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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概只有把人都押起來審了。”
皇帝目光微凝,盯著白色的帳布,循循地緩著氣。
按指揮使的說法,當下這其中有兩點還待細查,一是究竟是誰幹的,二,是謝遲是否看錯了籤籌的位置——這關乎到此人是否衝著他去。
這兩點想查清楚都不難,只要他下旨讓御令衛去,只消從各府都提審一個管事的侍衛,事情一定問出來。
只是……
皇帝腦海中轉著指揮使一帶而過的那句“還有東宮的”。
誠然他覺得太子雖然不濟,但並無謀逆奪位之心,此事就算是太子所為,應該也是衝著謝遲去。可事情出在圍場、出在他秋獮的時候,一旦真的涉及東宮,朝野上下必定傳言不斷,何況他又已然透了要立太孫的意思,此時一旦出了岔子……
皇帝搖了搖頭。
正因為他已然透了要立太孫的意思,此時才不能出岔子。
從前他時常訓斥太子,是因為他指望著太子能好,能承繼大統。而現在,讓還年幼的元晰先平安長大才是最要緊的。在他長大之前,太子不能出事,國本不能動搖。
——但凡太子還在,宗親們總歸會安靜一些。太子一旦提前廢黜,皇孫又年紀尚小,萬一有人想豪賭一把,只怕神仙下凡也難以護皇孫周全。
所以涉及謀逆的罪名,太子連沾都不能沾,一點給旁人猜疑的苗頭都不能給。
皇帝長長地緩了口氣:“不必提審各府侍衛。”
指揮使一怔,抬眸看向眼前的背影,聞得皇帝又說:“此事到此為止。朕會安撫勤敏侯,別的,一概不準提了。”
“……諾。”指揮使抱拳,察覺到氛圍裡莫名有些異樣,又輕道,“臣告退。”
皇帝沒有理會他的告退,盯著眼前的帳布,不由自主地思量起勤敏侯來。
這回只好委屈他了。他年輕氣盛,若知道此事就此作罷,估計難免不痛快。
皇帝想起謝遲昨晚氣得連上衣都沒穿就出來爭辯的模樣,禁不住地笑了聲,然後開口:“傅茂川。”
另一邊,謝遲和葉蟬“穩妥起見”,分房睡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正要一道出去走走,剛出帳就碰上了謝逢。
“哥。”謝逢噙笑打招呼,接著才注意到葉蟬。他這人一貫心大,尊卑也不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