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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大事,別病起來耽擱了。”
謝遲仍自熱血沸騰到精神抖擻,好在西屋沒有那種有幔帳的床,只有張沒有遮擋的窄榻,顯得敞亮一些,反倒讓他稍靜了些心。
他平躺在榻,盯著房頂緩了好幾口氣:“我知道。真沒事,不必擔心。”
劉雙領一時不敢走,唯恐他是怕麻煩不想叫大夫。但他細細看了半晌,見他確實神采奕奕不似生病,聲音也尋不出半絲半毫的虛弱,又略微放了心。
謝遲一直幹躺到後半夜才睡著,所幸次日不當值,他精神不佳地爬起床也沒什麼。
起床後,二人各自在兩間屋中盥洗更衣,然後一同道堂屋用早膳。葉蟬看看他,帶著幾分不放心又問:“沒事了?”
“沒事。”謝遲吁氣,解釋說,“昨晚也沒事,就……莫名睡不著,怕翻來覆去地打擾你。”
葉蟬歪頭看看他,心下回想著他往西屋去的時候在躲避什麼一般的模樣,有點不解,但也沒再多追問。
早膳很快都端了上來,謝遲一瞧,一桌子全是素的。粥是一道香菇青菜粥、一道紅薯粥,包子是素三鮮和冬筍香菇兩種,冷盤是菠菜粉絲、爽脆木耳和涼拌豆皮,整個桌上都見不到一丁點兒肉,油想來也是按規矩用的素油。
他以為葉蟬理解錯了什麼,趕忙跟她解釋:“你不用跟我一起齋戒啊!”
葉蟬徑自盛著紅薯粥,聞言笑吟吟道:“你本來就愛吃葷的,現下不能吃肯定挺難受的吧?我再在你面前吃,多欺負人啊?”
她便想索性一起吃吃素好了,反正也就三天。再者,雖然那位皇長子離世的時候她還不記事,可她也聽說過,皇長子風評極佳。為這個,她跟著齋戒幾天也真心實意。
但謝遲扭頭告訴劉雙領:“告訴廚房,今天給正院備兩道肉餡的點心……前幾天有個酥肉餅不錯,來一份吧。”然後又跟她說:“一會兒我在西屋看書,你吃你的。”
……那好吧。
葉蟬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便也沒再做推辭。之後的三天基本都是這樣過的,正餐時半點葷也見不著,但她的點心裡會有一兩樣葷,搞得她著實沒感覺到齋戒的難熬。
第四日一早,窗外還一片漆黑時,謝遲就起了身。按規矩先沐浴更衣,然後照例吃了頓不見葷腥的早飯,就奔太廟去。
其實按律來說,夭折皇子的祭禮沒有在太廟辦的——大多數其實連祭禮都不會有。不過既然九五之尊親自開了口,皇太子名聲又好,且還是按家禮去祭,朝臣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沒多嘴,令故去十年的皇長子得以尊享死後的哀榮。
參禮的宗親中,謝遲的府邸在京中最偏,離太廟也最遠。是以他到時,另幾位參禮的宗親都到了,小宦官服侍他去側間換上祭服,走出來時,正好碰上另外幾位。
另幾位都是親王府的孩子,相互都熟,驀地看見張從來沒見過的陌生面孔和他們穿著一樣的祭服,都愣了愣。旋即有人遲疑道:“敢問公子是……”
領著他的小宦官躬身:“這位是廣恩伯。”
有那麼短短一瞬,幾人腦子裡全都一卡:誰?廣恩伯是誰?
但很快,他們又笑起來,從容不迫地拱手:“幸會。”接著又由宦官介紹起來。
謝遲這才得以把他們都認了個明白。五位裡頭有三位世子,分別是五王府的謝遇、七王府的謝逐、八王府的謝追。
另外兩位一個是二王的次子謝進、一位是四王的幼子謝逢,這兩個府沒讓世子來,二王那邊是因為世子生得比皇長子還早,當哥哥的沒法來祭弟弟;四王那兒則是原本立起來的世子得了場急病沒留住,後來就沒再請封,便索性挑了幼子來長長見識。
這其中,謝逢是最小的,才十五歲,又是個直性子。他思來想去還是不知這廣恩伯到底是什麼來路,張口就問了出來:“請問爵爺的父親是……”
四個堂兄齊刷刷地瞪他,謝逢頓時也感失言,謝遲倒沒在意:“我祖父還在世,父親去的早,沒襲過爵。父親去後,祖父直接把爵位傳給了我。”
“哦……”謝逢恍悟,心說怪不得沒聽說過,接著又問,“那請問你祖父是……”
和他一貫交好的八王府世子謝追暗掐他胳膊,不過話都說了,掐也白搭。
謝遲頷首道:“祖父諱名禱。往上溯去,是……世宗幼子一脈傳下來的。”
話音落定,謝逢尷尬到悲憤!世宗幼子謝潤他倒知道,可是前任廣恩伯謝禱的大名,真沒聽說過!他這是瞎多什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