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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然後他只好沒話找話,也沒太多時間細想,張口就說:“啊……我是世宗長子一脈下來的。”
幾個堂兄簡直忍無可忍,謝追咣嘰狠跺了他一腳——廢話!世宗的長子承襲承襲了皇位,一代代傳下來,他們的父輩才都是皇子、都是當下和陛下血脈最近的親王——誰不知道你是世宗長子一脈傳下來的啊?!
謝逢被他跺得抱著腳蹦躂:“你幹什麼啊!”
“你!活!該!”謝追磨著牙瞪他,然後笑跟謝遲打圓場,“別理他別理他,哪一脈都是自家兄弟。時辰差不多了,咱往裡去吧。”
次道門內,用於祭禮的寬大廣場上一切皆已準備妥當,眾人在門檻外邊候著,一時寂然無聲。
這麼一安靜,人就難免要想些有的沒的。謝遲的心緒就全繞在了方才的對答上,越想越不是滋味兒。
唉,也不怪謝逢。說到底,是他家裡實在沒落了,一連幾代都無半點實權,最初還有封地田莊,後來就只剩了朝廷的俸祿,到他這兒才又有了五百戶食邑。
他不知不覺地凝神看向眼前的大門那邊。偌大的廣場威儀肅穆,廣場盡頭供奉著牌位的大殿更一派天家風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莫名的心曠神怡。
。
祭禮自清晨開始,忙到晌午結束。祭禮散後,宮裡按例設了個家宴,參禮觀禮的宗親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家人”。宴席就設在紫宸殿中,觀禮的在側殿,參禮的幾人在正殿。
席面是尚食局按規矩備下的,但皇帝又額外賞了不少菜,以示聖恩。開席時皇帝還在宣政殿議著事,走不開,這倒沒什麼,眾人都理解。觥籌交錯間,大家更加好奇皇太子今日會不會來。
身為主祭的忠王陸恆更是懸著口氣,從開席起就一直盯著殿門,除卻時不時地和旁邊的宗室子弟喝一杯酒外,基本沒說什麼話。
終於,一聲“太子駕到——”響徹大殿,眾人頓時神色各異,然後又掩飾住神色,紛紛離座行禮。
太子步入正殿,朗聲笑道:“不必多禮,辛苦眾位兄弟。”
語氣聽來春風得意,好像先前的禁足等事皆沒有發生過,好像他不去祭禮也沒什麼稀奇。
正殿席上主位兩側的位子終於都有人坐了,中間空著的那一席是皇帝的。
太子遙遙向忠王舉杯:“辛苦陸兄了。”
陸恆噙著笑也舉杯:“多謝殿下。”
與此同時,兩個宦官毫不起眼地溜著邊走進了正殿,安靜地候在了角落處。
片刻後,一個宦官又離了殿,出門直奔前頭的宣政殿,與傅茂川耳語幾句,又恭敬退下。
傅茂川欠著身,穩步走到皇帝身邊,壓聲道:“陛下,太子殿下已到紫宸殿了。”
皇帝其實已議完了事,朝臣也都已告退。他閒閒地讀著本奏章,聽言嗯了一聲:“如何?”
“正與諸位宗親共飲。”傅茂川低下了眼皮。
第24章
整場宴席,皇帝只在當中過來和眾人同飲了一杯酒,就又趕回了前頭宣政殿。
不過皇帝政務纏身,這也沒什麼可稀奇。
讓謝遲、乃至所有宗親都覺得很意外的是,今日太子竟然頗為謙和,對一眾堂兄弟、對忠王都客氣有禮,和平常判若兩人。
——在眾人平日的印象裡,都覺得太子近幾年愈發傲慢,戾氣也愈發的重的。
於是一場宴席從頭到尾都頗為融洽,一點若有似無的議論,卻從第二日開始,在洛安的街頭坊間慢慢地飄了開來。
是太子著人送到各位參禮的堂兄弟府上的賞賜鬧的。
在洛安城中,賞賜、賀禮裡常有文章,眾人總要摸清門道才能安心,不然無意間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是以過了兩天,七王府的世子謝逐,就拜訪五王世子謝遇去了。這一雙堂兄弟一貫交好,謝逐便也沒拐彎,張口就問:“哥,你這邊的賞賜裡,有茶沒有?”
他說這話時,宦官正好剛把茶端上來。謝遇掃了他一眼,解開盞蓋吹著熱氣淡淡道:“怎麼,你那兒缺茶喝?諾,這是皇伯伯剛賞下來的大紅袍,一會兒勻你一些。”
謝逐就不高興了:“哥,您這可就不夠兄弟了。”——我有什麼說什麼,您在這兒裝傻?
謝遇眉心微跳,接著也沒喝茶,就把茶盞放回了桌上。
他當然明白謝逐指的是什麼。
這次的主祭是忠王,除忠王外,參禮的宗親一共六個。太子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