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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此,還沒完。
這些正炙手可熱的親王府,一舉一動在洛安城裡都備受關注。他們的帖子遞進來過了兩天,各路宗親的帖子便如同寒冬臘月的雪片一樣紛紛飛來。從沒去祭禮的其他親王世子,到比謝遲爵位更低的鎮國將軍府、輔國將軍府,都有帖子送到了門房。
謝遲甚至都可以藉著這些帖子把洛安城的宗親拉個單子了。
廣恩伯府從沒有受過這樣的關注。
謝遲和葉蟬在晚膳前愁苦地面對面坐了足足兩刻。
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
各將軍府倒好辦,因為他這個廣恩伯現在是二等伯,論爵位比鎮國將軍高兩級、比輔國將軍高三級,而且這種作為宗室爵位的“將軍”並又沒有實權,回絕了也就回絕了。
可是,將軍府在名帖裡只佔極少數,把三等伯一併拒了也不佔兩成。往上數,卻還有一等伯、三等侯、二等侯、一等侯、三等公、二等公、一等公、郡王、親王。
論公,都比謝遲身份高;論私,大大小小都是親戚,其中還有近三成是長輩。
以謝遲現在的身份,還真不敢隨便得罪他們。
可如果都請,呵呵,府里根本設不了這麼大的宴,人手地方全不夠,甚至連錢……算上食邑都不一定夠花!
“這……怎麼辦啊?”葉蟬憂心忡忡地問謝遲,連聲音都在顫。
第25章
兩個人都為此頭疼了一整夜,連睡覺都睡不實在。但第二天,謝遲還得頂著這一腦門子官司當值去。
到晌午輪值後眾人一起用午膳,好幾個人都看出他精神不對勁,謝信就便端著碗過來拍拍他肩頭:“怎麼了呢?跟叔說說。”
謝遲不禁噎了一下。
家裡太旁支,他自小沒什麼真正熟絡的親戚,是以他也不太適應宗親間年紀差不多但可能有輩分差別的關係。平常他管謝信叫堂叔則罷,謝信一口一個“跟叔說說”……讓謝遲總有一種被佔了便宜的感覺。
不過這也沒法抱怨,因為人家還確實就是他叔。
眼看著謝信在旁邊的空椅子上坐下,謝遲理了下思路,就把來龍去脈跟謝信說了個大概。
謝信扒拉著飯,聽他說完頭都沒抬一下:“就這事兒啊,那我不去了。”
“……”謝遲微懵,轉瞬反應過來,急道,“堂叔,您當我是拐彎抹角地不想讓您去嗎?若是不想讓您去,我幹嘛還自己開口請您?現在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問題。那一厚摞的帖子,少說得有幾十位,夫妻同來就翻個番,若在帶孩子、妾室又翻兩番。您說……這要是在您府裡,坐得下嗎?”
謝信是一等伯,比他只略高那麼一點兒,府邸的規格也差不多。順著他說的這麼一想,覺得還真是個麻煩。
——他方才還真誤會了。他以為謝遲是貴客多了,便不想叫他去了。
“對不住,我想岔了。”謝信窘迫地笑笑,接著認真替謝遲思量了片刻,俄而道,“一二百位塞府裡,其實就算是親王府也會覺得擠。一般這麼大的宴席,都得分出去一部分人。洛安城裡這麼多酒樓呢,你挑個好些的包下來,到時再找個兄弟過去給你撐場就行了。”
謝遲的神情更苦了:“我哪兒有兄弟啊?!”
“哦……忘了,你獨苗。”謝信咂咂嘴,憐憫地從碗裡夾了個燒明蝦擱到了他的飯上,又問,“那你有表親沒有?表親不太走動的話,你夫人有沒有兄弟?這都算自家人,拉來幫個忙四處敬一圈酒,禮數上就過去了,旁人不至於說你怠慢——他們總不能逼你分身啊。”
謝信說的理兒沒問題,謝遲卻越聽越氣虛。
他母親去世得早,這麼多年下來,和母族的走動確實非常少了,表親更不熟悉。至於葉蟬的孃家……
謝遲悲憤地揉著眉心:“我夫人是從江南嫁過來的,孃家人都不在京城。現下請來不及啊!”
就算來得及,也沒有頭一回就把人抓來幫著應酬的啊?
再說,洛安城裡像樣的酒樓都不便宜,包下來大辦一場幾百兩銀子總是要花的。雖然他如今有了食邑的進項,可幾百兩銀子也依舊不是個小數目。
“……”聽他說完,謝信也沒招了。
他瞅瞅謝遲,又夾了個焦溜丸子給他,憐憫地一嘆:“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謝遲:“……”
就這麼著,謝遲和葉蟬又無語凝噎地愁苦了兩天。眼看日子一天天近了,這麼幹發愁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