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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這邊來的,山上也都會翻來覆去地清查好幾遍,以免有刺客藏身。
——此時若真還有獵人進來挖陷阱,御令衛指揮使的官位今晚就得丟在這兒!
不知是不是因為白康在這一眾侍衛裡與謝遲最相熟的關係,皇帝一問,一干同去的侍衛就都看向了他。白康從不曾在聖駕前說過話,一下緊張得頭皮都發麻了。
他遲疑著看向指揮使,指揮使點了點頭。
白康小心翼翼地道:“臣等覺得……這事有點蹊蹺,不像獵戶挖的。”
內帳裡,謝遲一邊被太醫揉捏臂上的筋骨,一邊側耳傾聽。
“獵戶要設陷阱,大多是在樹林深處一類獵物愛出沒的地方,那深坑卻在山道之上。雖是個偏僻狹窄的小道,可終究還是誤傷行人的可能性更大,沒聽說過這樣捕獵的。”
皇帝仍鎖著眉:“可若是有人做鬼,挖在偏僻小道上,又如何算準勤敏侯一定會去?”
白康一噎,被問住了,正苦思間,見皇帝身後的帳簾一把被揭了開來。
謝遲本來就被餓得有點懵,又被心裡的火一竄,只想趕緊說個明白,是以他掙開太醫踩上鞋就出來了,渾忘了上身都還裸著。
他一揖便道:“陛下,那就是臣昨天抽籤抽中的,上山的那條山路。”
“……”眾人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御前失儀,兩側的宮女死死地低著頭,白康咳了一聲,一邊使勁遞眼色暗示謝遲趕緊謝罪,一邊道:“君侯怕是搞錯了,那當真就是條小道。”
謝遲脫口就說:“不可能,我看見籤籌才上的山,絕沒弄錯。”
“?”白康蹙眉,“當真是弄錯了,這一代的主要山路都有地圖,沒有那麼窄的路。”
另一個侍衛也開了口:“而且我們是從君侯抽中籤的那條路開始搜的,籤籌也還插在那條路底下,小路下並無籤籌。”
謝遲和他們面面相覷,皇帝終於開口提醒:“回去,把衣服穿上。”
個子已長得比他還要高半頭的一個男孩子赤著上身杵在御前和這麼多人議事,這成何體統?
要不是看他身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他現在就得叫人把他押出去賞頓板子。
謝遲一下子恍然回神,接著神色就僵了,匆匆一揖趕緊揭簾回內帳,放下簾子時差點抽自己一嘴巴。
皇帝指了指內帳,告訴侍衛們:“不要跟旁人議論。”接著吩咐指揮使:“你帶親信去查,查完直接來回朕,也不要跟旁人議論。”
指揮使和侍衛們於是領命告退,謝遲由著太醫檢查完,穿好衣服再出帳時,死低著頭:“臣失儀了。”
皇帝輕一笑:“你是不是嚇傻了?”
“……”謝遲不敢介面,皇帝又問:“傷著沒有?”
謝遲如實答道:“沒傷及筋骨,只是有些淤青和挫傷。”
“聽說那坑得有一丈多高,你倒命大。”皇帝說著擺手,“你去吧,此事朕會查,你不必管了。”
“是,謝陛下。”方才頭腦一熱犯了錯的謝遲此時顯得格外老實,行大禮後告退出帳,擦了把冷汗往營地外走。
他得趕緊回去吃點東西,真是飢腸轆轆,身上都發虛了。
在他快離開營地的時候,嗒嗒的馬蹄聲傳來,謝遲抬頭一瞧,是那匹御賜的馬迎過來了。
它好像挺歡快,走過來往謝遲頸間蹭蹭,低鳴了兩聲。
謝遲笑笑,想說你今天也餓狠了吧,我換匹別的馬騎?結果聞到它嘴裡一股草料味,顯然剛才已經吃飽了。
他於是毫不客氣地翻上了馬,朝住處疾馳而去。
帳中,葉蟬見謝遲遲遲不歸,只道他是打獵打痛快了,回來一問才知是出了事。
謝遲倒沒跟她說可能是遭了旁人算計,但葉蟬還是吸了口涼氣,直呼好險,接著上手便要扒衣服:“摔倒哪兒了?我看看!”
“哎哎哎哎哎!”謝遲笑著按住她的手,“沒事,都是小傷,你別擔心。我餓壞了,讓我先吃飯吧。”
葉蟬只得作罷,趕緊讓陳進備膳。她今天實在想吃些爽口的東西,晚膳時陳進便給她做了道涼皮,除此之外還有鴨肉湯、雞肉餡餅,用的都是圍場這邊雞鴨,另還有四道小炒,也是用的野菜和野味。
謝遲洗完手坐到桌邊,愈發覺得真餓得厲害。於是飯菜一端到,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就抓了個餡餅來啃。
這餡餅裡的餡,陳進其實調得很講究,除卻雞茸外還有香菇末、白菜末、胡蘿蔔末等幾樣東西,吃起來味道很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