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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姜聽了進去,卻沒什麼表示。
公西吾過了許久才道:“你要想出門,過些時日我帶你出去。”
她往後一靠:“師兄別多想,我只是為了婉拒她的邀請才說你不讓我出門的,沒別的意思。”
公西吾遂不再多言,命聃虧駕車回府。
剛到府上,眼線又送了新的書信過來,似乎來自好幾個地方,公西吾一下變得很忙,在書房裡待了一整天。
晚上易姜吃完飯他才現身,去屏風後換了身常服,出來後忽然問易姜:“之前你說要除了范雎的事,有何計劃?”
易姜一聽他這麼問便猜今日那幾封送入府中的書信與秦國有關,一邊撩起袖子往茶湯裡添了些佐料,一邊理了理思緒:“借白起的手除了他最好,目前白起與他矛盾最大不是麼?”
公西吾在她身旁坐下,自懷中取出一方帛書,在桌案上攤開:“這些年諸國征伐,局勢難得有些明朗,如今卻因為他要和白起爭權奪勢,險些毀了這局勢。”
易姜看著帛書上細細描繪的地圖,秦國與齊國一西一東,中間幾國夾在中間,如同漸漸被逼入死角的困獸。
她想了想:“既然真要除了他,暫時還是先不要驚動他,師兄先穩住他,由我來聯絡白起。”
燈火暖黃,公西吾微微斂眸,長睫在眼下映出一小片陰影,沉吟許久,抬頭時眼中竟有些笑意:“也好。”
易姜對他這笑不明所以,轉頭挑了一下燈芯:“如果范雎死了,算不算鬼谷內鬥?”
“算是吧,你我聯手也算是替老師出手了。”公西吾頓了頓,微微嘆息:“歷任鬼谷弟子無一不是天縱英才,可誰也沒有在成就的豐功偉業上堅持到最後,大概他們都和范雎一樣,最終敗給了權勢。”
易姜失笑:“這不奇怪,是人都會渴望權勢,你覺得遺憾是因為你不渴望,而你不渴望是因為你沒有*。你沒有*卻又堅持辛苦操勞著,想來也真叫人欽佩呢。”
公西吾的視線落在她繞到身前的髮尾,移到她被燈火映照的臉,忽然伸手勾著她的腰貼近自己,聲音低沉:“誰說我沒有*?”話音未落,唇便貼了上來。
易姜雙手扶住他肩頭,原本想要推開他,剛用了力道卻又改了念頭,反而纏住了他的脖子。
公西吾心中訝異一閃而逝,欣然起身,將她攔腰抱起,走向床榻,衣衫逶迤,落了一地。
☆、第62章 修養六一
早上推開門,院內堆滿了積雪。
公西吾看到童子穿著雪白的衣裳在門外忙活,忽然想起自己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也喜歡穿一襲白衣,因為覺得這樣看起來會比同齡人成熟一些,在各國遊學時就不會受到輕視。
其實他的童年很特別。自記事起就沒見過父母,生活倒是無憂,不愁吃穿,甚至可以說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有一群人資助他,這些人來自各國,有的經商,有的為官,但他們的根都曾在晉國。
他也沒見過這些人,跟他最親近的只有一個沉默寡言的老侍從,那是個智者,甚至本身就姓智,公西吾一直喚他智父。
智父經常對他說起當初的晉國如何幅員遼闊,如何物產富饒。晉獻公並國十七,服國三十八;晉文公尊王攘夷;晉襄公兩敗秦國;晉厲公大敗楚國;晉悼公九合諸侯。當年一共五位霸主,晉國出了四位。
他揹負著恢復這份榮光的職責,不敢怠慢。從三四歲起讀書認字,他幾乎被智父帶著遊遍了列國,師從名師,沒有一絲空閒。他每日的生活裡只有讀書、練劍,然後換一個地方,重複讀書、練劍。
詩書禮樂,劍術騎射,智謀兵略,每一樣都要學入心中,融會貫通。
目標太長遠,要完成什麼都要迅速而直接,不能拖泥帶水。這是從小就學會的道理。
十四歲那年,智父離世,公西吾受他臨終提點,將目光瞄向了雲夢山的鬼谷。
他永遠記得初入山的那日,鬼谷子犀讓隔著垂帳向他發問的場景,他一一作答,帳中沉默許久,而後讓他伏地拜師。
後來他才知道,其實犀讓當時也很苦惱,來求學的人很多,但沒有一個能看得上的,直到遇到他。
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過去,他人已經站在廊下,卻有些茫然,忽然記不起自己在這裡的目的。
“公西先生。”裴淵從遠處過來,笑著向他見禮:“不知您現在與我家主公如何了啊?”
公西吾想起昨晚易姜的柔情,臉上有了絲笑意:“你說的沒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