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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可好?”
行醫心下生疑,遂開口問之。李錦然卻笑了笑,只說要回李府拿回孫氏的東西。行醫知孫氏是李錦然心口的傷,只好嘆了幾聲,應了下來。
很快的,趙澈搬去了別處,也不再用奇龍香,身體漸漸比先前好了許多。趙澈身體本就時好時壞,眾人皆無疑問。李錦然在院子裡曬著太陽,趙澈便拿著詩卷靜靜地陪在一旁。有時她也會惆悵黯然,趙澈便會將她擁入懷中。
這日子太過安詳,令李錦然想要就這麼過下去。可她知道若安於此,噩夢將再一次捲土重來,今夜她就要親手斬斷這根源。
是夜,待看著趙澈熟睡後,她悄悄地來到行醫的屋裡。行醫已備好人皮面具只等她來。李錦然閉著眼,令行醫將人皮面具覆在自己的臉上後出了府邸。李錦然並未去李府,而是在路口僱了輛馬車向皇宮奔去。
在皇宮附近李錦然付了錢便下了馬車,侍衛將其攔住。李錦然拿出母親曾給侍衛看過的太后手信。守衛見之恭敬地跪在地上仍然遞還。李錦然收過手信疾步走向華清宮。
華清宮燈火已熄,只留下宮女在外值守。李錦然拿出眠香將其點燃,不多久宮女便紛紛睡了過去。李錦然知這睡眠只是短暫的,遂加快了步子朝太后安眠之處走去。
太后正睡得安穩,李錦然走到床榻邊將太后搖醒了過來。太后朦朦朧朧間看到有陌生人闖入驚得正要大叫。李錦然急忙捂住她的口,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太后娘娘莫慌,我是孫湘之女李錦然。”李錦然將人皮面具撕了下來,朝地上跪了下去。
太后在宮中生活了幾十年,歷經風浪無數,只看著李錦然的眼,見她對自己並無殺意,又戴著面具夜闖華清宮,知必有難言的苦衷,遂正了身子脫口問道。
李錦然將孫氏留下的手抄詩本呈給太后,又將《相合曲》筆畫之事告訴了她。太后依著《相合曲》將詩本唸完,掩飾不住震驚地看向李錦然,似要問個清楚。李錦然便將孫氏與趙澈的病由告知太后。太后頃刻間淚流滿面,走下床榻抓住李錦然的手,哽咽地說道:“哀家如何能信你,這宮裡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哀家早已分不清了。”
“實不相瞞,皇上前些日子送了三殿下奇龍香,我母親也是被那香害死的!”李錦然想到孫氏的死,眼眶雙紅了幾分,“母親臨死前將這秘密告訴我,必是知道皇上已有所懷疑。”
太后放聲大哭了起來,想不到皇上殺了自己的皇兒,如今孫兒又要遭其毒害。這大慶的江山原本就是枟兒的,若不是皇上奪了皇位……現如今太子已廢,該是趙澈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時候了。
太后擦了下臉上未乾的淚痕,將李錦然扶了起來,說道:“哀家養仇人這麼多年,不知苦命的孫兒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可哀家老了,能做的也不多。你拿著哀家這個扳指去諸城找前朝元老朱元,將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讓他三日之內務必來見哀家。”
李錦然接過扳指將其收好,欲再言幾句,卻見太后神色憔悴,嘆了一下,又將人皮面具戴上,小心翼翼地離開。
諸城離長陽並不遠,李錦然快馬加鞭只一夜便抵達。朱元拿著太后的扳指看了又看,聽李錦然講起前朝之事,竟是老淚縱橫。朱元本是前太子趙枟的親信,自趙枟死後便辭官回鄉。得知趙枟慘死,太子妃費盡心思救下的孩子如今又身處險境,他將李錦然好生送出府時暗暗有了計較。
趙澈醒來時未見李錦然在府中,問行醫行蹤。行醫將李錦然說給他聽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趙澈。趙澈聽後大怒,錦然好大的膽子,明知李府兇險還敢再回去。沉著臉看著行醫,若不是他給李錦然做了人皮面具,李錦然也不會動這份心思。
行醫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卻不敢還嘴。
這一整日趙澈都坐在院子裡看著門口的方向,行醫在一旁不敢吭聲。李錦然回來時就見到趙澈面色陰沉地端坐在院子裡,腳步微微一頓,低著頭如丫鬟一般裝模作樣地想要走出去。
趙澈怒道:“還想跑是不是?”
李錦然暗叫不好,被發現了,轉過身訕訕一笑:“不跑了。”
趙澈走到她的跟前,把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斥道:“再一聲不吭地出去,就別再回來了。”
李錦然急忙討好地拉住他的手,信誓旦旦地說道:“我發誓再也不出去了,我才不要跟你分開。”趙澈面色才好了起來,帶著她往屋裡走去。
午時,秋雷在門外求見。趙澈見李錦然睡得正熟,遂出門去。院內,秋雷看向趙澈道:“皇上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