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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也知道這個,畢竟張機又不是沒給他瞧過:“可有甚麼法子?”
華佗蹙眉,猶豫道:“這……若施針可延緩一時。”
針灸這種治療方法自古就有,華佗挺擅長這個,每回施針都只消扎一兩個穴位。
曹操點頭表示同意。
搜身之後,華佗開始拿起自己那一套工具施針,以針刺曹操背部的膈俞穴。
甫一拔針,曹操就立即感覺到腦袋上的疼痛消失了。
曹初好奇地望著華佗,見他剛準備出司空府,上前問道:“您能幫我的友人瞧瞧嗎?”
郭嘉擺手:“嘉無需……”
曹初知道自己說不動他,直接轉頭對曹操道:“人常言飲酒傷身,奉孝如此好酒,看總比不看好。”
曹操一聽有道理,同意了。
郭嘉只得上前。
華佗一看他的氣色心裡就有了數。
典型的文人,還是那種身體不怎麼好的文人。
雖說郭嘉修習君子六藝時有些底子,可射之一藝他已經荒廢那麼多年了,必然對身子起不到什麼作用。
現在郭嘉看似無病無災,可一旦生病必然是致命的重病,說不定今天還活蹦亂跳,明天就沒了聲息呢。
華佗嚴肅地建議曹操禁他的酒。
曹操倒是覺得喝酒沒什麼,這年頭招個降都要設宴款待,遇到好事也要設宴慶祝,誰人不喝酒?
就連他自己喝的酒也很多。
華佗卻是異常執著:“聽聞司空帳下曾有一位戲軍師……”
戲軍師就是戲志才,他是曹操早年的謀士,曾經極受曹操器重,奈何英年早逝。
由於性格的緣故,關於他的非議不少,若是戲志才沒死,放到現在定會被陳群列入重點彈劾的名單。
一個“不治行檢”的帽子估計是少不了的。
曹操秒懂,面色開始嚴肅了起來。
思慮半晌之後,曹操道:“從今日起,奉孝再不得碰這杯中之物。”
意思就是同意禁酒了。
郭嘉盯他。
主公你怎麼可以這樣!
曹操捋了捋小鬚鬚,莫名有些心虛,態度卻很堅決。
郭嘉長嘆一聲。
曹初看著他的小表情有點心疼,問道:“戒酒並非一日之功,不如定量?”
郭嘉的眸中微微亮了些。
曹操本來也覺得讓一個素來好酒的人一下子半點就都不能沾不太人道,點頭同意了曹初的提議,派人告知荀彧讓他盯著郭嘉。
荀彧做事一向靠譜,定然會嚴防死守。
把人送出司空府,曹初見郭嘉還是不太開心,勸道:“萬一你有事,主公多擔心啊。”
郭嘉莞爾,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偏頭問道:“你也很擔心嗎?”
“我當然很擔心啊。”曹初嘆息。
不僅如此,她那幾個弟弟也是英年早逝的命。
但這些事情除了她旁人也不得而知,曹初只能自己一個人憋著。
袁紹跑時被曹軍繳獲的孤本典籍中甚至還有一些偏門的醫書,平時也沒什麼用,曹初乾脆建議把它們送去醫館給張機。
這種小要求,曹操當然沒有不允的道理。
華佗也知道許都有個醫館,又聽聞裡面缺人,心知在麋家商隊離開之前自己也沒法離開許都,乾脆搬了進去跟張機一起討論。
一個擅長內科,一個擅長外科,並且都身負這個時代頂尖的醫術,華佗和張機兩個人經常的吵吵自是避免不了的。
張機懟華佗不知辯證,華佗笑張機長得太老。
王越歪頭一瞧,戳戳童淵:“誒,有沒有感覺他們兩個跟我倆有點像?”
童淵啐了一聲:“得了吧!別那麼高看自己了,人家是動嘴皮子,你這莽夫只會動手。”
王越拔劍。
果然又打起來了。
一邊在打,一邊在吵吵。
望著一向脾氣極好的張機難得跟人吵得面紅耳赤的模樣,曹初默默無言。
越吵交情越好嘛,尤其是在人生難得一知己的情況下。
麋家的商隊在送完錢送完馬、實實在在地當了一回冤大頭之後很快就準備離開了。
在知道麋家目的不單純的情況下,曹操必然會派人盯著,於是上回來許都的徐庶就自請前去了。
果然,就在麋家離開的當天,這些車隊就被守衛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