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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伯彌只要得閒,就往密姬身邊湊,為的不就是替她“分憂”嗎?如今府中上下都圍著那賤婢打轉,她怎可能不知密姬的心思。
柳眉微顰,伯彌也嘆道:“若不是同道前來,知那女子是路上撿來的,怕還真以為此姝乃家老專門為公孫尋的,手腕著實不凡。”
這話暗藏挑撥,密姬關注的卻是另一方面。猶豫片刻,她小聲道:“那巫苓真是撿來的?”
“可不是嘛!”伯彌哼了一聲,“奴可是親眼見的,一身妖服,還以為是哪裡飄來的孤魂呢。”
這話說的陰森,密姬打了個哆嗦,強忍著道:“也虧的家老救了她,否則公孫這病,不知何時能好……”
伯彌卻膝行兩步,低聲道:“姊姊糊塗!這種來歷不明的女子,怎能放在公孫身邊?”
“她,她是個巫者,不能嫁人的。”密姬低聲辯解,又像自言自語。
果真猜中了她的心思。伯彌在心底冷笑一聲,語氣卻愈發誠懇:“公孫心善,難免被人矇蔽。她一個落難女子,還不知抱著何等心思。”
密姬身形晃了晃,半晌才擠出一句:“若公孫真有意……”
見她竟然有動搖之意,伯彌連忙道:“姊姊可不能這麼說,公孫不過大病初癒,神思不屬。姊姊悉心照料,多多勸慰,總能讓公孫轉念。”
密姬長嘆一聲:“吾哪裡敢勸……”
伯彌立刻精神一振:“那便安排歌舞宴席,只要公孫心情舒暢,定然不會誤入歧途。”
這才是她的目標。公孫如今病著,哪有心思觀看歌舞?若不趕緊在公孫面前露個臉,她指不定就要被當作禮物送人了。她缺的也不過是個出頭的機會罷了,論姿色,那賤婢如何能與她相比!
被惦記的那個,可沒料到眾人的蕪雜心思。在城郊的野地裡找了一上午,楚子苓帶回了五種藥材,可惜有一味並不當季,只能另尋替代,不過也算收穫頗豐。
這個時代可談不上耕種率,荒地極多,草藥就跟野菜差不多,遍地叢生。看來只要多花些心力,走幾個地方,還能找到更多合用的藥物。
不過當她回到西廂時,田恆擰著眉先抱怨上了:“出門怎地不打個招呼?你識得路嗎?”
楚子苓一陣無語,她是不認路,但是有人帶著啊。而且你這個齊國人,難道就來過楚國,認得路了?
也不理他,楚子苓先把藥材都取出來,逐一分類,準備炮製。原先祖父打著手板讓她練的備藥功夫,總算派上用場了。要不就算找到了藥,她也沒法處理,更抓不準份量。
見楚子苓不理他,田恆又無聊了起來,晃晃悠悠坐到了旁邊,看那兩人跟小雀一樣悶頭忙碌。過了片刻,他突然抽了抽鼻子,低頭看自己身上的傷處,然而瞅了一圈,也沒找到破口的地方。那血腥味是從哪兒來的呢?
田恆疑惑的抬起頭,又看向面前兩人,不看還好,一看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懶洋洋叫到:“巫苓,你裙襬汙了。”
這一嗓子喊的楚子苓莫名其妙,一上午又是採藥,又是分藥,裙子肯定髒了,還需要別人提醒嗎?然而用手一拂裙襬,熟悉的濡溼感讓她的臉騰地一下就漲紅了。也不管那人的嬉笑,她抓起蒹葭,向屋裡衝去。
到了房中,關上門扉,慌手慌腳把裙子拽過來細看,楚子苓不由□□一聲。一旁蒹葭倒是訝道:“女郎來月事了?怎地不用布帶?”
“什麼布帶……”楚子苓話說到一半就卡住了。什麼布帶?可不就是月經帶嘛!習慣了超薄夜用貼身,她哪想過還要用這種古董級的玩意?!
見楚子苓一臉糾結,蒹葭只當她沒有準備,立刻拍了拍胸脯:“奴給你尋一條來!”
“等等……”楚子苓趕緊去攔,哪攔得住這丫頭,就見她活蹦亂跳的竄了出去。
這可太尷尬了。也不怪楚子苓沒有準備,她經期一項準確,從未向這次一樣提前五六天時間。難不成是泡水受了寒?得喝點姜棗茶補補了,可惜現在應該還沒有紅糖……
正想著,蒹葭又飛快跑了回來,手裡拿著一條長長布帶:“女郎,快繫上這個!”
再怎麼尷尬,生理問題也是要解決的,楚子苓硬著頭皮接了過來,用手一捏,就知道里面裝的是草木灰。別看草木灰看起來不起眼,但是用途頗為廣泛,在缺乏化工原料的時代,不但能洗頭洗衣,還能消毒止血。而且草木灰產生都經過爐火高溫消毒,清潔度也不錯。在這個要紙沒紙,要棉花沒棉花,擦屁股都要用小木棍的時代,確實是一種方便又衛生的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