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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姑和三娘在洗洗切切準備晚飯。
看到兩個人進來,雲姑頓時眉開眼笑:“楚大人。老爺今天要下廚?”阮白的手藝絕對不是蓋的。她以前姑娘家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會做菜,到了夫家也是好吃的,加上家境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也由得她折騰。每年逢年過節自己做的糕點盒子拿出去送人,都是非常體面的。可是在吃過阮白的手藝後,她就由衷佩服起來。每到阮白下廚,她就要在邊上打下手偷師。
三娘是個未出嫁的姑娘,雖然這些日子已經練出了一些膽量,但到底沒怎麼敢主動跟兩個人打招呼,只是低低叫了一聲:“老爺,楚大人。”伸手就從鍋子裡倒了兩碗棗子茶遞過去。
糖很貴,棗子倒是沒那麼貴,相形之下簡直白菜價,還是大甩賣的那種。泡棗子茶也不用整個棗子,去了肉,把核放進去泡著就行。這年頭,人連吃飽都難,更不用說是甜的東西。從潘大寧口中知道,他們那種普通的農戶,只有家裡麵條件不錯的,才能在過年的時候吃到一口甜的,就是有也是省給孩子吃。
這種廉價的棗子茶,男人女人都很歡喜。
阮白捂熱了雙手,站起來看雲姑切菜,胳膊粗的直筒骨,一菜刀下去就是一刀兩斷,斷口十分整齊平滑。大骨頭放進鍋子裡熬湯,到晚上就是一大鍋香濃的高湯。
“雲姑,早上不是還剩一點豆腐腦麼,在哪兒呢?”
“我去拿。”三娘把一個大木盆,照著阮白的指示放桌子上。
阮白又對跟進來的麗娘說道:“去給我點芝麻、麵粉、花生。”
他打算做點芝麻糊,本來該用糯米,不過糯米如今是和糖一樣精貴的玩意兒,關鍵是他在順陽關根本沒見著。
芝麻洗淨炒香,拿了小手磨慢慢磨細,和麵粉一拌,再慢慢加入棗子茶攪拌成糊。
楚昊在邊上剝花生看著阮白的動作,不知不覺剝好了一盤子花生:“花生好了,要怎麼弄?”
“找把榔頭什麼的拍碎。”芝麻糊有點多,他決定黑一點點,拿了小碗給在廚房裡的一人盛了一小勺,美其名曰,“嚐嚐味道。”
沒有白糖,只是用棗子茶來調味,味道並不怎麼甜,不過芝麻的香味更加濃郁……
阮白還在回味,就聽到耳邊連續輕微的爆響,轉頭看到楚昊抓一撮花生放手心裡,手一握,再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細末。
楚昊的眉頭一皺,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麼,再抓一把一握,這回好了一點,不過碎得不是很均勻。不過他這回點了點頭,接著兩手左右開弓,一盤花生仁不消片刻就變成了顆粒均勻的花生碎。弄完,他才端起碗喝芝麻糊,覺得這個不錯,他娘應該會喜歡,嗯,不能忘記大表姐。
阮白已經吃完,叫麗娘把忙活了一下午的人都給叫進來,自己則像是擺龍門陣一樣,一溜擺開二十幾個小碗,一個碗裡兩勺豆花,放完再拿著芝麻糊勾出半邊S形,變成陰陽魚的形狀,陽魚用芝麻糊點了個圓,陰魚直接就拿花生碎撒。
阮白折騰阮氏糙漢子版太極豆花,但是沒一個人知道這圖案是個啥意思。勤學好問的田凱復率先問道:“阮兄,這是什麼?”
“太極圖啊。”阮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碗豆花,越看越覺得不順眼,各種彆扭,突然靈光一閃,內心臥槽,為什麼豆花會是甜的?為什麼這種邪物還是自己做出來的?
他把碗一推,無視張嘴哈哈哈的大胖小胖,推給楚昊,低頭教訓:“狗不能吃甜的。”
人都吃不到甜的,哪裡還會給狗吃甜的?田凱復忽然一個激靈,阮白不是出身邊關農戶,家境十分貧寒嗎?可是那身手、那身氣度、還有偶爾談論的時候那種開闊的視野和偶爾一陣見血的見識,他都無法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個出身普通的農家少年。
田凱復心裡面想得有些多,忘記了追問。
不過楚昊可沒忘記,等晚上睡前,把人扣住了開始拷問。
阮白沒想到對自己常識的東西,對楚昊來說竟然還是新聞。累了一天,他的腦子難免有些跑調,就開始對楚昊講睡前故事。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太極圖,陰魚陽魚相交……”
“太極拳、八卦掌……”
“陳氏太極、楊氏太極……”
“以慢打快,四兩撥千斤……”
“太極張三丰……”
“一個西瓜大又圓,我把西瓜一劈二,一半給你一半給他……”
“西瓜是什麼?”楚昊又問,但是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