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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裡與弟妹幾乎沒有什麼書信來往,那麼就算他們真的勾結著在宮裡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也一定和那兩個孩子沒有關係。
何況,一切還都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不過,巧茗也知道,她可以不說出對夏玉樓身份的猜測,卻是無論如何隱瞞不了今日見過姜師母的事情。
且不說梁芾帶著十幾個侍衛圍在四周,將她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就連巧茗與駱寶林,還有負責賑災的官員,以及那些災民,成百甚至上千雙眼睛都盯著看過呢。
她咬了咬下唇,十分迅速地在腦海中組織著語言,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韓震。
“你想將他們接過來見上一面?”韓震複述著她的話,聲調裡帶著難得的驚訝之意。
巧茗想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值得驚訝的。
這具身體換了餡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麼,在其他任何一個人眼中,身為林巧茗的她,從前失了記憶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既是知道了,想見見自己的弟弟妹妹,又有什麼出奇的?
因著這樣的想法,巧茗並未注意到韓震看著她時那有些探究之意的目光,只是理直氣壯地強調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無端端地,怎麼會亂跟宮妃攀親戚呢,今兒是我,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萬一攀扯到一個沒撞過頭的,豈不是犯了大罪,就算街市裡專門行騙的千門八將也不是這麼個騙法。”
“你還知道千門八將?”韓震問道。
巧茗聽出他話裡有些好笑的意味。
到底好笑在哪兒了?
教坊也是三教九流的地方,她在那裡三年,當然聽說過這些事,反而是他這個皇帝,一輩子生活皇宮裡,就算出宮,也是戒嚴清路的,才不應該知道吧。
可她又不好拿這個道理去和他爭論,只是嘟著嘴解釋道:“其實我不記得是從哪兒聽來的了,剛才說著話突然就想起來了,他們行騙前不是都要打探好對方的底細才動手麼。可是那些人再能幹,又怎麼可能打探得出陛下後宮裡哪個妃子受過傷,忘了前事,又知道哪天到哪處能找到我?所以,我只是想,先見上一見,且看看到底是不是,如果真的是一家人,總不能我自己在陛下身邊享福,讓弟弟妹妹們無依無靠,吃苦受罪吧。陛下,我聽姜師母說,從前每個月都有銀兩送去給他們的,可是我自從二月裡受了傷後,再也沒安排過這事情了,說不準他們花盡了積蓄,就快要揭不開鍋了,那多可憐呀。”
“好好好,你想怎樣就怎樣吧。”韓震受不了她那一連串杞人憂天的話,繳械投降道,“反正朕會安排人守著,誰也傷不了你。”
巧茗摟著韓震脖子嬌聲道了一聲謝,不想動作太大,不小心牽扯到他的傷處,惹得韓震咬牙切齒地“嘶”了一聲。
巧茗自知闖了禍,若是換了旁的地方,早就送上自己柔軟的小手去給他揉上一揉,可那傷口卻是經不起這般折騰的,只能苦著小臉垂首跪坐在床上,擺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
韓震身上有傷,便是心裡有什麼想法,行動上也不便利,只把玩著她的手,問道:“還有你那個大哥,你打算怎麼辦呢?”
巧茗道:“這事兒其實有點奇怪,我是想如果他真的在宮裡當差,又怎麼可能從來沒人知道呢,連阿茸都說從來沒有什麼哥哥來找過我。”她因為心虛,刻意強調著,“所以,我想,說不定是搞錯了呢,或許他不是在宮裡當差的。又或者,他人早不在了……”她把頭垂得更低,“當然我不希望真的是這樣。”
“這事兒簡單,”韓震道,“你說他叫什麼來著?”
“林鵬。”
“嗯,我叫陳福去查一查,可有個叫林鵬的太監不就得了。”
巧茗聽韓震這樣說,心裡一時有點沒譜,萬一查出來什麼,豈不是……自投羅網,因而並不大積極,偏又不能表示出來,只能繼續攪渾了水,誤導韓震道:“陛下,其實我希望查出來沒有這個人就好了,做太監,對一個人來說反正不是好事情,既然他是我的哥哥,我當然希望他並不曾自殘身體。而且,當初若是自己搞錯了,找錯到了宮裡,總好過他人不在了,對不對?”
韓震久久沒有答話。
巧茗抬起頭來看他,見他合著雙眼,似乎是睡著了,便將賢惠地替他掖了掖靠牆那一側的被角,然後自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躺好。
她在山下粥棚折騰了一天,確實有些疲累了,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當巧茗呼吸漸漸變得平穩綿長之後,韓震卻睜開了眼睛,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