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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宴席下來覺得頗為勞累,但聽到動靜知是陸恆回來,就下意識地想起來,陸恆先一步坐到了榻邊把她按住:“你歇著。”
衛氏便躺了回去,打了個哈欠,眼也不睜地問他:“怎麼樣?又有不少醉得厲害的吧?”
“難免的,好幾個比著喝的……也不知道他們鬥什麼氣,回去又免不了要挨訓。”陸恆覺得宗親裡幾個年輕男孩太可樂了,回回宴席都要比誰能喝,好像少喝一杯就丟了多大的人似的。
說著他問衛氏:“廣恩伯夫人今天來了嗎?”
廣恩伯夫人?衛氏愣了愣,睜開了眼:“來了啊,我們還聊了好一會兒,怎麼了?”
陸恆嘆息:“還是先和他們少走動吧。她和廣恩伯都還年輕,沉不住氣,別讓他們惹麻煩。”說罷,他將謝遲宴後想見他的事與衛氏說了,又道,“準是為了秋獮。”
衛氏不禁鎖眉:“這也太心急了。”陸恆點頭,她想了想,又說,“那……你既然沒見,也就別和陛下說了。畢竟是還年輕,做這樣的事倒也不稀奇。”
衛氏覺得,別說謝遲一個一門心思想往上爬的宗親了,就是陸恆這個生來顯赫、三歲便被立為忠王世子的,在十七歲時也做過心浮氣躁的事。那時他們還沒成婚,大齊和西北邊的羅烏有些小摩擦,陸恆就想帶兵打仗去,讓老忠王好生教訓了一頓。
陸恆最初還不服呢,他覺得家裡這樣安享爵位不對。老忠王足足關了他一個月,讓他自己想,為什麼家裡不肯沾實權。
老忠王說:“若朝廷無將可用,那你領兵報國自然應該。可當下朝廷將才不少,羅烏又不值一提,你這樣冒出來是利是弊,你自己想清楚!”
在老忠王看來,如若朝中無人,陸恆要去保家衛國,即便回來後會因功高震主丟了性命,那也該去;但沒到那份兒上,還非要爭個戰功,就是魯莽。
謝遲現下的境遇和他當年不一樣,可這年少輕狂熱血上頭的情形是一樣的。可以理解,但就是會惹事。
但陸恆卻不贊同替陸恆瞞著陛下,他喟嘆道:“就為他年輕,做這事也不稀奇,才得告訴陛下。”
陛下不喜歡急功近利之人,他很清楚。當下,這件事從他嘴裡說出來,他還可以為謝遲辯兩句,說他是還年輕,想得少。陛下但凡聽進去了,謝遲就沒事。
可若他沒說,有朝一日再出了類似的事,讓陛下自己覺得謝遲急功近利,那可就不好辦了,沒人能替他辯,再冤也得自己擔著。
於是,這件事在翌日一早,就傳到了皇帝耳朵裡。
陸恆是以隨口說笑的口吻說的,但皇帝聽完果然皺眉。雖則他此前猶豫是否讓謝遲作為隨駕宗親同往也是擔心他會心浮氣躁,可他自己想開口走門路,是另一回事。
“朕器重他,他倒會往上冒!”皇帝這樣說。陸恆心下啞笑,揖道:“陛下,您是器重廣恩伯,可臣覺得,您未免待他太嚴苛了些。”
這話也就陸恆敢說。皇帝挑眉看過去,陸恆又續道:“他才十七到底還年輕,如此也不稀奇。臣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曾熱血上頭想請旨去打羅烏人呢。等再過個兩三年,把他性子磨礪好了,估計自己想起這事都要覺得可笑。”
他這般勸完,皇帝細想了一想,平復了三分惱意。
也對,十七歲的孩子,還沒及弱冠呢,他總不能指望他事事周全。
皇帝於是沉吟了半晌,叫了傅茂川過來:“你跟著忠王回去,看看他十七歲時都讀了什麼書,給謝遲走過去。讓他好好讀,等朕秋獮回去問他。”
連忠王都被驚了一跳,然後憋著笑沒再勸,心說謝遲你自求多福吧,我盡力了。
是以一個時辰後,廣恩伯府的書房中,謝遲望著書桌上摞成小山的書,連陛下壓根不打算帶他去秋獮的事都顧不上了。
他目瞪口呆地木了半天,才十分勉強地朝傅茂川擠出一個笑容:“多謝陛下……”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傅茂川沒多留,拱了拱手就帶著兩個小宦官走了。如遭雷劈的謝遲又木了半天,才一步三顫地走向書桌,神情渙散地拿起幾本書,端詳封面。
這都什麼啊……
忠王殿下十七歲看的書……也忒深了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劉雙領,收拾收拾。”
劉雙領躬著身上前,看著那一堆書也懵的慌:“是挪去書庫還是……”
“不,拿書箱裝好就行,我今天下午便開始看。”謝遲強作冷靜道。
當日晚上,謝遲便把葉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