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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期也是被抬進來,渾身冷汗,臉色脹紅,身體蜷起似乎蝦子,一直喊痛。
又是腹痛?有巫侍詫異道:“大巫,可要再牽一羊?”
楚子苓卻不管旁人所言,立刻觸診,誰料一按腹部,她的面色就變了:“發作多久了?!”
“足有大半日了……”回答的是公子期的長子,滿頭是汗,“家中巫醫不能治,求大巫救命!”
他一進門,就發現殿中有不少病患,還有隱隱血腥和糞臭,難道之前就看過診了?大巫每日只診三人,若不給父親診治,可如何是好?!這可是家中巫醫說“不治”的重病啊!
誰料他念頭一起,就見那大巫高聲道:“抬入房中,吾要施法!”
這是有救啊!幾人頓時精神一振,抬起人就朝屋中走去。楚子苓也要跟上,後面巫侍卻急急道:“大巫不可勉強……”
公子期可是宋公極為寵愛的庶子,竟然送到大巫這裡,怕是難治的病症。若是治不好,可是要出大問題的。而她今日,已診了七人了!
“去稟君上,今日不再接診!”楚子苓腳下沒停,快步向內殿走去。之後可以不再接診,但是這一例,卻必須要看。公子期得的可是急性腸癰發作,遲些會送命的!
長袖束起,楚子苓再次為病人觸診,一邊按穴,一邊觀測病人反應。可千萬別是糞石、穿孔!若只化膿,還有針藥的可能,真變成最壞的情況,怕只能開刀治療,哪是這個時代能操作的?
一分鐘後,楚子苓長長撥出口氣,還好!闌尾穴觸之劇痛,這腸癰並未壞疽化膿,只要針灸即可。
“扶好人!”楚子苓立刻下令道。
幾個巫侍不敢怠慢,連忙制住病人的四肢,讓大巫能施法救人。待所有人閉上了眼睛,楚子苓方才取出金針,在闌尾、合谷、中脘等穴下針。治療腸癰,需要長時間留針,時時捻轉,而且每日還要針兩到三次,也正因此,今天才不能接其他病人。
須臾,楚子苓便全心投入,那時斷時續的背誦聲,再次在殿內響起。
一個小時過去,公子期劇烈的抽搐已經緩了下來,楚子苓只覺冷汗浸透脊背,連手都有些發軟了。早上這兩小時,就送來了七八個病患,還都是急症,饒是她也有些心驚。又查了查病人體徵,她才鬆了口氣,起身備藥。
外面家屬等的都急了,那個不知叫什麼的公孫上前問道:“大巫,施法可還順利?吾父如何了?”
“今日還要再施法一次,其後五日都在留在巫舍。”楚子苓答簡練,對於這時的病人家屬,解釋醫學原理是沒用的,還不如陳述事實,告訴他們有救。
對方明顯鬆了口氣,還想再說什麼,一直等在一旁的內侍卻開口道:“既然公子期無礙,還請司疫前去面君……”
楚子苓眉峰微皺,宋公豈會不知她這邊病人不少?這時找她,怕是有話要問。
“吾要更衣,還請少待。”一早上都在看病,她這身衣服確實是不能面君的,楚子苓也不耽擱,入內洗漱更衣,又畫好了巫紋,這才隨著內侍向寢宮走去。
此刻天已大亮,走在長長的曲廊中,她這一身裝束,就足以震懾宮人,哪個敢在她面前站立?而這叩拜頂禮的謙卑,也漸漸讓楚子苓從急救的狀態回過神來,重新變回那個高深莫測,可以驅瘟鬼的大巫。
帶著一如既往的平靜,她跪在了宋公面前。
宋公似等了她許久,一見到人便問道:“子會如何了?”
公子期字子會,看來對於宋公而言,最重要的還是親生兒子。
楚子苓平靜道:“吾已施法,鎮住了病氣。不過還要幾日時間,方能從保住性命。”
宋公伸手抹去額上冷汗:“幸虧如此!今早樂氏來人求診,我便應了,誰料碰上子會病危,虧得大巫還能施法……”
他連“寡人”都忘說了,顯是心神大亂,然而很快,似憶起了什麼,宋公突然問道:“大巫一日不是隻診三人嗎?光樂氏來人,就有七個啊……”
宋公那好看的眉峰,已經皺了起來。自從這楚巫進宮,就一直遵循著每日只診三人的習慣,誰也不敢置喙。沒想到今早竟一下診治了八人,還都治好了。難道她施法並無限制,只是賣弄術法嗎?
這可就是欺君罔上了,饒是宋公脾氣再好,也忍不了如此欺瞞!
宋公意有所指,楚子苓神色卻未改變:“之前樂氏幾人,皆為誤食毒蕈,實乃一症,故施法一次即可。就如當日吾在城中,救治痄腮一般。”
當初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