清醒了一些,重又睜開了雙眼。
動不動就要命的,這也太過兇殘了。
馬車猛然晃動了一下,女子渾身哆嗦一陣,卻是用自己單薄的身軀靠向了車門。
門簾劃拉拉開,外頭的血腥味蔓進馬車內。
一個鬍子拉碴的男子出現,掃了一眼馬車內的狀況,低沉開口:“外頭安全了,我們要抓緊時間趕路。你給小姐身子下面墊穩一些。”
女子撥出一口氣,忙應聲答了話。
舒淺才粗略看到了那男子,門簾就在此被關上。
女子利落將她身下睡的墊子再塞嚴實了點,細聲細語勸慰舒淺再度休息。
馬車重新動起來,舒淺滿腦子問題,可身體太弱,讓她全然扛不住自己的睡意,再度昏迷了過去。
車輪滾滾,馬匹被重新安撫下來,蹄蹄噠噠朝著遠方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舒淺感受到自己唇角溼潤。她本能吞嚥下了滲入嘴中的水分,腦中想起先前遭遇的事情,唇一抿,眼一睜,打量起面前的一切。
“小姐醒了?可有哪裡覺得不舒服?”還是之前在馬車上的那位女子,似乎是因為梳理休整過,又到了安全的地方,眉眼裡帶著一點柔和。她看起來是閨房裡的小家碧玉,拿著乾淨且溼潤的布潤了潤舒淺的唇,“我們現在到了崇明山,在教中。小姐燒現在已完全退了,大夫說再過兩天就能大好。”
舒淺支撐起了自己的身子,輕咳一聲後才緩緩嘗試開口:“你……是誰?”
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