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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又道:“不過,娘娘可否聽說過這麼一件事,當年敬德淑三位娘娘進宮時,皇上曾說過,若是誰先誕下皇子,便封誰為後。”
☆、34|25
按理說,身為嬪妃的人,聽了這樣一句話,無非就是兩種反應。
一是惦念著自己早生貴子,母以子貴,母儀天下。
二是防備著旁的嬪妃來妨礙自己,或是主動出擊妨礙旁人。
夏玉樓講出這句話的真正目的巧茗不得知,但她因為自己心中有鬼,不自覺便想得偏了去。
難道韓震為了不想梁家人做皇后,所以……
巧茗被這年頭驚得幾乎從坐榻上跳起來。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她強自控制著自己的儀態,便沒能管住嘴巴,還是質問出來。
夏玉樓低頭道:“我只是將當時的情況告訴給娘娘聽,希望娘娘能明白,在陛下講了這般話後,嬪妃有孕,生男生女,就成了關係各人背後家族興衰榮辱的關鍵,其中利益牽扯之廣,爭奪之兇猛,實在一言難盡。”
巧茗暗自裡舒了一口氣,到底是自己想得太多,就算孔嬤嬤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過給他,他又不可能知道韓震曾經對她和蕭氏講過什麼,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自己下午時曾有那麼一瞬間懷疑了韓震,他更不是像自己這般有過離奇經歷,不會知道梁家數年後的遭遇,當然也就不可能意有所指,暗示什麼。
“所以,你是懷疑,當時後宮中……”巧茗試探道,“或是,你有具體懷疑的物件?”
夏玉樓把背弓得更深,再開口時,語調中滿含歉意,“沒有。我只是自個兒琢磨著,凡是不想敬妃娘娘做皇后的人,都可能有動機。另外也是想給娘娘提個醒兒,希望娘娘您在未來多花些心思保全自己。”
他說完這些話便退了下去。
留下巧茗一人思緒萬千。
那些所謂的動機,還有嫌疑之人,之前聽過孔嬤嬤的話時早已在腦中轉過許多遍,這會兒夏玉樓說的那句話,確實就像他自己說過的那般,不過是直截了當告訴了她後宮之爭的複雜,對找出下藥害巧菀之人根本沒有任何幫助。
然而,不知為何,巧茗總是撇不去對韓震的懷疑。
他不希望梁家勢力再壯大,所以不想讓巧菀封后……
不對,他可以不讓巧菀懷孕。
可若是,出了意外呢?
而且梁家的倒掉是不爭的事實。
可他目前不但沒有表現出來,還更加重視梁家。
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
她覺得自己腦子裡就像住了兩個人似的。
一個千方百計想要揪出他的可疑之處,另一個則絞盡腦汁地想為他洗脫乾淨。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誰也說服不了誰。
怔楞之間,忽然有人捏了一下她的下巴。
“怎麼自己坐在這兒發呆?”韓震不知何時來到跟前。
“陛下,”巧茗拉住他的手,然後被他順勢攬進懷中,“我在想陛下呢,你好久都沒陪我了。”她非常流利地說出撒嬌的話來,連自己都感慨自己的虛偽。
但又怎麼可能在韓震面前露出任何破綻呢。
別說母親已經叮囑過,就是她自己,也非常明白,若不是韓震便罷,若當真是他,一旦知道有人懷疑他曾經對巧菀下手,那人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前去地府與李太醫團聚。
韓震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明天可以陪你了,帶你去打獵好不好?”
巧茗抬起頭來,故意笑得格外燦爛。
至少在有證據之前,是不應該胡亂懷疑他的,不是麼?
旁的且不說,只說自從封妃後,韓震一向對自己很好,若是他沒有做過,得知自己這樣懷疑他,那該是多麼寒心的事情。
然而,想得明白是一回事,真正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懷疑的種子一旦落入土壤,就算不經耕耘灌溉,也會生根發芽,漸漸茁壯起來。
只是平平常常的一頓晚膳,巧茗都能看出若干疑點。
就連之前只是覺得韓震對待伽羅不太親熱的相處方式,如今似乎都變成了他不歡迎這個孩子來到世上的證據似的。
*
第二天,巧茗與韓震一進山便碰到了駱寶林與巧芙。
駱寶林是武將世家出身,從小舞刀弄槍早已習慣為常,來到行宮後無人約束,每隔上那麼兩三天便要進山來騎馬狩獵一次。
巧芙原是從來不會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