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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一拍,好懸沒夾著他的手指。
這下張子適也沒轍了。他早就知道要請動顧玉山比登天摘月還難,唯一存著的一線希望便是顧玉山也是惜才之人。
如今這惜才之人不惜才了,那還能怎麼辦?
張子適不禁扼腕嘆息。怎麼說呢?他其實也是誠心誠意地希望那位未曾謀面的勤敏侯可以拜到顧玉山門下。
他的想法很簡單,有識之士大約都能為國出幾分力,單為這個,他也不該被埋沒。
只不過,現下看來,難吶!好在名師不止顧玉山一位,想來那勤敏侯也還能有別的機會吧。
勤敏侯府正院,葉蟬正抱著元晉坐在廊下放慢語速念著歌謠,就見謝遲足下生風地回來了。
她隔著這麼老遠都感覺到他高興,元晉也有所察覺,從她膝頭往下一滑就跑了過去:“爹!!!”
元晉明顯想要他抱,但謝遲敏捷地從他身邊閃了過去,丟下一句:“爹滿身是土,一會兒抱你啊乖!”就跑進了屋。
元晉有點小失落,噘著嘴看看娘,葉蟬朝他一吐舌頭:“爹是為你好,你等等啊,娘去催你爹快些。”說罷她也跑進了屋。
謝遲剛在房中把沾滿塵土的外衣脫了要換身乾淨的,她這才注意到他從前宅過來,竟然半個下人都沒帶,連劉雙領都沒在身邊,就自己開啟衣櫃幫他拿了身乾淨的直裾。
謝遲帶著笑容伸手接過,她看著他也想笑:“什麼事這麼高興?”
話沒說完,他一把摟住她的腰,就地轉了個圈,轉得葉蟬雙腳離地,想喊又沒喊出來。
他將她放下時她就咯咯咯地笑得更厲害了:“到底什麼事啊!”
謝遲身材頎長,平日都還算穩重,眼下竟然蹦躂著去了矮櫃邊,摸了塊芝麻糖又蹦了回來,把糖喂進了她嘴裡。
“……”葉蟬把芝麻糖吃進去,說話就有點不方便了。因為這芝麻糖雖然外層是炒得噴香的黑芝麻,但裡面的糖黏軟得很,她只能一邊吃一邊看他在自己眼前抽風。
謝遲伸手抱住她,吻住她的額頭,深深地吸了口氣:“陛下開始讓我去六部歷練了!”
“?!”葉蟬驚然吸氣,差點被芝麻嗆住,然後聽到他更為清晰地又重複了一遍:“陛下開始讓我去六部歷練了。藉著修整府邸的事,說讓我去先去戶部工部……”然後他忽地想起個事,薄唇離開她的額頭,注視著她的雙眸道,“我一定在你生辰前把新府邸修完,到時咱們搬進去,給你辦笄禮!”
葉蟬的臉不禁又有點泛紅了。
他怎麼總想著她的事?討厭!
然後她咬著下唇、含著笑意,扭扭捏捏地往他面前又湊了兩寸,湊得近近的,幫他系衣帶。
等到衣帶繫好,她踮起腳尖兒,輕輕地親了他一口:“我等你。”她低下頭抿了抿唇,又道,“你慢慢修。你不給我辦笄禮,我就當自己還是小姑娘!”
謝遲低下頭來,跟她額碰額:“辦完笄禮,你也還是小姑娘。”
她是他的小姑娘。就算日後她自己生了孩子、孩子再生了孩子、她慢慢成了老太太,她都還是他的小姑娘。
她是他一個人的小姑娘。
一股奇怪的佔有慾得到滿足的感覺令謝遲心裡很驕傲,很得意!
第43章
三天之後,謝遲就開始了往返與兩部之間的日子,然後一下子忙得不可開交。
這裡面的事務他一點都沒接觸過,陛下開口說要他去盯著府邸修整的事,以免底下人以次充好的時候,他想象中的主要事務是去新府邸杵著,當監工。
其實並不是,監工這活完全不用他自己操心。他在認識到這一點後,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陛下為什麼主要提了戶部,其次才是工部。
真正要他耗費心神的,是賬目。
關於錢的事,都是從戶部走。像給宗親修葺房屋的事情,戶部雖是把錢一筆撥下去,但後續的賬也要返回來再細看一看。這裡面的門道可就多了,比如石料有沒有缺斤短兩?該用紅木的地方實際上有沒有從木倉領了硬雜木糊弄事?房瓦石磚的錢有沒有虛報個三兩成?
每一筆都要細看。
當然了,賬對得上,也並不等同於實際上就真用了那些東西,因此皇帝才又提了工部。他得偶爾去抽查一下,看看那邊用的料對不對。尤其像漆柱之類的東西,如果用朽木就能貪好些錢,上了漆也不太看得出來,最後吃虧的可是他自己。
在瞭解了這些工作內容之後,謝遲從一開始就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