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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姜怔了怔:“桓澤擔心擔不起這重任。”
趙太后豎了一下手:“先生不必過謙,你與公西吾是同門,天下皆知。鬼谷派的規矩我也略有耳聞,由你陪同重驕入齊,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易姜對她的話不是很明白。
然而趙太后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彷彿擔心她不願意,又許諾將來要給她千金良田,沒等她再給答覆就命侍女送她出門。
所以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了。
趙重驕的怨氣可想而知,易姜回去後就躲在住處,隔著那麼遠都能聽見他砸東西的聲音。據說下人們都畏畏縮縮不敢接近,擔心缺胳膊少腿,整個長安君府一整夜都惶惶不安。
一直到深更半夜,趙重驕大概是平靜下來了,沒再傳來摔東西的響動。易姜正想倒頭睡覺,婢女跑來說長安君請她過去。
易姜提心吊膽地去了前廳,卻見裴淵、聃虧也在,就連這些天一直躲著自己的申息都在,半邊臉頰還腫著呢。
趙重驕坐在案後,身上的朝服從宮中回來後就沒換過,他掃了四人一眼,臉上居然有了笑容:“四位先生在我府上也有段時日了,我這個長安君怕是過不了幾天好日子了,就要去齊國做人質。除了桓澤先生之外,其餘幾位是去是留自己做主,重驕絕不強留。”
那三人面面相覷,聃虧最為驚訝,連連朝易姜遞眼色,大概是想問為什麼她被排除在外了。
趙重驕似乎覺得疲倦了,擺了擺手:“諸位好好想想吧,要走的隨時可以走,不走的話就收拾行囊吧。”
四人行禮告退,申息步伐最快,一出門就消失在了夜色裡。
易姜想跑快也沒可能,聃虧和裴淵逮著她問東問西,將她那點睡意驅趕殆盡。
好不容易回到屋中,再也睡不著,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趙太后的話。
為什麼趙太后會提到公西吾呢?聽她的意思,是因為公西吾和自己是師兄妹,而她知道鬼谷派的規矩,所以才派自己去齊國。
鬼谷派的規矩是什麼?同門互鬥?
那趙太后的意思就是,因為知道她和公西吾會互鬥才派她去?換句話說,她要藉助自己來壓制公西吾,免得長安君吃虧?
所以公西吾在齊國?
易姜一下腦袋清明瞭,猛然翻身坐起,點亮燈火,翻箱倒櫃地找公西吾的信。
信別三日也當刮目相看啊,她湊近燈前,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那封信,真是心潮澎湃。
沒想到信的內容居然是這樣。公西吾已經在信中明確地告訴她平原君被請去了秦國,趙國必危。國危必然求救,求救必然求齊。齊國女主當政,謹小慎微,必然要求人質。長安君是最佳的人質人選,並非良主,如果不能早做應對,就該遠離長安君。
易姜機械地託了託自己快要掉下的下巴,覺得在這樣一個人面前,自己還是趁早繳械投降比較好。
天亮時長安君府少了一個人。
號稱對主公最為忠心不二的申息半夜就翻牆跑了,無影無蹤。
裴淵跑來跟易姜說起這事時,易姜正在往口中灌那難喝的茶湯,好保證自己不打瞌睡。
裴淵坐在她對面,用竹簡狠狠敲了一下桌案,大嘆人心不古,仁義殆喪,對自己居然還曾將申息當做朋友多加忍讓的行為進行了深刻的自我檢討。
直到聃虧進來叫他們收拾東西。
“這麼快?”易姜有些意外。
聃虧點頭,情緒不怎麼高:“趙國急著搬救兵,自然要趕緊把人送過去了,王宮的車馬都停在府門口了。”
裴淵聞言不再逗留,起身告辭:“我可不能背棄主公,定要追隨到底,這就去收拾行囊。”
易姜找出那個專門用來記日記的竹簡,連同換洗衣服收拾在一起,也不過一個小包裹而已。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更不知道那虛無縹緲的千金良田能不能到手,她環視屋內一圈,真心不想走。
何況只要一想到公西吾可能就在齊國等著,簡直是坐立不安。
聃虧返回房間整理行囊去了,過了片刻後過來催促易姜上路,卻見她人不在屋內。在院中找了一圈,發現她竟在院牆邊那棵大樹上蹲著,背上揹著包袱,一手攀上牆頭,已經朝院外探出了半邊身子,連忙問:“姑娘這是作甚?”
易姜僵硬地轉過脖子,語氣倒是一如既往地高冷:“嗯……我是覺得,我加入此行實在有些多餘。原本我只是受平原君之託而來,現在平原君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