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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模樣簡直就是一幅“前方高能預警,非戰鬥人員速速撤離”的架勢,易姜莫名其妙:“忽然繞道做什麼?我聽見裴淵聲音了,正好找他呢。”
聃虧又攔了一下:“繞道更近一些。”
正說著,裴淵已經到了跟前,見到易姜立即衝了過來,傘都給扔了:“先生啊,可算見到您了啊!”
易姜將傘舉高替他擋雨:“這話該我說才是,你這些日子都在忙什麼呢?”
“淵一點不忙,奈何……”他剜了一眼旁邊的聃虧,忿忿道:“奈何聃虧先生阻撓,不讓我見您!”
易姜看了一眼聃虧:“這怎麼可能?”
“千真萬確!”裴淵挺直胸膛,正視聃虧:“淵一直所願不過是與桓澤先生暢談天下大勢罷了,聃虧先生何苦一直阻攔?”
聃虧哼了一聲:“暢談隨時都可以,何需天天黏著姑娘。”
裴淵氣地跺了跺腳:“那是探討絕學、探討絕學!”
他腳下泥水飛濺,易姜趕忙阻止:“好了好了,想來是聃虧誤會了,我知道你是想與我暢談……這個好說……”她轉身要走,忽然靈機一動,一把扯住裴淵衣袖:“說到暢談,不如就現在吧。”
“當真?”裴淵低頭看看自己被她握住的袖口,一臉興奮,難以自抑:“好好好!”
聃虧在旁眼角抽搐,無人理會,心塞無比。
易姜領著裴淵回到屋中,顧不上換衣服就請他入座。
裴淵倒是講究,親手焚香,又添了佐料擱在案頭煮茶,理了理衣袖跪坐在易姜對面,這才開口:“先生打算從何處說起?”
易姜像是不經意提起一般道:“剛好我聽說了秦國攻趙一事,不知你有何看法?”
裴淵一拍大腿:“此事淵也剛知曉,方才就是想來找先生商議呢。”
“那正好,我也想聽聽你的看法。”然後做個參考。易姜默默在心裡補充。
裴淵皺了皺眉頭,看慣了他興奮緊張的誇張模樣,還真不習慣他一本正經的時候。
“秦相范雎與魏相魏齊有仇,如今秦國攻趙,蓋因平原君收容魏齊所致。只要交出魏齊項上人頭,平原君和趙國都可以免於危難之中。但君子踐行仁義,交出魏齊實在有失君子風度啊。”
易姜聽明白了。也是好笑,秦國打著替相國報仇的名號來攻打趙國,根本就沒想過什麼仁義,也就儒家還想著這兩個字了。“那依你看,有什麼好的對策麼?”
裴淵搖頭:“秦國虎狼之師,大軍齊發,沒有好處是不會回頭的。”
易姜托腮,也就是說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了,鬧心。
裴淵觀察著她的神色,斟酌道:“先生可有什麼想法,不妨說來讓淵學習一二。”
易姜臉色一僵:“想法……當然是有的,只是情形複雜說不清楚,我看還是改日再詳談好了。”
裴淵瞬間洩氣,神色懨懨:“先生到底是不肯與淵促膝長談,唉……”
易姜連忙道:“不不不,絕對不是這樣,我已經答應了你,豈會出爾反爾呢。”
裴淵這才恢復了生氣,盛了茶湯,雙手奉到她跟前:“先生能這麼說,淵就放心了。淵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先生能否答應呢?”
這裡的茶味道古怪,易姜實在喝不下去,裝模作樣地端起來碰了一下唇又放下:“什麼事,你說說看?”
裴淵抿著唇笑,眼睛在燭火下熠熠發光:“淵希望有朝一日能見得到先生引薦,見一見您的師兄公西吾。”
“……”易姜不妨他提到公西吾,愣了愣。
裴淵的目光看著她,漸漸有些飄渺:“淵當年曾有幸得見公西先生一面,其風采絕世,記憶猶新啊。鬼谷先生門下有公西先生這樣的高徒,桓澤先生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淵對先生崇敬之至,乃是發自肺腑。”
明明是讚美之言,這一瞬間,易姜的心頭卻彷彿有千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什麼玩意兒,原來這貨不是她的腦殘粉,是公西吾的啊!
然而秉著高冷信條,她只能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待我見到我師兄,這個好說,好說……”
☆、修養六
大雨一連下了幾天,終於停了下來,露頭的日光裡熱氣又重了一分。
易姜這些天心情就沒好過。一是那天在趙重驕跟前用了個緩兵之計,還不知道趙重驕會不會追著她要對策,二來裴淵那廝這幾天總是肆無忌憚地在她面前提及公西吾。
真心疼自己,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