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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巖他們對張大人也沒什麼同僚之情。再說他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哪裡能搬得動這麼沉一個人呢?他們就假裝沒看見,徑自吃飯的吃飯,喝水的喝水。
這人仗著裙帶關係,算是破格提拔到了工部,平時在衙門裡人五人六的,除了尚書大人外,連幾個侍郎都不正眼瞧。這種奇葩也是世所罕見,全工部的人都當笑話看,就看這位“國舅爺”什麼時候把自己給作死了。
偏偏張大人一點都不自知,還以為人人都給他面子,愈發猖狂起來。現在直接猖狂到了楚昊面前,還要讓皇上給楚昊降罪,降個什麼罪?別說楚昊沒罪,說白了就是楚昊把他給宰了,看看皇上會不會降罪?
楚昊一表態,底下計程車卒們自然也是跟著學的。一個個忙忙碌碌地打理著馬匹行囊,等到快出發了,才有人架著張大人扔到了馬車上,然後被方羽放在一個最不礙事/最憋悶的角落裡。
方羽長得像娘,剃掉一臉大鬍子之後,五官看上去就是個周人,除了身量高一點,也沒什麼出奇的地方。
唐巖他們只知道方羽是跟著楚昊回來的,但是具體底細他們不知道,也不敢去打聽,“暈車”什麼的,絕對不是一種正確的趕路方式。
跟人說話,方羽的反應總是要慢上兩三拍,大周話他還聽不太懂,反應就更慢了。唐巖說完等了半天,方羽都一直木愣愣地盯著他看,唐巖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方羽:“嗯。”
唐巖:你在嗯什麼?老子已經忘了剛才問你什麼話了!
方羽繼續木愣愣地盯著唐巖看,過了一會兒,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從一個暗格裡拿出一個小本子,遞給唐巖:“教。”二狗是這麼說噠~唐巖接過小本子,裡面一頁上面一個大字,總共就十個字。雖然不太明白,他堂堂一個工部官員,為什麼要變成教書匠,但是反正也是乾坐著嘛,教十個字又不難。再說,當教書匠總比被一直盯著要強。
唐巖把冊子翻到第一頁:“這第一個字……”
“篤篤”,車廂上被輕輕敲了兩下,方羽掀開簾子一看,笑著打招呼:“二狗……好!”
阮白騎著黑曜石在邊上,無奈道:“毛毛好。”招呼完畢,他伸手一勾就鑽進了車廂,動作輕盈地像只蝴蝶一樣。
上了馬車,他也不坐著,而是貓著腰伸手托住車廂頂板,咔咔兩聲,頂板的中間被掀開了一個洞,再伸手一拉,一條淡藍色的薄紗把火辣辣的陽光遮住了,只留下微風吹進來。
弄好,阮白又翻了出去:“毛毛認真跟著唐大人認字啊。”
方毛毛:“嗯。”
阮白笑了笑,又騎著黑曜石回到了囚車邊上。囚車本來就“敞篷”,比天窗版要豪華多了。
中午沒有休息,餓的在馬背上吃點乾糧。
楚昊知道阮白第一次離開順陽關那麼遠,抽了個空過來解釋:“這一路還算不錯,爭取今天在日落前趕到永亭驛。”
於是一路就沒再休息,好在這裡地廣人稀,並沒有什麼像樣的城池,偶爾路過兩三個小鎮,百姓們看著兩百多人的騎兵隊伍,就已經嚇得腿軟了,根本不敢靠近。
即便這樣,也是將近戌時才趕到的永亭驛。天已經暗了一會兒了。
不用多做解釋,阮白就知道楚昊為什麼一定要趕到這裡。大老遠的他就看到群山黑黢黢的影子,現在臨到山腳下,哪怕只能看到一點點,那種四處都是峭壁的感覺,也像是要壓下來一樣,讓人十分難受。
永亭驛的驛丞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另外只有兩個驛卒。看到他們一行那麼多人,老頭差點嚇了個仰倒,還是阮白眼明手快,一把將人拉住,等驗明瞭公文後,老驛丞才算是放下心來。
老驛丞舉著燈臺走在前面帶路:“你們全都進來,驛站裡可住不下,吃的也不夠啊。”
永亭驛就像這個老驛丞一樣,屋舍都老舊得不行,隨便往哪裡踩一腳,都能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呀聲。
阮白跟著走:“沒關係,能準備多少就準備多少。看看能住多少人?”晚上得安排人守夜,本來就不可能全都睡下。驛館雖然看著老舊,不過地方不小,再打個地鋪的話,估計七八十個人能塞得下。
像這種公務,其實早就已經和各地的驛站提前打好了招呼。驛站本來就像是個招待所,得提供往來的官員食宿,還有標準。只是招呼歸招呼,這麼短的時間裡,如果能籌集到兩百多人的吃喝,全大周的驛丞估計就阮白一個人能做到。要知道,一般像這種偏遠地區的驛站,日子都是很苦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