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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穆錦程盛情難卻,那農婦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銀錢收起來了,然後張羅著給穆錦程和劉謹安排住處:“我家小,就兩間屋子。今晚上我們一家子宿在大屋子裡頭,兩位小少爺若不嫌棄,就將就在小屋子的小床上擠一擠罷。至於其他爺,只能委屈你們在客廳歇著了。”
聽到大嬸這樣說,劉謹看了一眼穆錦程,看到她神情如常,知她沒有異議,便答應了下來。
家裡來了貴客,大嬸叫大兒子將家裡唯一一隻雞殺了,又將春節醃下的臘腸和臘肉盡數拿出來,做了很是豐盛的一頓晚飯。
用過晚膳,折騰了一天的眾人也累了,各自洗漱過,便收拾收拾準備歇下了。
大嬸家的小屋子,還真是小,裡面就擺了一張一米寬的床和一把擱衣服用的椅子,劉謹和穆錦程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屋,整個屋子就滿了,連轉個身都吃力。
看著劉謹將門關上,穆錦程突然覺得……這屋裡的氣氛不對頭起來。
“時候不早了,早點歇下吧。”
劉謹說著,抖開床上的棉被,給穆錦程鋪床。
看著一向衣來張手的太子親自動手,穆錦程突然有了身為臣子的自覺,趕緊過去搶他手上的活:“這事兒我來就成。”
劉謹用身子攔著穆錦程,有板有眼地將床鋪開,麥糠枕頭擺好,才對她道:“脫了鞋襪上來吧。這被子摸著挺薄,外衣就別脫了,小心夜裡著了涼。”
穆錦程十分聽話地脫了鞋,爬上床。
鑽到被子裡後,穆錦程一翻身,就看到劉謹將那椅子往外一扯,坐了上去。
穆錦程愣了楞:“阿謹你……不脫鞋上來?”
說著,穆錦程還往裡頭挪了挪,拍拍身旁那勉勉強強可以躺下一人的空位:“我倆擠擠,夜裡也不冷。”
劉謹一臉古怪地看著穆錦程,好半天才嘆了口氣,扶額無奈道:“你啊你……你到底是缺心眼呢,還是傻……?”
穆錦程不高興地皺起眉,跟個小老頭似的:“我不傻,也不缺心眼。我這不是怕你夜裡凍著麼。”
劉謹真是拿她沒法子,只能搖頭:“我不習慣和人睡一塊。你別理我了,我在這椅子上眯一晚上就成。”
穆錦程深知劉謹脾氣,知道他這樣說,就是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便沒再要求他上來。
坐在床上想了想,穆錦程還是翻身下了床,汲拉著鞋子跑出去。
劉謹叫都叫不住。
少頃,穆錦程抱著一件厚厚的棉袍進了屋,毫不客氣地將劉謹一把罩住。
一邊給劉謹壓實衣服,穆錦程一邊說到:“問了大嬸,她家裡頭沒有多餘的被子了……就問她要了大叔冬天的襖子出來,給你蓋蓋,省得大晚上的凍著了。”
給劉謹鼓搗好了,穆錦程眯著眼一笑,對劉謹說:“你行動不方便……我吹燈啦。”
劉謹心裡頭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鹹雜陳,最後才點了點頭:“好。”
穆錦程吹了燈,再次爬回床上去。
不多時,屋裡就響起了沉穩而綿長的呼吸聲。
劉謹睜著眼,盯著眼前無盡的黑暗虛無,心中的五味最後只剩下了酸苦,酸苦得,他幾欲落下淚來。
————
次日,辭別了大嬸,一行人再次啟程。
劉謹還有個體察民情的任務,而穆錦程就是公費旅遊來的,遊山玩水,不亦樂乎。
轉眼間兩人離京已經一月有餘,走走停停的,也來到了荊州府境內。
這天天氣好,才過了餉午,就遠遠地看到荊州府城門。
穆錦程趴在車窗上,望完了天望風景,望完了風景望路人,望得十分起勁。
離城門近了,馬車的速度也慢慢地慢了下來。
穆錦程的目光也跟著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最後,如慢鏡頭一般,落在城門邊,一個騎著馬的少年的身上。
逆著光,穆錦程看不清楚那少年的臉,只看得到少年如旗幟一般挺拔地跨坐在馬上,周身散發著威嚴的氣息。
沒由來地,穆錦程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快起來。
慢慢地近了,近了……可少年的臉還是隱在太陽的強光之下,看不清。
這讓穆錦程的心似貓抓似的,一上一下地沒個正位。
就在穆錦程想著要不要叫車伕停下車她好下去看一眼時,馬車外傳來一道清亮爽朗的聲音,語氣之中滿是驚喜——
“王正?!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