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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公子環這才反應過來,乾咳一聲:“無事,只是看你離席,想聊上兩句。”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田恆可沒被“公子”的身份迷惑,只淡淡道:“既然有事,不妨一旁詳談。”
這是要拉他走人?公子環頓時又不樂意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不知明日,田氏可肯與吾同場圍獵?”
這絕對是折節相交了,也是讓田氏投靠的明示,田恆卻正色道:“此事怕要問過家父,他才是田氏家主,我不過是個庶子罷了。”
這回答不軟不硬,卻明擺著是拒絕。公子環沒想到這人如此油鹽不進,氣惱的哼了聲:“吾想找人,還找不來嗎?!”
這話可就有些不善了,但是好歹,公子環總算想起了自己前來的目的,又道:“大巫怎地來了?”
這話題轉移的也太快,楚子苓卻只遲疑片刻,就道:“田獵亦是大祭,自然要來。況且我也頗好奇楚國派來的使者,不是早就該到了嗎?怎地一直拖到了現在?”
不好!田恆心頭一緊,只覺不妙。對面公子環可算找到了話頭,已經興沖沖說道:“這可是楚國秘聞呢!之前擔任使臣的申公屈巫,竟然攜美出奔了!”
☆、第100章 第一百章
一國使臣; 竟為個女子拋棄家業; 何其駭人聽聞!然而公子環並未得到對方驚歎的眼神,那大巫面上有些冰寒,只淡淡重複了一遍:“出奔了?”
公子環還以為她沒明白自己所說的意思,趕忙解釋道:“正是出奔!而且是為了那有禍國之名的夏姬!大巫可能不知,那申公巫臣也是楚國重臣; 還曾勸諫楚莊王不可納夏姬入宮呢,誰料莊王剛崩; 他就帶著為出使結盟備下的重禮; 偷偷跑到鄭國娶那夏姬去了!嘖嘖; 這一下惹得楚國上下震動; 連王母樊姬都大怒病倒; 故而新使臣才來的遲了……”
他唧唧呱呱把前因後果說了個遍,極是煽動; 卻仍沒有換來想要的關注。楚子苓輕輕點了點頭:“既是出奔; 屈巫要隨夏姬留在鄭國嗎?”
“這個……”公子環一時語塞,“吾也不知……”
屈巫想幹什麼,跟他又有何關係?只是當個豔聞聽上一聽; 況且這事兒也不好跟旁人探討,畢竟楚國使者還在呢; 也就能私下笑談一二罷了。
楚子苓可不管公子環是如何想的,聞言微微頷首; 又問道:“宴席未罷; 公子不歸席了嗎?”
這是明晃晃的趕人了; 公子環心中又生出了些惱怒,但是看著那張談不上動人,反倒意外冷冽的臉,還是沒敢把怒火發在表面,只哼了一聲,也不告辭,轉頭就走。
楚子苓可不關心公子環的心思,一回頭,就對上了田恆略有些擔憂的眼眸。她遲疑片刻,低聲問道:“此事你早就知道了?”
田恆輕嘆一聲:“之前不知,但華元攔不住屈巫,也不算意外。”
楚子苓認識屈巫,也熟悉華元,這兩人僅論才能,不難分出高下,而田恆把所有人手安排在了漆園,只為救自己離開宋國。華元失手,也是理所應當。
然而真的聽到這訊息,還是讓她的心空了一塊。曾經熾烈的恨意,因為預料中的“報復”,已經稍稍冷卻,她以為自己能放開的,可是如今回望,那痛楚,那鮮血,那火焰仍在……
可現在,她在齊國,帶她回來的,是田恆。他為了讓她安居,寧願回到這個並不歡迎他的家。現在田恆那“不詳”的名頭已經摘去,又有了齊侯的看重,難道只為了復仇,就再次拋下這一切?
楚子苓發現自己說不出口了,她不願讓田恆再為自己受累。
沉默片刻,楚子苓道:“無妨,也許有朝一日,我還能找他尋仇。如今還是戰事為重。”
她知道的“歷史”,已經一點一點實現了。那麼有朝一日,屈巫是不是還會因為楚國重臣殺了他的族親,才怒而說出那句“餘必使爾罷於奔命以死”,並掀起吳楚之戰。要從晉國出發,前往吳國,說不定也會經過齊國,那時,她仍是有機會的。而復仇,也許就像那句俗語一樣,是放冷了才美味的佳餚。
田恆沒料到楚子苓會這麼說,她神色中並無勉強,反而有些許安撫,就像怕他擔心一樣。田恆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楚子苓已經伸手按在了他手上:“回去吧,怎麼說也是慶功宴,你這個獵了黃羆的勇士缺席,總歸不妥。我這邊沒事的。”
那雙柔柔軟軟,並不冰涼。田恆這才相信,子苓沒有騙她的意思。也許那仇恨並未消去,但是她學會了忍耐,其實未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