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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什麼哥?手不酸了?人不累了?不去車上躺著?”
阮白對他一連串的問號當耳旁風吹過,小聲道:“問你個事情呀。這些盜匪我們抓住了,等帶到縣衙裡是會給我們賞金的吧?”賞金獵人,不來一發嗎親?
“哪裡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楚昊眉頭狠狠一皺,一邊推著阮白回車上,一邊說道,“像這種大股的盜匪,當地縣衙哪裡有本事剿滅?本來就該是駐軍的事情。也不知道這裡的駐軍……算了。”這裡的地形複雜,估計當地駐軍想要剿匪,也是有心無力。而且一支盜匪能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山下沒有內應是根本不可能的。憑著當地那麼點軍備力量,真要衝進山裡,還不定誰剿誰呢。
走了這一路還沒出西部的地界,說起來還是自家管轄的地盤,出了這種事情,楚昊深感沒面子:“你只要知道,剿滅盜匪本來就是軍人的職責所在。要不是我們還有任務在身,這一支盜匪……哼!”
切,信不信老子自己摸到土匪窩,把他們連鍋端了,連一條褲衩都不留給他們!
阮白的特工生涯中,也參與過幾次尋找賊窩的行動。不過那時候都講究大隱隱於市,除了一個被他瞎貓碰到死耗子撞到的地下軍火加工廠是在郊外,他也只有受訓的時候,有過野外偵測模擬訓練。
賞金獵人,真的不來一發嗎親!賊窩裡肯定老有錢了!他家男人那麼敗家,可需要錢了!
盜匪們,堅持住!一定要等他從京城回來啊!
阮白滿懷信心(……)地重新爬進馬車,躺屍。
樹林子裡,蔡公公和小喜子看著人馬慢慢消失在視野中,兩人也收拾好東西遠遠地跟了上去。
蔡公公把望遠鏡往腰帶上一插,嘴裡面咬著一塊餅乾,身後就一個輕飄飄的小包袱。
小喜子背上半人高的大包,馬不停蹄地跟上:“乾爹,您老走慢點啊。”剛才明明是乾爹讓他去要東西,竟然直接把他踹出去。乾爹的歲數大了,難道真的是老小孩兒了?
“小年輕,每天吃那麼多飯,還跟不上公公我這老胳膊老腿?”蔡公公頭也不回。茂密的林木對他一點都沒造成阻礙,整個人像行雲流水一樣,簡直比猴子還靈活。
相反,跟在他後面的小喜子就要狼狽得多。他倒是一路沿著蔡公公的路線走,可是總會這兒掛到個樹枝,那兒又躥出一條蛇,他還要腹誹他乾爹。蔡公公要是老胳膊老腿,那他不是斷胳膊斷腿?
小喜子忙得要命,不過這會兒楚昊他們走得慢,他們倒是不用太趕。
將將天色擦黑的時候,一行人才趕到這一次要投宿的驛站。
一樣在山腳下,這個驛站倒是看著比之前的安亭驛要新一點,就是一樣沒有足夠的地方安置那麼多人。食物倒是夠。
驛丞是個三十多歲的精瘦漢子,頭髮花白,人看著倒是很精神,一條腿有點瘸,一邊帶路一邊笑道:“早年行伍留下的。倒是虧得這傷,才能活著回來。活著就能有好日子。這不咱們王爺給安排了一個官噹噹……這兒是廚房。早知道你們要來,吃的大概夠了,就是恐怕得勞煩你們自個兒做。”
順陽關在大周的西北角。他們打從出發,幾乎就一直沿著北線在走,路過的驛站一個賽一個的窮,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有足夠食物的驛站。
楚昊跟著笑了笑:“哪裡談得上勞煩。能有口吃的,就很好了。”他也就是仗著阮白不在,否則分分鐘翻白眼給他看。
楚昊再怎麼糙軍漢,骨子裡到底是個世子爺,一些個窮講究的臭毛病樣樣不少。尤其是兩人在順陽驛安頓下來之後,吃穿住用哪一樣都要折騰一番。好在很多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為。
驛丞爽朗大笑。他也不知道楚昊是什麼身份,他在退伍前也是個百戶長,要不是回到家家已經物是人非,他也不會出來當個驛丞。他拍了拍楚昊的肩:“說得好!咱當年最苦的時候,挖到個草根能嚼一天。這不,一回來就開始屯糧,趕巧你們能用上。”
楚昊再次謝過驛丞,隨後叫上幾個士卒,開始生火做飯。
一個士卒說道:“沿途就這個驛丞像點樣。”
楚昊搖了搖頭:“精明倒是最精明。”他們這些吃的糧食是驛丞自己攢下的,和本地的衙門可沒關係。到時候他們能這麼一走了之,不記著驛丞一點好處?再加上傷退的老兵,這身份多讓人親近不是?
不過人難免有點小心思,楚昊也不至於計較到這份上。能幹的人,他並不介意給點機會。
有士卒拿了兩個煤球爐下來,楚昊開始動手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