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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不能留人話柄。回頭你親自跟著減蘭去就是了,也替我摸摸兩位姨娘的脾性,要真有個刻薄歹毒的,咱得提前知道。”
她這番話一出,說得青釉好一陣恍惚。
曾幾何時,她覺得夫人就是個小姑娘,沒心沒肺,什麼也不懂。
這幾年裡,夫人好像也沒歷過什麼挫折,沒什麼讓她大徹大悟的事,可如今她就是穩了起來,自己能拿住事了。
夫人真通透。
青釉覺得自己白比夫人大了四歲。
與此同時,四王府裡愁雲慘霧。
這愁雲慘霧主要是因四王打從入夏以來就一病不起,弄得府中上下都擔憂得不行。而在世子謝逢的院子裡,又多了幾許要被棒打鴛鴦的悽苦。
——因為四王病體纏綿,家裡穩妥起見,提前給謝逢求賜婚了,陛下也親自給了迴音兒,說一定幫謝逢好好挑挑。
打從訊息傳回府上,世子側妃南宮氏就總在哭。
她知道謝逢早晚會有正妃,可她以為怎麼也得等到謝逢及冠再說。誰知今年突然就這麼求賜婚了,足足早了三年。
她都還沒能給謝逢生個孩子,正妃這會兒入府,誰知道日後會是什麼光景?
她不想這麼哭哭啼啼的讓人議論,可她忍不住。
但其實不只是她難受,謝逢心裡也不是滋味兒。他近來都在父王榻前侍疾,差事什麼都全推了,更沒空去見南宮氏。好不容易得以歇上一日,他回了自己的院子便去了南宮氏房裡,一看見南宮氏在哭,一把就把她摟了過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你放心,有了正妃,我待你也是一樣的。”
南宮氏在剛被他摟住時還下意識地掙扎,想辯解說自己對他大婚的事沒意見。可被他這麼一鬨,她就說不出來了。
她一下子更加委屈,癱在他懷裡淚如雨下:“我害怕!殿下,我害怕!”
謝逢摟著她輕言輕語地哄道:“不怕不怕,正妃若欺負你,我會為你做主的。”
可南宮氏怕的不是這個。她一點都不怕正妃欺負她,因為她本也不是能讓人隨便欺負的性子。側妃也是正經的封位,若正妃只是拿她立立規矩,她能忍,若真到了“欺負”的份上,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她怕的,是謝逢有了正妃之後,會慢慢地不喜歡她了。
他是世子,平日裡要見的人多,要忙的事也不少。若父王這回沒能挺過這場病……他承繼了親王位,日後會更加忙碌。
到時候,和他同進同出的是正妃,和他並肩而立的也是正妃,她還算什麼?有什麼要緊的?他還會在意麼?
一想到這些,南宮氏就慌得很。謝逢拿勤敏侯府給她舉例,說勤敏侯府這回也會添人,但勤敏侯說不會愧對夫人,讓她相信他也不會。
——可南宮氏覺得,那不一樣!勤敏侯府裡讓勤敏侯一往情深的是正室!
於是,到最後謝逢也沒能把南宮氏哄好,南宮氏哭得疲憊,就歪在他懷裡不知不覺地睡了。
謝逢小心地扶著她躺好,給她蓋好被子,又讓侍女備水,而後親手投了塊帕子給她擦了擦臉。
擦完之後,他坐在床邊看著她,俄而憂愁地嘆了口氣:“唉……”
南宮氏說得對,勤敏侯府和睦,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謝遲最喜歡的那一個是正室。若不然,府裡的妻妾很容易不睦的——他現下該怎麼辦啊?
謝逢欲哭無淚,唉聲嘆氣了好半天。
又幾天後,去喬州的一行人終於返回了洛安,謝遇騎在馬上率先入城,領著人徑直奔皇宮去,心裡得意得很。
這回的差事辦得十分順利,除卻向學子們解釋清楚了來龍去脈之外,他還奉命代陛下頒了恩旨,今後三年的察舉會對喬州一地有所優待,另外在此事裡死傷的學子、官員、老師,朝廷皆有賜銀髮往各家,若家中有兄弟想要進官學唸書,也會優容幾分。
一時之間,喬州一片歡騰,眾學子遙謝聖恩的畫面令人十分舒心。
在這件事裡,謝遇自是頭功。是以他入了城便直接趕去紫宸殿覲見了,心裡早已將如何向陛下稟報此事想了不知多少遍。
不過,這天謝遇沒能進殿。
五天之後,謝逐就跑到勤敏侯府衝著謝遲大笑了一番:“哈哈哈哈哈你聽說沒有?五天!謝遇日日在紫宸殿外乾等,可陛下愣是沒見他!”
謝遲撲哧一笑:“你一會兒從我這兒走了趕緊去趟四王府,告訴謝逢一聲,他當時可被謝遇氣壞了。”
謝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