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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柳府隔壁人家新進門的小媳婦去寺廟進香時被劫匪擄了去,回家後便被夫君休棄,然而孃家也不肯收留,生生將好端端的一個女子逼瘋了,整日裡披頭散髮的在那條街道上游蕩,口中唸唸有詞:“我是乾淨的,他們沒有碰過我。”
柳美人當時年紀還小,不甚懂得其中關竅,而母姐又全都守口如瓶,甚至連提起那女子都不許。直到她十三四歲的時候,才漸漸自己琢磨明白。
雖然難免覺得那小媳婦十分可憐,但也更讓她深刻領悟到這世間是怎樣要求女人的。
所以,柳美人完全相信,端妃究竟有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根本不是重點,反而只要構成她有可疑的表象,那麼這人從此便是萬劫不復,再無翻身之日,皇帝也定會厭棄,再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算盤打得再好,也有失誤的時候。
韓震便是那個不按牌理出牌,不能以常規揣度的人。
“母后為什麼不來問問朕?事情都沒搞明白,便這般大陣仗,嚇壞了朕的心尖尖兒可怎麼辦?”他不光嘴上說得肉麻,還低頭在巧茗額上親了親。
柳美人瞪大了眼,實在難以置信眼前這般光景,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
太后到底年紀大些,經歷過的風浪多,人總歸能穩重些,沒那麼容易被驚嚇住,就著他的話頭往下追問:“問皇上?難不成皇上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韓震笑答:“母后想要找的那個男人,便是朕。”
“陛下怎麼會將那主腰丟在御花園裡?”德妃見狀,忙幫腔追問,既然皇帝認了,便讓他說個清楚明白,到時候不管真假,反正也沒人敢質疑。
“有時候,總之在一個地方沒什麼意思,便想著去御花園試試,或許感覺會有不同呢。”韓震語焉不詳,臉上笑得分外曖昧。
這等驚世駭俗,甚至稱得上有些不知廉恥的話語,聽得殿內眾女子全漲紅了臉孔。
太后自是不打算與這掛名的兒子討論他的房中事,因而並不追問。
巧茗則是驚訝地抬起頭來,溼漉漉的杏眼滿含震驚的盯著韓震,他如她所願的趕來護她,還用這種貶低自己的做法保全她……
“陛下莫要包庇端妃姐姐,”柳美人眼見事態發展完全失控,慌不擇言道,“尚服局的女官已證實過,那件衣物乃是無品階的宮人才穿的,難不成端妃姐姐不愛柔軟華美的衣料,才會至今還穿著從前在尚食局時的劣質衣物麼?”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質疑朕?”韓震牽了牽嘴角,冷冰冰地頂了一句,看向柳美人的眼中滿是鄙夷。
柳美人再驕橫也不敢直來直往地跟皇帝對著幹,連忙放低了姿態,下跪請罪,“臣妾不敢,臣妾只是……”
韓震卻根本不聽她說話,冷哼一聲,便轉向太后:“母后,朕就是一時興起,想試試看臨幸尚食局女官是什麼滋味,才叫端妃穿上從前的衣裳。”
太后咳了幾聲掩飾尷尬,又拿起榻桌上的茶盞潤了潤嗓子,才道:“事情搞清楚了便好,今日委屈了端妃。呂嬤嬤,從我的私庫裡取些燕窩來,給端妃壓壓驚。”復又轉向巧茗,搖著頭,不無埋怨道,“你這個傻孩子,既是皇上,你便直說就是,何須隱瞞呢?若是陛下來得慢些,你得吃多大的皮肉之苦。”
“母后,這種事她一個小女子,哪裡好意思宣諸於口。”韓震代巧茗答道。
“嗯,她臉皮薄,你呢,你就臉皮厚,什麼都好意思說是,什麼都好意思做,是吧?”太后畢竟是嫡母之尊,雖然不好深說,但總歸也要教訓上幾句,“雖則你年輕,也不能這般……到底是天子,行事也當顧忌些。”
韓震只笑不答話。
“端妃你也是,明知皇上胡鬧還由著他,竟然不知勸諫,還是該罰。”
“母后,”韓震一聽這話立刻反對道,“要罰就罰我好了。”
太后笑道:“你是皇帝,罰了你,皇家的臉面往哪兒擱?反正如今我找到你的軟肋了,你胡鬧,我便罰她,這次就得罰,端妃禁足一個月,不許踏出鹿鳴宮半步,再將《女戒》抄一百遍。”
韓震還想再說,巧茗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襟阻止了,轉身忍著痛向太后福道:“妾身會靜心反省自己的。”
太后讚許道:“我對你嚴格也是為了你好,還是為了伽羅,小孩子受的都是大人的言傳身教,父母其身不正,子女便有樣學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便是如此。”
“妾身明白的。”巧茗乖巧應著。
太后滿意了,便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