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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著阮白的膝彎站起來,跟著老四往外,一路走到牲口棚。
整個荒驛內,牲口棚的活最繁重,除了每天晚上都要留人值夜外,每天的清掃和餵食都是一項不輕的工作。湯信厚來了之後,才開始變得有條不紊起來。
出於驛站的牲口還要等明年開春了再調撥,不過曹達當時打過招呼,自己籌措要方便得多。若是依賴官方渠道,通俗來講那就是得等中央發往地方,一來路上都不知道要走多久,二來馬匹這東西在大周屬於稀缺物資,各個地方都搶著要,很多地方的軍隊都配備不齊,還指望一個位於角角落落的驛站?
他們順陽關這個地方,雖然要啥沒啥,可到底靠近關外,養馬場雖然沒有翟城那邊多,可到底還是有一兩個。自己弄馬,不僅要快得多,還便宜得多……嗯,這中間產生的差價嘛,當然可以自由支配。
當然,差價不差價的,在阮白的估計中自己不倒貼錢已經不錯了。如果朝廷給一匹馬,他們不敢送一頭驢子過來;可是直接給錢的話,中間不知道要打多少折扣。總之有利有弊,阮白覺得還是自己弄。
老四慢悠悠地走到一個牲口棚前面站定。老三正蹲在棚外面,寒風把兩條大狗的毛吹得飛起,看上去格外威風凜凜。哪怕是屠戶出身的周大虎走過,腳都有些發軟。其他幾個就更不用說了。
牲口棚如今基本已經用不著其他人來幫忙。反正對於驛卒來說,今後照顧這種大牲口得是必須會幹的活。他們從現在開始學起,順便也當是給自己賺個食宿錢。哪怕將來幹不了驛卒,要真能學到一手,將來回到輔軍中,境遇也不會比以前差。
看上去最沒用的竟然是張大牛,他連牲口棚都不敢靠近,就光準備東西負責給另外幾個人跑腿。
老三看到老四過來,站起來懶洋洋地伸爪子厥屁股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張大牛腳一軟差點倒地。
楚昊伸手把人一提,擺正:“你至於嘛!”
張大牛吞了吞口水,看了看兩個人,覺得膽氣壯了一點:“小小小人獵戶出身,有一次進山遇到一條大蟲,那眼神跟跟跟老三一樣一樣的!”嚥了咽口水,“那天,一同去的十個獵戶就回來了兩個。小人運氣好,另外一個一條腿斷了。”
大蟲?老虎吧?
阮白看老三,想想當初那犀利的牙口。這貨對上老虎應該是打不贏的,如果等大胖小胖長大了,全家上陣群毆,估計老虎也夠嗆。
他微微眯起眼睛想象了一下,到時候他出門就帶四隻狗,誰不服就咬誰……哦,都不用咬,估計沒幾個能捱得住老三一爪子的。
二狗子把狗爪子往張大牛肩膀上一拍,鼓勵:“怕什麼?上,你得戰勝自己的心理陰影!”
楚昊把狗爪子往自己懷裡一揣,目光冰冷地掃了一眼張大牛。
張大牛突然對心理陰影四個字心領神會。
幸好這個時候湯信厚走了出來,抹了抹汗,看到楚昊和阮白,趕緊放下手快走兩步上前行禮:“小人見過大人,楚大人。”
老三扭了扭頭,衝著牲口棚裡看了看,然後對著阮白叫了一聲:“汪!”
翻譯:快來看。
阮白和老三在這一刻心靈相通。他一邊腳步往前,一邊問湯信厚:“這是怎麼回事?”
湯信厚趕緊回答,臉上帶了點喜氣:“回稟大人,有一頭牛生崽子了,難得還是雙胎。現在看著是瘦小了一些,不過小人這些天多注意,應當無妨。”
羊的數量多,回到大周后照顧得又好,已經陸續生了幾隻崽子。
匈人的牛和大周的牛不一樣,沒人知道該怎麼養,連湯信厚都是摸索著來,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揣上的崽子。
“辛苦你了。”阮白探頭看了一眼小牛犢,在看看身邊的兩隻胖子,還是胖子好看,彎腰把一隻胖子揣懷裡。外面好冷,胖子好暖。
楚昊一看阮白都把臉埋進狗毛裡,就知道他又冷了,長臂一伸,連人帶狗抱起來,一路走回屋裡,期間遭受無數次狗爪蹬臉。
“去廚房。”阮老爺聲控座駕。
楚昊腳步一轉去廚房,問:“你要親自下廚……大胖你再打老子臉,信不信我揍你?!”
大胖歪頭看了看楚昊,溼漉漉的鼻子湊上前,對著一張糙臉嗅了嗅,轉頭對著阮白的臉舔了舔。
楚昊突然覺得好羨慕,他也好想舔……咳。他堂堂平西王世子,怎可淪落到跟一隻狗計較!
下午的射箭課虎頭蛇尾,距離晚飯時間還早,廚房裡原本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