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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的瞭解,當下行宮裡一定審了一大批人,但具體審出了什麼,卻並沒有連帶那風聲一併飄出來。事情有沒有如料沾上太子,他也不清楚。
不過不管怎麼說,接下來,東宮都一定會被徹查一番。若他還沒把事情辦完,此番必定會折在裡頭。
如今——呵,不論誰來查,他都不怕了。
宜春殿後的小院裡,周志才初見從郢山急趕而來的宦官時,並不知所為何事。聽完了經過,卻嚇了一身冷汗:“竟出了這樣的事?”
那傳話的宦官瑟縮著點頭,周志才驚魂不定道:“你快回去,讓太子妃殿下安心。我這就開始查,一定查仔細!”
說完,他就叫了手底下信得過的宦官,把還在宮中的人都守住了。
然後,宦官們迅速闖入各屋搜查,許多已然入睡的宮女被驚醒,嚇得驚叫出聲。周志才在院中站著,思量了會兒,覺得這麼搜太慢,萬一包藏禍心之人有了察覺,許會在搜到自己前有所準備,便將小臧叫到了跟前。
“大人。”小臧作揖,周志才道:“你腳力快,跑一趟含元殿。跟謝四公子說,東宮在查人,請他悄悄帶人過來幫個忙,別驚動旁人。”
“諾。”小臧應下,就匆匆趕了出去。只消片刻,謝逢就帶著二十多個御令衛進了東宮,與周志才一道搜了起來。
宜春殿院外的一方獨立的小院裡,鶯枝心驚肉跳地瑟縮在床上,看著御令衛在房裡搜來翻去。
衣櫃被打卡的瞬間,她下意識地一陣戰慄,又趕忙安慰自己已沒事了。下一剎,她衣櫃裡的衣服被盡數翻出,御令衛仔仔細細地將每一件都開啟檢查了一番,確定無異後才叫了個宦官進來,幫她一起收拾。
好懸,好懸!
鶯枝不敢想象若那一包東西還在櫃子裡,自己今天會落得個什麼結果。
她選的這條路,可真是險中求勝。
然後,兩名御令衛又走到了她的床前,鶯枝緊張不已:“幹什麼……”
離得近的那個道:“先起來,我們搜搜床褥。”
鶯枝連忙披了件外衣下了床,御令衛毫不客氣地將床褥都翻了一遍,但自然也是什麼都沒有。
——三日之前,她的褥子下都還壓著個沒做完的偶人呢。鶯枝感覺手足都冷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後怕一併佔據了她的心。
這一搜,東宮之中足足熱鬧了一個時辰,最後還真搜出了點東西。
首先是謝遲沒帶走的一個宦官房裡搜到了兩枚香餌,這香餌不是尋常之物,為男女歡好時助興所用。周志才一瞧那宦官死死低著頭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冷聲一笑:“你倒逍遙。那人是誰?”
在宮裡,除非有主子恩旨賜婚,否則宮女宦官不能隨意結對食,結了就算穢亂宮闈。那宦官此時已嚇得不輕,見他追根問底,忙連連搖頭說沒有,發虛的目光卻不受控制地看向一個灑掃地宮女。
周志才冷哼著一指:“一人杖四十,打發做苦役去!”
“大人,周大人……”那宦官張惶抬頭,但很快被人堵住了嘴,與那宮女一道被拖出去了。
周志才又看向另一個人。
這人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叫青燕,幾個月前剛調進的宜春殿。和她一併調來的還有一個綠瑤一個鶯枝,不過綠瑤三月份時就已放出去嫁人了,好像嫁得還不錯,後來還進宮向太子妃謝過恩。
周志才瞧瞧青燕身邊那宦官手裡託著的小紙包:“這是什麼啊?”
青燕跪著道:“蛇膽粉,治風熱的。”
周志才又看向那宦官,那宦官頷首說:“臣查過了,沒有她去太醫院取藥的檔。”
青燕立刻爭辯:“宮裡的藥貴,奴婢想省些錢,就托出門採買的宦官買了來,是真的,大人……”
“你別跟我說是真的。”周志才不耐地擺擺手,“去給她端碗水來。”
這事太好驗了,若真是治風熱的蛇膽粉,你就喝了唄?若不是,毒死也活該。
結果,青燕還真毫不猶豫地一仰頭就給喝了。她臉上倒沒懼色,就是眉頭緊鎖著半晌都沒舒開。
周志才狐疑地睇著她:“皺什麼眉頭?”
“……”青燕又緩了緩才道,“蛇膽多苦啊,大人!”
周志才嗤地一笑,見她確實並無半分中毒的跡象,就伸指從那紙包上颳了點餘下的藥粉嚐了一嘗——嚯!真是能讓人苦到臉都變形!
然後,周志才著人把青燕也押出去賞了二十板子。因為宮裡有規矩,宮女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