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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籌莫展之際,一位黑衣人忽然聽見左前方有細微的呻吟聲。他急忙跑向前,見一女人衣衫襤褸地躺在屍堆中,大喜過望,高聲說道:“李小姐找到了。”
趙澈繃緊的那根弦鬆了開來:“快將她抱過來。”
那黑衣人腳步生風般將李錦然抱上馬車,趙澈見到李錦然心口處的傷,目光瞥向了別處,對行醫道:“尋一處風水之處,將那丫鬟好生安葬!”
行醫點了點頭,李錦然已找到,當務之急應當趕快回府。好在天色尚早,回王府時並未遇到任何阻攔。趙澈看著親信將李錦然在抱到床榻上後,命行醫先為李錦然檢視傷勢。行醫見趙澈態度堅決,若不給李錦然看傷,必不會安生休息。他嘆了幾下,將趙澈扶到屏風外的床榻上,又進來檢查李錦然的傷勢。
他心下奇道:“李小姐的傷看似傷在心口,卻偏了幾分,昏迷只是失血過多造成的,那丫鬟為了保住主子的命可謂用心良苦啊。”
趙澈在屏風外得知李錦然沒有性命之憂,安下了心,幾日來未曾好好睡過的他,竟安詳地睡了過去。
行醫包紮好李錦然的傷,見趙澈睡得正好,也不忍叫醒他,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去。
陽光尚好,照進了屋裡,李錦然的眼睛動了下,伸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忽然意識到自己能動了,她急忙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不顧心口的傷勢跑到屏風外看著榻子上睡得正香的趙澈。昨夜她昏迷中醒過來了一下,將趙澈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知道趙澈來救她了,卻發不出聲。若不是他堅持要再多搜尋一陣,恐怕她無論如何都活不成了。
李錦然伸手撫摸著趙澈的眉,明明已經病成這樣了,卻仍然親自來接。她輕聲呢喃道:“真傻!”
趙澈睡眠極淺,李錦然過來時就已醒,卻不願打擾這片刻的安靜。聽她說自己傻,他低低地笑了幾聲。李錦然睜大眼睛看著他,驚訝地說道:“你何時醒的。”
趙澈摸著她的臉,笑看著她道:“活著真好。”
是啊,能活著真好。母親受了一輩子的苦才換得趙澈的性命。趙澈又三番五次地救了她,這算不算因果迴圈。她貼著趙澈的心口處,有些哽咽地說道:“趙澈,我再也不要跟你分開了。”
趙澈撫摸著她柔順的髮絲,溫柔地說道:“我也不想再跟你分開了,可我這身體怕也撐不住幾天。再過幾日,等你好些後,我讓行醫送你去一處鳥語花香之地,此生再無人能打擾你。”
李錦然有些不開心,悶悶地說道:“那你呢?”
趙澈笑道:“若是你肯來看我,每年清明給我上墳便足矣!”
李錦然心裡哼了哼,有她在他才沒那麼容易死去。只將頭在他的心口埋得更深,聽著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她覺得是如此安心。
行醫進來時,看到這畫面竟不願前去打擾。有李錦然在趙澈的身邊,他的病好像也沒那麼嚴重了。正猶豫要不要出去時,便聽李錦然開口問道:“該是三爺喝藥的時辰了?”
行醫嗯了一聲,將湯藥遞給趙澈。趙澈仰頭將其喝下,李錦然若有所思地看著趙澈,卻閉口不言。行醫將碗收回時又叮囑趙澈多睡一會兒,轉身出門去。
李錦然緊緊地跟了出去,三兩步追上行醫,低聲道:“給三爺隨便找一間侍衛的屋休息吧,他的屋裡就暫時不要再住了。”
行醫有些不解,見李錦然不願多說,但知她對趙澈也無二心,便應了下來。
李錦然忽然又問:“府上可有奇龍香?”
行醫掩飾不住驚訝,忍不住問道:“你怎知奇龍香?”
李錦然笑笑:“書上讀過一些,遂好奇問問。”
行醫心下了然道:“前幾日皇上聽聞三爺夜裡睡不安穩,特賜奇龍香助三爺安睡。”
果然是皇上,母親已死,皇上為求心安欲殺了趙澈。李錦然只覺心頭壓了塊重石,讓她喘不過氣來,卻淡淡一笑道:“奇龍香確實有安眠之效,然三爺病情本就古怪,難免會以物克物,此香暫時不要再用了。”
趙澈之病一直是行醫心中的疑惑,多年跟隨趙澈身邊,耗盡心血去尋趙澈的病根,卻一直無果。是以李錦然說此話時,他並未反駁。
李錦然又道:“聽聞行醫會易容之術,不知真假?”
行醫看了一眼李錦然,想起她救過趙澈的命,開口解釋道:“天下並無改變容顏之術,行醫會的不過是用人皮面具覆在臉上罷了。”
李錦然笑盈盈地看著他道:“如此甚好,勞煩行醫幫我做一張人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