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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可以從外頭買東西,從首飾衣料到點心蜜餞都可以帶進來,但藥材不行。
如若買了藥,進宮門時一定會被扣下。她這沒扣下的,準是自己有意藏了,一準兒是明知故犯。
周志才身邊的人下手時一點水都沒放,外頭立刻響起了青燕的慘叫。幾板子下去,青燕的衣裙上就見了血,等到再押回來時,她已氣若游絲。
周志才擺擺手,讓人把她扶回去養傷。
宮外的一處府邸裡,廊下男子的影子被月光拉得頎長。
他望著夜空沉吟半晌,勾起了一縷若有似無的笑意。
開始了,好戲終於開始了。不枉他藏拙這麼多年,也不枉他苦心鋪墊了那麼久。
謝遲,按著原本的出身算,不過是一個二等伯而已。
那樣卑賤的身份,也配住到東宮去?也配來日坐在宣政殿裡,接受滿朝跪拜?
痴心妄想。
他要在一個合適的時候,將他一把拉下來,一舉讓他粉身碎骨,再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
行宮中,謝遲在與葉蟬一道查完了身邊的人後,又經皇帝準允,將事情告訴了顧玉山。
他道自己現下不安得很,總覺得再如何小心都無法確保萬無一失,顧玉山點了點頭:“是無法確保萬無一失。”
他在明,敵在暗。想下手只怕總有機會,最可怕的莫過於百密一疏。
但這一點上,顧玉山也沒法幫他周全,顧玉山只能說:“當務之急,殿下要用好東宮官吏,也要在朝中儘快立穩才是。”
謝遲頷首,沉然應是。
這一回的事情,顯然毒害父皇還在其次,否則就不會用連服三五年才會起效的毒了。
這事是衝著他來的,那暗處的敵手想要栽贓他,說他想要弒君,讓他萬劫不復。
這種手段雖然陰毒,勝算卻大。之所以勝算那麼大,是因為他當下立得不穩,他的倚靠只有父皇的信任。
父皇若不信他,他這回就完了。
平心而論,他不想有朝一日走到拿著自己的勢力與父皇對抗的地步。但是,不對抗是一回事,需要勢力讓他有本事自保是另一回事。
當他有了自己的勢力的時候,旁人再做這樣的陷害便要想一想了,他們會擔心皇帝是否也會有所顧慮,也會擔心他是否會拼個魚死網破。
“我也想盡快從東宮官中挑出幾個親信委以重任,還請老師幫我一併挑選。”
顧玉山點點頭:“挑選親信,才能人品皆是首要,但有三兩分愚忠也極為要緊。”他說著想了一想,又說,“有一位叫衛成業的,殿下可有印象?”
謝遲即刻道:“是門下坊的官員?”
顧玉山復又點頭:“他早年是我的門生,與皇長子是故交。後來皇長子離世,我遣散了一眾門生,他便去禮部混了個差事。”
“那我該叫他一聲師兄。”謝遲一哂,又道,“但我與他交往尚還不多,不知他為人如何?”
“頗有才氣,也有志向。至於忠心,他對皇長子是忠心耿耿的,殿下又數次被陛下稱讚與皇長子相像,可將此人用來試試。”說著他又頓了會兒聲,接著就有些蹙眉,“只不過,此人稍迂腐些,有些事上頗是固執,殿下是否能與他合得來,臣也說不清楚。”
這種事,旁人都是說不好的,只能先接觸著試上一試。
謝遲就將此事記了下來,打算回到洛安後,請衛成業到東宮一敘。
宜春殿裡,葉蟬查完了身邊的人,心裡就踏實了不少。不過對於孩子們,她還是加了幾分小心。
皇權之爭太可怕了,俗話常說禍不及妻兒,但這些爭權爭瘋了的人,那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元昕先前不久差點丟了命麼?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所以這幾日,她都是把孩子們叫到宜春殿用膳的,點心也是來宜春殿一起吃。然後她就發現,幾個弟弟的點心,元顯總要先小心地嘗上一口,確定沒問題了,才會讓弟弟們吃。
葉蟬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她突然就理解了謝遲那天為什麼不高興她嘗菜。並不是說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得讓人覺得生分,覺得不像是一家人。
不過其實,她那天並沒有想太多,也並沒有顧忌謝遲的太子身份。她只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如果厄運一定要降臨,她會覺得自己落在她頭上比落在他頭上強,因為她真的很喜歡他。
元顯這樣,卻是實實在在的另一回事。
他還是小孩子呢,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