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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典薄女官略有遲疑,抬頭看了一眼太后神情,見她微一點頭,示意自己答話,便翻開帶來的藍皮簿子,照著唸到:“端妃娘娘從本月初四封了份位,至今十二日,一共做了五套外衫,三套內衫。外衫是春裝三套,冬裝兩套,用的料子分別是艾綠與天青雨絲錦各一、櫻粉與湖藍月華錦各一、月白妝花緞一匹、白狐裘兩件,內衫包括各式貼身衣物,選用的布料是上等松江棉布與粉、藍、綠三色雲錦。”
她唸完後,將簿子一合,恭恭敬敬地雙手持了呈上,“此冊乃是專門用來記錄端妃娘娘製衣情況的,還請太后娘娘過目。”
呂嬤嬤上前接過,遞在太后手中。
太后便翻閱了一遍,果然與女官所說的並無任何差別。
她本覺得這事兒到此差不多就算明白了,但為保險起見,還是又問了一句:“那你們給各嬪妃裁衣時,可有縫上該人姓名的習慣?”
“回太后,各位娘娘要求的衣裳式樣,選用的布料,皆是不同的,並無混淆的可能,是以我們並沒有在娘娘們的衣衫上面標註名姓的習慣。”
太后“嗯”了一聲,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頭疼也隨之減輕了一些。
可那女官卻又添了一句:“不過,因為底下人的衣裳都是統一樣式,所以不論內衣外衫皆會縫上名字以防下發時拿混了。這點不論是六局二十四司的女官、各宮主子跟前的姑姑嬤嬤、還是四局十二監、甚至御前的公公們,都是一樣的。”
她不過是想著在太后面前回話,必要盡善盡美,儘量如實相近,根本不知道這樣多說了一句話,瞬間將整個情勢倒轉。
宮人們的衣衫會繡上名字以免拿混,而那紅緞又確實是給小宮人們製衣用的,在座之人盡皆清楚巧茗封妃前是尚食局的小宮人,還沒來得及正式透過考核得到品階,真是沒有一樣不在說明那件主腰就是她的!
巧茗本也不曾指望自己能夠順利將冤屈洗脫乾淨,不過是僥倖一搏,心底真正寄望的還是早就知道真相的韓震事後能拉自己一把。
然而,現下這般的情況還是讓她感覺自己成了菜板上魚肉,被鈍刀一下一下割據著,備受煎熬卻總是不得解脫。
“很好,我明白了。”太后目下倒是不動聲色,又再追問道,“那你再好好看看,可認得出這布料是給小宮人做什麼衣裳用的?”
“是主腰。”典薄女官答得甚快,又怕眾人不信似的,細細解釋道,“外衫根據品階與任職之處採用的布料與顏色會有些許差別,但內衫卻不會。宮人數量有千餘,其中半數並無品階,她們的貼身衣物,一年按季下發四套,其中的主腰便是用此種紅緞裁製,再以同等質料的黑緞滾邊。這是尚服局用量最大的一種布料,奴婢是萬萬不會認錯的。”
德妃原是想幫巧茗一把,不想此事越追究越突顯出她有問題,心中不免有些懊惱,一句話也不曾說。
柳美人卻是得意的不行,尖尖的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去,掐著嗓兒問道:“女官,你剛才不是說宮人的衣服上都縫著名字麼,敢問這名字是隨便縫一縫就算,什麼人都能假冒,還是有講究的?”
典薄女官拿不準這位娘娘的身份與目的,但她身在尚服局,自是不可能當著主子們的面說出尚服局的活計是隨便做的這等話來,因而只道:“特別的講究倒是沒有,只是採用的青綠絲線乃是特殊染料染制的,不會脫色。畢竟縫上名字的目的是為了區別各人衣物,若是洗脫了色,那便無用了。”
“那這種絲線可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拿到手的麼?”柳美人還記著德妃剛才的話,問來問去都是為了洗去自己冤枉巧茗的嫌疑。
“當然不是,那種染料是咱們尚服局的前輩專為繡名字自制的,市面上絕無僅有,又因配料難得,所以成品絲線管理得很嚴,繡娘當值時領了多少線,縫了多少件衣裳,交班時又退回多少線,都是記錄在案,不可能私藏,更不會外傳。”
柳美人聽了這話,便不再言語,面上笑容卻是毫不遮掩。
“行了,都問清楚了,你可以回去了。”太后簡直聽不下去,擺擺手,叫呂嬤嬤賞了五兩銀子給她。
待女官退下後,太后便寒著臉衝巧茗道:“端妃,我只問你,那男人是誰?這等穢亂宮闈的人,必定得處置了,你今日將他供出來,便算你有份功勞,我會對你從輕發落,若不然……”
“太后,妾身真的是冤枉的。”
適才向典薄女官問話時,巧茗本是坐在側旁的玫瑰椅上,這會兒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