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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
幾個自認廚藝還行計程車卒,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樣是淘米,總覺得千戶大人的動作特別快,洗得特別乾淨。
楚昊很快就把鍋子放在煤球爐上,吩咐:“看著點。”然後一閃身,人就不見了。
等到鍋蓋被蒸汽頂得開始啪啪啪作響,楚昊就回來了,手上提著一隻鹿。
士卒們很有眼色地端著盆子過來接血。鹿看著不大,去皮去骨,收拾下來大概能有幾十斤肉,他們大約能分點?
楚昊看了他們一眼,把鹿血和一半鹿外給了他們:“下水不好處理,沖洗乾淨了拿去給這兒的驛丞。”
士卒們挺捨不得的。鹿心和鹿肝不用怎麼處理啊,咱們自己留著不行?不過老大的命令要服從,他們只能照做。
楚昊一個人哼著小調,手起刀落,沒一會兒就處理好了食材,點了另外一隻煤球爐,開始炒菜。
他先炒了一大鍋鹿肉,分好之後,讓人給唐巖他們送去加菜。他家方毛毛最近跟著他先生一起吃飯,吃的方面不能短少。至於味道,那就隨意吧。
然後他才開始小鍋炒鹿肉,那香味和之前的大鍋完全是兩回事。
等做完了,他還把剩下的鹿肉放鍋子裡小火燉著,交代:“晚上看著點火,別滅了。”等到明天早上,一定骨酥肉爛。這一路都沒怎麼吃好,他家二狗還在長個兒呢!
兩個特製的大飯盒裡,鋪上了白花花的大米飯,澆上士卒們做的汁水豐富的醃肉蘿蔔燉粉條,邊上的格子裡噴香的炒鹿肉堆得高高的。上面還有一屜。楚昊迅速切了一碟酸泡菜,還不知道從哪兒摸了個水靈靈的野果子出來,切好堆上。
剩下計程車卒們看著遠去的頂頭上司的背影,低頭看看在鍋子裡咕嘟的燉粉條。原本覺得已經很好了,粉條好吃又頂餓,又有菜又有肉;現在一對比人家的……
“當千戶好好啊……”士卒們小聲吸著口水,下意識扭頭看煤球爐上的一鍋子燉鹿肉,吞著口水嘴巴都不敢張開。
驛站的房間有限,於是晚上楚昊和阮白很自然地睡在一張床上。床板很窄,楚昊把阮白團吧團吧摁懷裡;早上起來的時候,阮白睡得四仰八叉,他的半個身子都懸在外面。
方毛毛已經起了,蹲坐在地上,見狀嘿嘿一笑,扭頭對他先生說道:“楚昊沒摔下來,先生你輸了!”
唐巖和學生打賭的時候沒想什麼,現在看到楚昊對他看著,才覺得不大妙,趕緊抓了他學生出去,小聲道:“糖漿是治小兒風寒的藥,又不是吃的……”
楚昊穩穩當當地起來,把被子給阮白重新蓋好,看到阮白迷迷濛濛地睜開眼:“還早,再睡一會兒,等等我來叫你。”
阮白“唔”了一聲,縮回到被子裡。他已經習慣比楚昊晚起了。
狹小的室內很快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不對,有風!
現在蚊蟲還沒死絕,晚上也涼,他睡前明明關了窗的。剛才楚昊出去的時候,他也聽到了關門聲。
他的動作比腦袋轉得還快,感覺到不對的那一瞬就從床上直接躥到了房樑上,隨手甩幾枚銅板。他倒是想來幾發子彈,最起碼也是鋼釘來的,可是這不是條件有限,手上只有“金錢鏢”麼?不甩銅板,難道甩枕頭?
不過他就是把銅板甩成天女散花,對來人也沒有絲毫威脅。
宗師!
阮白當然打不過宗師,哪怕是楚昊那樣的宗師小號都不行,除非能給他足夠的時間和資訊,靠著暗算才有可能拿下。
但是現在他一不想著要逃命,二不需要拿下宗師,他需要的只是一點點的時間。
說起來很慢,實際上只有一瞬間。
那名匈人宗師翻窗進來,確定阮白位置的一瞬,阮白就躥上了房梁,一邊扔出銅板,一邊大叫:“救命!”
少年人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尖銳,拔高的聲音簡直像是拉響的警報器。
匈人宗師也不猶豫,在方羽和楚昊幾乎同時躥進屋內的時候,飛身從窗戶跳了出去,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阮白爬下房梁,眉頭緊皺,抬頭問楚昊:“有些奇怪,匈人幹嘛要盯上我呢?”
在這個隊伍中,一樣來了,難道幾十個士兵和阮白,對一個宗師來說有區別麼?
楚昊更明白一個宗師的能力。別看他們這裡似乎有兩個宗師,背地裡還有一個蔡公公。可是真要硬拼,不,根本就不需要硬拼,每天帶走兩三個士卒,對他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偏偏,他們盯上了阮白。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