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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茗見阿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跟她又沒有深仇大恨,她何至於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害了德妃害了我,她能得到什麼好處?這事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而且,能在德妃與巧茗折損後獲得利益的,說白了便是其他嬪妃了,拜韓震後宮人數不多所賜,能夠列入嫌疑的人也就只有那麼幾人而已。
阿茸一聽就懂,“你是說,有人不願讓你和德妃生下孩子,然後自己從中獲利?”
“嗯,之前夏玉樓曾告訴過我,陛下從前說過,那個嬪妃能最先生下皇子,便會被封后,所以……”
“一定是柳美人!”阿茸嚷道,“就她最愛眼紅別人了,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就不信她一點怨都沒有!肯定是她。”
“這話現下可不能說得滿了。”巧茗搖頭道,“沒證沒據的,保不齊就冤枉了別人。我留著月白的性命,也是希望能查個究竟,畢竟那人此次一箭雙鵰的計謀未成,見我安然無恙,未必不會再動手。”她撫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我們被動防範,防護得再嚴密,也難免有所疏漏。與其這樣擔驚受怕的,倒不如主動點把那人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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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巧茗按照太后吩咐的,到麟趾宮去將宮務交還給德妃。
其實她去行宮數月,直到回宮後才真正將全部的宮務接手過來,算起來不過短短數日而已,所以真正需要交接的事情可說是沒有,只是將鳳印歸還而已。
德妃頭上戴著寶藍抹額,靠著引枕半坐在床上,她昨日生產時失血過多,睡了一整日依然是面色蒼白,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平時虛弱許多。
“我聽呂嬤嬤說了昨日之事,其實我是相信妹妹不會害我的,何況陛下已經說了打算封妹妹為後,我這兒……”她說到一半甚至接不上氣,捂著心口喘了一陣,才能說下去,“我這兒,現在這個樣子,妹妹也見了,別說多了個小傢伙,就算沒有,恐怕也沒那個精力管這些事情。唉……不過姑母她也是心疼我,如今她在氣頭兒上,我就先收下,遲些再和她商量歸還給妹妹。”
德妃不是沒有不平衡過,可是她是鬼門關裡走過一遭的人,想法自是與常人不同。
自己還能看到明日初升的太陽,自己的女兒還能哭會慢慢長大,已是老天爺開恩,她格外珍惜。
相比之下,是否能當皇后,是否把持宮中權力,全都不再重要。
巧茗聽了她的話,只是笑笑,並未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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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麟趾宮後,巧茗帶著阿茸去了掖庭。
與其中住著的人一樣,掖庭也是這皇宮裡最不起眼的建築。幸而,皇家還要維護皇宮表面的體面,每年還是會派人來修葺房屋外觀,沒有讓掖庭變得破敗不堪。
然而,屋內與外表卻是截然不同的。
月白被丟進了最尾的一間沒有窗的房屋,推開門走進去,先聞到強烈地發黴的味道,殘舊的方桌上點著油燈,藉著昏暗的燈火,可以看到室內除了一張舊桌、兩張條凳,便只有一張土炕,實在是簡陋得不成樣子。
月白麵朝下趴在土炕上,身上蓋著一床補丁疊補丁、髒得看不出顏色的薄被。
阿茸先搬了凳子過來,雙手壓著兩端試了試,確定十分文件,才扶著巧茗坐上去。之後走到床邊,推醒了月白。
“唉,娘娘來看你啦,還給你帶了上好的上藥呢。”她將一個白瓷瓶放在月白手邊,提醒道,“娘娘對你這麼好,等下她問話你好好說,知道嗎?”
月白只是咬唇不語,紅腫的雙眼警惕地盯著巧茗,目光裡絲毫沒有阿茸以為會有的愧疚與後悔,反而滿是防備之意。
“月白,我只是想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支援你那樣做的?事到如今,你不要再幫她保守秘密了。你想想看,你為她辦事,她卻出賣了你,你不是說那藥粉你全用完了麼,若不是她暗中在你床褥間藏了一包,你又何至於落到如今這般境地。所以,顯而易見對方從一開始就打算讓你做替死鬼。你把真相告訴我,我會幫你的,就像昨晚那樣,雖然你冤枉了我,我也沒有和你計較,還幫你向太后求情了,不是麼?”
說這些話的時候,巧茗拿絲帕輕掩著口鼻,室內的黴味混著劣質傷藥的味道,燻得她幾欲作嘔。
這番做派卻讓月白想起當初在尚食局時,她燃著炭開著窗的做作姿態。
“哼,”月白冷笑一聲,今早方司膳偷偷送了飯食給她,所以這會兒她雖然傷痛在身,倒還是中氣十足的,“誰指使了我?不就是你林巧茗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