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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出禍事!”
她如今可是右師請來的“靈鵲”,若只是個逃犯,華元顏面何在,地位怎保?
楚子苓的神情立刻嚴肅起來:“我沒有提那兩人的名字,也不會透露半點訊息。”
田恆鬆了口氣:“至於華元那邊,也暫且不說此事,你當專心宮中事物,初任巫官,怕是有不少關節需要打理。須得小心。”
楚子苓頷首:“我省的。”
注視著那張繪滿巫紋的面孔,田恆在心底輕嘆一聲,罷了,若能殺了屈巫,讓子苓打消心結,也是件好事。只是這等大事,還需從長計議……
當夜,楚子苓並未在私宅停留,早早就回到宮中。如今她有了獨自的殿宇,也多了數名奴僕、乃至教導她殷語和禮儀的巫侍。這些人可不像是華元安排的眼線,生死榮辱,都只憑她一言以決,因而個個恭謙,極是盡心。
在這群人悉心的侍奉下,楚子苓躺在了榻上,不多時便陷入了夢鄉。她原以為今天會有個好夢,然而半夜猛然睜開眼時,那片血色仍未散去。好在,那不是蒹葭的血了……楚子苓把手蓋在了眼上,長長久久,不曾動彈。
第二日,天還未亮,就有一陣倉促的腳步聲,打亂了黎明的寂靜。只見一個侍候的宮人急急跑了進來:“大巫,不好了,有人求診!”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有人求診?這個時候?楚子苓猛然從榻上坐了起來; 此刻怕是宮門都沒開,竟然有人上門,必然是急診!
伸手撈起外袍,連臉上巫紋都沒描繪; 她快步向外走去,邊走邊道:“是何人?什麼病症?”
那宮人看似伶俐; 這時卻語無倫次,哆嗦著道:“是樂氏。奴; 奴也不知; 只是……”
她話沒說完,楚子苓便邁步進了大殿; 當看清楚殿中情形; 她眼仁猛地一縮。
那宮人後半句才跟了上來:“……有好幾人……”
是了; 殿中竟然躺著足有六七人; 有老有少; 個個躺在地上翻滾□□。
楚子苓立刻加快了腳步,飛奔至年齡最長的老者身前; 快速翻看口舌; 壓按腹部; 只片刻就沉聲問那在旁伺候的從人:“何時犯病的?之前他們都吃了什麼?!”
“就; 就一個時辰前; 本來都睡下了; 誰料突然發病; 又是嘔吐又是腹痛……”那從人渾身發抖; 但話好歹還能說清楚,“之前也沒吃什麼,就是尋常擺宴……”
“擺宴是何時的事情?”楚子苓劈頭又問。
“人定方歇。”那僕從趕忙道。
人定,也就是晚上十一二點的事情,現在天還未亮,估計發作時間在凌晨三四點之間,潛伏期達到三小時以上,肯定是中毒,而且看症狀,極有可能是誤食了什麼毒蕈。可惜時間太長,估計已經入了小腸,催吐也不頂用了。
“速去牽只羊來,再尋個大釜燒水!”楚子苓立刻下令道。
這一聲,倒是喚回了不少人的心智,宮人婢子紛紛忙碌起來。很快,羊就牽了過來,楚子苓也不遲疑,命人當堂宰殺,取鮮羊血。
四蹄捆緊的山羊被按倒殿上,雪亮的刀刃沒入頸項,割開喉管,鮮血立時咕嘟嘟湧了出來。楚子苓親手持碗,接了熱氣騰騰的羊血,給幾人都灌了。隨後又轉身到內室取藥,放在釜中熬煮。待藥好後,再灌一遭。
羊血本就解毒,又有下洩的藥物,不多時,那幾人就失禁腹瀉。殿中又是血腥又是惡臭,氣味著實可憎,然而病人的動靜卻小了些,不再□□呼痛,顯然是劇烈的腹痛得到了緩解。
楚子苓再去診脈,片刻後,也鬆了口氣。毒蕈是分種類的,好在他們吃的不算劇毒,一番救治下來,祛除毒素,再養兩天,就能恢復。
“打掃殿宇,把人送去休息。”楚子苓的聲音和緩下來,整個大殿似都響起一陣吁氣聲。
眾人繃緊的心神這才放鬆下來,樂氏可也是戴族出身,要是一口氣死這麼些個,怕是誰也擔待不起。
然而此刻,一個巫侍悄悄湊了上來,低聲道:“司疫,這可是七人啊……”
楚子苓心頭一凜,突然暗道不妙,剛從情況緊急,她竟忘了每日只診三人的說法,一口氣治好了七個,總得有個說法。
然而還沒等她想好要如何回答,又有宮人急急奔來:“大巫,公子期重病,已經被內侍送了過來……”
公子期可是宋公之子,哪怕只是庶子,也不能輕慢。只是,怎會如此巧?楚子苓豁然起身:“快迎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