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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就是想想。御賜的東西,他真拿去給她做衣服不太合適。當然了,陛下也不至於差人來查料子用在了何處,他想分出一小部分來給她用不是不行,不過大頭兒最好還是他自己用,要給她做一件斗篷是沒戲了。
謝遲為此琢磨了好一會兒,最後告訴劉雙領說:“拿去讓裁縫看看,按我的尺寸做件大氅吧……看看怎麼做最省料子,省下來的給夫人做個圍脖或者護手。”
他邊說邊用目光不住地在幾塊料子上目測大約要怎麼裁剪、推測自己的想法可不可行,無奈對於量體裁衣方面,他實在是不懂,最終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不過因為琢磨這個,他也沒看見劉雙領聽完他的吩咐後,在他背後捂著腮幫子揉了好一會兒。
劉雙領心說,您是不知道怎麼疼夫人了是吧?至於什麼好東西都得跟她分著用嗎?您酸不酸啊?啊?
圍場之中,因為幾張貂皮和“圈禁”的事,果然又掀起了一陣不小的議論。當然,大多數人也就是湊個熱鬧,給自己尋點茶餘飯後的話題。反倒是太子,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打從太傅告訴他說,陛下即便沒有別的皇子,也可以廢了他過繼宗親之後,他就一直這樣容易緊張。
簡直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恰好這次秋獮,薛成也帶著家眷一道來了,太子便匆匆將他請了過來。
太子簡明扼要地說了眾人都在議論的事情,薛成便鎖了眉:“殿下不必為他擔心。他再得陛下器重……和親王府的宗親們也是兩回事。”
“這我也知道。”太子一喟,“我是擔心,若他與哪個親王府親近呢?”
會不會成為一個助力?
薛成隨著他的話沉了一沉,覺得這擔憂有些道理,只是現下想這些,還為時過早。
時至今日,廣恩伯都沒怎麼和各親王府走動過,想防備他也沒法防備啊?總不能直接下道旨命廣恩伯不許與旁人往來。
薛成當下便也只好安撫太子一番,讓他不必太過大驚小怪。待得回到自己帳中,薛成又不禁好生嘆息了一番。
他的夫人毛氏此番是與他同來的,一看他嘆氣就鎖眉:“太子有給你惹事。”
薛成搖著頭擺手:“那倒沒有。”
他只是苦惱,太子至今仍這樣的不上道。
從前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知道怕了,又開始瞎怕。就拿當下的事來說吧,且先不說廣恩伯日後能有多大的出息還看不出,就先當他確實是個大材吧,堂堂太子也不該現下就怕成這樣。
如果這都要怕,那以後的事,是怕不完的。宗親中的能人素來不少,放眼天下只會更多。為君王者,該去思索如何讓他們臣服才是,自己先慌了算是什麼道理?
“太子,唉……”薛成又一聲嘆息,“皇天貴胄,卻這樣不大氣,真叫人操心。”
毛氏也跟著嘆了口氣,遲疑了良久,還是將一個長久以來的想法說了出來:“要我說……太子這麼不爭氣,你不如辭了這個太傅,別蹚這趟渾水了。”
薛成還是嘆息:“談何容易。”
太子畢竟是陛下唯一的兒子,當下看來,即便陛下對他頗為失望,要動廢太子的念頭也並不容易。那若他辭了不幹,太子又是個錙銖必較的性子,待得承繼大統之後還有他還有命?
再者,就算繼位的真不是當今太子,新君要掃清太子的勢力,也未必就會放過他。
還是一心一意輔佐太子登基最為穩妥。
薛成這般想著,心裡轉起了主意。許多道理,與太子說不通,說通了他也未必知道該怎麼做,只能讓他這個太傅多費心。
那廣恩伯……
倒是可以先籠絡著。他替太子先把人籠絡住,旁的王府也就不敢打廣恩伯的主意了。
八月中旬,聖駕趕在中秋的前一晚回了宮。第二天一早,悶頭苦讀了多日的謝遲就憂心忡忡地早早起了床,準備進宮當值。
陛下估計很快就會問他功課,不是今天就是明後天。那還是早點吧,早死早超生。
謝遲於是一頓早飯吃得心不在焉的,雙眼放空幹舀了好幾口白粥喝。
葉蟬瞅瞅他,往他勺裡丟了兩片醬黃瓜他也沒察覺,吃到嘴裡一嚼才被脆感提醒,一下子回了神。
他下意識地輕咳了聲,葉蟬拿起一個豆沙包,掰了一半遞給他:“別魂不守舍的,你這陣子這麼努力,陛下會知道的。”
“……嗯嗯。”他咬了口豆沙包又吃了兩口粥,剛把剩下的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