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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不復剛才的隨意,“給你算完命,找到破解之法後,我會給你改命。改命的程式,和算命完全不同。在你看來,甚至有些邪門了。我知道你求生心切,肯定會同意這次改命。我只有兩個要求,一、支付足夠的錢,二、這裡發生的事情,你不能向外面透漏半分。”
“可以。”
周先生給鍾寒摸起了骨,並道:“改命這件事兒,會讓你遭受巨大的痛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只有能夠活下去,我什麼都願意做。”
……
半天過去了,鍾母桌上的茶水都換了好幾次,也不見周先生和鍾寒過來。
鍾母起身,朝在院子掃落葉的鄭伯走去,“鄭伯,周先生和我兒子大概什麼時候能出來,你知道嗎?”
鄭伯把落葉掃到了畚斗裡,“不清楚,還請鍾夫人耐心等待。”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地上,動作不徐不疾地掃著地,沒有看鐘母一眼。
鍾母見他如此專心地在做自己的活計,就沒有過去打擾。
她穿的單薄,黃昏的風吹過來有一絲涼意,她攏了攏肩,回身進了屋子。
……
昏暗的屋子裡,鍾寒坐在蒲團上,他周圍畫著奇怪的圖案,繁複詭異,扭曲到令人不適的地步。
那些圖案忽明忽暗,忽淺忽淡,還可以挪動,看起來就像是有生命。
他緊閉著眼睛,黑髮被汗水浸溼,軟軟地搭在額頭上,渾身上下都是汗,T恤衫和褲子都溼透了,隨便一擰就能擰出一把水來。
他在承受著巨大的疼苦,額上的青筋爆出,嘴唇被他咬出了血,指甲緊緊摳著蒲團,翻蓋了也不知,足可以說明,他承受的疼苦比肉眼所能看到的多很多倍。
而周先生左手拿著一隻小桶,裡面放滿了黑色的液體,氣味怪異,右手拿著一隻筆,以那些作為顏料,在地上疊加著這些線條,速度很快,幾乎不能看他畫那些線條的軌跡,嘴裡也是念念有詞。
他抽空看了一眼坐在正中間的鐘寒,怎麼看起來還這麼痛苦?
按理說他現在應當是平靜下來了,而他也可以收手了。
周先生摸了把額頭上的汗,他現在脫了西裝,換上了背心和大褲衩,哪還有一點仙風道骨的樣子。
他身上也滿是汗,自上而下流著,可以說是一步一個腳印了。
在某一個瞬間,線條瞬間亮了起來,周先生下意識地遮了遮眼睛,等光線暗下去後,周先生看到坐在蒲團上的鐘寒神色平靜,臉色紅潤有光澤,眉頭也舒展開來,儼然是健康人的模樣。
周先生身體放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重重的喘著粗氣,總算把活幹完了,他從來就沒有這麼累過。
算上鍾寒的話,周先生這一生總共替人改過三次命。
原因無它,改命不僅需要在道法上需要超高的造詣,還要逃過天道的約束。
改的多了,是要遭天譴的。
無數前輩用自己的生命做了試驗,給人改命三次最佳,不會給自己造成任何傷害。
改的多了,是要遭天譴的。
輕則殘廢,重則丟了性命。
周先生原本想把這最後一次機會,留給自己在乎的人。
可惜他生性好賭,偏偏逢賭必輸,欠下了鉅債。
那個鍾母來到他這裡算命的時候,他看她的面相有個短命的兒子,而且從面相上來看,這兒子還挺善良的,於是他就主動提起了替鍾寒改命這件事兒。
反正鍾家有錢,足夠付得起這鉅款。
他先是算出了C市有個沈清眠,和鍾寒命格相合,倆人在一起住的話,可以讓鍾寒多活幾年。
這不算是替鍾寒改命,但可以騙到一筆錢。
誰知道沈清眠的命格突然就變了,他只好親自動手了。
他以為鍾寒是個純良之人,老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改命會是一件相對簡單的事情。
他改著改著才發現不對勁,這個鍾寒芯子是黑的啊,所以才需要那麼多符水,把他都給騙過了。
真是一事不順,事事不順。
好在到了最後,有驚無險的成功了。
鍾寒站了起來,收拾了一番,笑得陽光誠懇,“改完了嗎?”
“都好了。”
有些知曉了鍾寒真面目的周先生,看到他的笑容,心裡毛毛的。
他清了清嗓子,“你以後就如正常人無異了。”
“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