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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安撫私巫了,面上堆笑:“二位請便,吾在外面靜候佳音。”
田恆哼了一聲,也不管許偃,關上了門扉。只見房中,巫苓已經讓那童子坐在榻上,並笨拙的用繩束住寬袖,準備施術。
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些無奈,這女人,就不知術法要保密嗎?當初鄭府沒有巫者也就罷了,現在還如此大大咧咧,被人學去本事可如何是好?
見對方不需要幫手的樣子,田恆抱臂在胸,守在了門邊。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用存稿箱不太容易刷出來,以後改成直接發好了,大概在11點左右,希望大家都能儘可看到更新(能留個言就更好惹QAQ
感謝晴晴、瑾年念、一杯清水、以殺止殺、安逸、不過是條鹹魚罷了x2、花間曇境、秋江白鷺、20133450、chai等同學投餵的地雷,還有neko投餵的火箭炮。一個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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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給小兒推拿,講究頗多,不過楚子苓原先跟著祖父治療過不少例幼兒癇症,手法極為熟練。小病人也十分乖巧,不哭不鬧,很快便推三關,透六腑,順順利利做完了一套療程。之後還要配合針灸和服藥,恐怕也只能先開些簡單方子。
楚子苓心中默默思量,回頭卻怔了怔:“其他人呢?”
只見屋裡一個閒人都沒有,田恆還坐在門口,一副護衛模樣。難怪這麼安靜,病人家屬也不怕醫生手法不對,出個醫療事故?
早料到了這女人心思單純,田恆哼了一聲,起身拉開了門扉。許偃也等了一段時間了,見門開了,趕忙進屋。一眼就見愛子已經能自己坐起身了,更是險些老淚縱橫。
“吾兒這是大好了?”許偃幾步來到榻邊,看看兒子神色仍不大好,不由忐忑問道。
“還要推拿服藥。”楚子苓沒讓許惟起身,又讓他躺下。燒還沒退,還要物理降溫。簡單吩咐了幾句,她也在床邊坐下,準備繼續護理。
見巫醫親力親為,許偃更是安心,少不得說了些溢美之辭,又命僕從好生伺候,才退出了房門。直到這時,他才想起拂袖而去的巫齒,也是一陣頭痛。畢竟巫齒乃私巫,家中還有不少事賴他打點,總不能因為愛子,就徹底得罪一個大巫。許偃無奈,又整整衣袍,前去給巫齒賠罪,連帶謝他的指點之恩。
楚子苓一直守在病人身邊,等熱度稍退時,屋裡已經沒什麼閒雜人等了。她沉吟片刻,突然對田恆道:“那老者,叫什麼?”
她說的含混,但是田恆一聽就懂,不由挑了挑眉:“你是說那私巫?他喚作巫齒。”
許府私巫的名諱都沒記住,這是不把人放在眼裡嗎?
楚子苓心中卻咯噔一聲:“你叫我什麼?”
這下田恆也有些莫名了:“自是叫巫苓。怎麼問這個?”
就算是楚子苓,此刻也聽出了兩個名字,第一個字的發音是相同的。她原本還以為田恆叫的是“子苓”,看來不是。那這個音,代表了什麼?
胸中湧起一陣寒意,楚子苓乾巴巴道:“把‘巫苓’兩字寫給我看。”
怎麼突然要求這個?見巫苓神色不對,田恆也不多問,飛快的寫下了兩字。看著那個跟“巫”字頗為相似,如同十字交疊的字形,楚子苓閉了閉目:“他們說的‘醫’,要如何寫?”
手指一起一落,劃在地上的,很快又顯出一字。不是她想想中的“醫”,而是個由“殹”和“巫”組成的字,是 “毉”。原來此刻根本就沒有醫生存在,有的只是巫醫。那些敬畏和禮遇,並非因她是個神醫,而是人們畏懼她的“法術”,視她為“女巫”罷了。
這到底是什麼時代?難道給晉景公治病的醫緩,和那句“病入膏肓”還沒出現嗎?扁鵲呢?秦越人呢?先秦時代,幾個得見史冊的著名病例發生了嗎?這一刻,楚子苓簡直不知該如何應對。她跟別人說,自己是個醫生,不是巫婆,會有人聽嗎?又能聽懂嗎?
“巫苓!”田恆緊張了起來,“可是巫齒暗中咒你?”
難道是那老貨嫉妒巫苓才能,私底下使壞?別的他都能防,巫咒卻不能。許氏本就有巫,不該請巫苓來的!
楚子苓搖了搖頭,呆坐半晌,突然問道:“楚王,是誰?”
她不能不問。所知的根基被徹底動搖,她要重新找到一個錨點,確定自己所在才行。可是楚國她記得幾個君王?或者說,這還是她所知的那個先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