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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剛正不阿。”皇帝挑著眉,說完就繃不住了,撲哧一笑,擺了擺手讓宮人去接那屏風,“別往庫裡收,擺寢殿裡去,把殿門口的那屏風收了。”
傅茂川趕忙示意手下上前去接。兩名宦官抬著屏風經過御座,皇帝掃了眼,由衷地讚道:“手藝倒真好,你有心了。”
“父皇喜歡就好。”葉蟬又福了福,望著皇帝問,“兒臣聽聞陛下前些日子總是精神不濟,近來可好些了?”
皇帝苦笑:“也未見得好些,不過日日昏沉,竟也有些習慣了。你和謝遲不必擔心,朕這不是大病,還有御醫時時盯著,沒事。”
這話皇帝說著輕鬆,葉蟬聽著卻真沒法不擔心。她斟酌了會兒,上前了兩步,小聲道:“這依症狀看,倒真不是大病。但正因為不是大病,才更不該這麼一直拖著不好。父皇這都好些時日了,兒臣覺得許是御醫有些……無能?父皇何不宣旁的太醫看看?”
皇帝嗤聲一笑,又打趣說:“送個屏風,你就想把朕的御醫換了?”
葉蟬卻笑不出,緊鎖著秀眉道:“父皇,兒臣是當真的,咱總不能小病拖成大病。又何必計較是御醫還是普通的太醫?能醫好病才是要緊的。”
對皇帝的病,她和謝遲都是真的擔心,而且越拖越覺得擔心。
但皇帝搖了搖頭:“御醫都是太醫中醫書高明者,尋常太醫比不了他們。誠然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朕想著,當下至少維持得尚可,不見加重。若讓太醫試別的方子,反倒加重了病情,會更誤事。”
他這麼說,葉蟬便也不好再勸了。想想倒是也有道理,俗話說是藥三分毒,皇帝這把年紀了,讓他多試幾種方子,可比年輕人更傷身體。御醫或許心存顧慮在“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這對皇帝而言也未必就不好。
轉眼間,又過了一道年關。上元節後洛安城開始逐漸轉暖,但邊關還寒冷著,將士們都愛在傍晚時喝碗熱酒驅寒。
卓寧的酒量一直不算太好,先前試著練也沒練出來,反倒因為喝得大醉耍了酒瘋,被押出去賞了頓軍棍。
所以他現下放棄練酒量的事了,驅寒也是喝兩口就把酒碗放了下來,然後搓著手回到了自己帳中。
他在帳子裡讀了會兒兵書,前兩日被派出去巡查的文林策馬趕了回來。文林先去主帳稟了話,然後就來找他,從懷中取出本書,信手向他一拋:“喏,你要的。”
卓寧趕忙接住,文林口中吐著白氣,大刺刺地直接往他床上一坐:“還是你這兒舒服,好歹有張像樣的床。”
尋常計程車兵哪能個個都有這樣的待遇?卓寧進了軍營就有個官職,衣食住行都要好些,真是羨煞旁人。
卓寧拿著了書便高興,邊翻著邊感激道:“今天床給你睡……你等著,我去給你端碗熱酒去!”
文林:“……”
他神色複雜地看了卓寧半天,待得卓寧端著熱氣騰騰的酒碗遞給他,他終於忍不住道:“這書讓你這麼高興?我就不懂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愛看些風花雪月的東西?”
這書的銷路倒是真廣,不然不會連這偏遠的邊關都有的賣。可是,銷路再好的風花雪月它也只是風花雪月啊?文林回來時閒得沒事翻了翻,怎麼都提不起興致,而且這作者的筆名也特別奇怪,叫什麼……是個大大?
聽他這麼問,卓寧雙頰一紅。文林看他這副模樣,想了想就懂了:“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
卓寧沒吭聲,文林哈哈一笑:“那我就明白了。放心,我不笑你,咱來從軍能不能活著回去都不一定,你讀讀這些寄情也正常得很。”
然後他又很好奇地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那姑娘哪裡人啊?幹什麼的?長什麼樣啊?漂亮嗎?”
“……”卓寧捧著書悶了悶,“她是寫這書的。”
“噗——”文林一口熱酒噴了一地,嘴上還掛著酒漬他也顧不上抹,就一臉詫異地打量起卓寧來,“寫、寫這書的?!你知道這人多有名嗎?我妹妹和嫂嫂都愛看。你、你認識她?!”
卓寧點點頭:“還算熟。不過,也有日子不聯絡了。”
他都不知道她的真名叫什麼,更不知她是什麼身份、住在什麼地方。
到了軍中之後,偶爾看一看她的新書,就是他與她僅剩的聯絡了。雖然這聯絡只是單方面的,她不可能知道,可他心裡還是高興。
文林愈發訝然,再度追問:“那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能著書的女人可不多。她是不是……才華驚人?滿腹經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