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羆可比熊大上許多,亦比猛虎還要厲害,每次獵到羆者,都會成為眾人豔羨的猛士。是誰殺的?哪個田氏?
齊侯也沒管旁人如何想,看著那頭足有兩人多高,極是駭人的黃羆,已撫掌大笑了起來:“真巨物也!快讓寡人看看,是如何殺的!”
聽聞這話,親衛趕忙上去察看。打獵也是有講究的,是眾人圍殺,瘡口無數,還是幾名猛士施手斬殺,看看傷處就能辨出。然而那親衛只看兩眼,便駭然叫到:“這,這竟是一擊斃命!”
雖然黃羆身上有些擦傷,但是致命傷只有一處,乃長戈自頷下插入,直刺腦中。且不說黃羆力大迅猛,兇殘成性,根本不好近身,要何等手段,方能正面刺中這等要害呢?
齊侯也是大驚,但是餘光已看到了一旁同樣滿臉震撼的楚使,頓時湧上酩酊快意,高聲道:“壯士何在?寡人可要見見!”
只見田湣身後,一高大男子出列,拜倒君前:“啟稟君上,正是小子殺了此羆。”
齊侯定睛看去,只覺此人眼熟,須臾就想了起來:“哈哈,原來是能開三石寶弓的田家小兒!只這黃羆,足值百金!快說說,你是如何殺此猛獸的?”
君侯相詢,田恆便不緊不慢的說起了當時場景,他的話語並無誇飾,甚是平直,卻讓其中兇險豪邁愈發引人!一眾人聽得如痴如醉,連連叫好,公子環目中也閃出了些光芒,這樣的猛士,似乎值得拉攏啊,不如等會兒去田氏營帳看看?
有了這黃羆助興,大帳前的氣氛更是熱烈。齊侯叫來人取了熊掌,細細烹製,又擺開宴席,在大帳前炙烤野味。濃郁的香氣四散開來,觥籌交錯,絲竹綿綿,延續著白日的盛大場面。
楚子苓本以為田恆要很晚才會回來,誰料酒宴開始不久,就見他捧著個木盤走了過來。
這可大大出乎了楚子苓的意料,訝道:“怎麼回來了?那邊大宴不是剛剛開始嗎?”
“在君前飲了幾杯,得了賞,專門帶來給你。嚐嚐,這是君上賜的鹿肉。”說著,田恆把盤子放在了楚子苓面前,又笑道,“今日我獵了頭羆,說不好還能分些燉掌。”
羆?楚子苓眨了眨眼:“可是人熊?啊呀,無咎今日必在君前揚名了!”
這玩意似乎比黑熊還要兇猛啊,竟也能獵到?然而這念頭一起,她便笑了,面前這人能獵到棕熊,還真是一點也不奇怪。今天田獵的目的就是要在楚使面前顯擺,這頭棕熊,定能讓齊侯大悅。
田恆見她唇邊帶笑,兩眼放光,毫無懷疑的模樣,只覺一顆心都舒展開來,遠勝方才被君上誇讚。他輕笑一聲:“正是人熊。等明日,說不得還能伏虎。只是你要的貂兒,實在難尋。若是有朝一日能到燕地,倒可以獵些上好紫貂……”
這話說來平平,楚子苓卻一下反應過來,貂恐怕還真是東三省產的多些,而北燕,不正是田恆母親的出生地?自己耍這麼個貧,沒想到他真記在了心上。
然而這點小事,豈能礙了他的功業,楚子苓不由笑著搖頭:“不妨事的,只要是你獵來的,什麼都好……”
這話說了一半,楚子苓突然一噎,耳尖“嗖”的一下紅了起來。這話太過親暱,也太過曖昧,怎能輕易出口?田恆對她,可沒有旁的想法,要是真有念想怕是早就直言了,又怎會拖到現在?這可是先秦,是直言衷腸的春秋,她可不能想歪了!
然而窘迫垂頭的一瞬,讓楚子苓並未看見田恆面上訝色。天還未黑,那紅紅的耳垂綴在雪膚烏髮之間,讓人只想揉上一揉,輕薄一番。田恆的手指忍不住動了,下一刻就要撫上對方鬢邊,誰料一個公鴨嗓驟然在兩人身後響起:“啊!原來大巫也來了!”
星點旖旎登時散了個乾淨,兩人齊齊抬頭,就見一個少年大剌剌站在營帳外。
公子環是真沒料到,大巫居然也隨著田氏父子前來獵場。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覺出理所當然。田氏才有幾輛車?若非大巫保佑,哪能獵到如此多野物,還殺了黃羆一隻?齊人本就重視家巫,有這舉動也不奇怪。
只是這大巫,究竟是別國請來的巫者,還是田氏的巫兒呢?若是巫兒,可是不能婚配,不能失貞的,只能供奉家祠,說不定還是這田恆的姊妹,怎會總是跟他黏在一起?
一時間,公子環腦中不知飄過多少東西,襄公、桓公的豔聞盡數浮上心頭,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在了那深衣包裹的胸前。平的,還是男裝,他們喜歡這般玩嗎?
察覺了公子環視線所在,田恆面色猛地沉了下來,側身擋在了楚子苓身前:“敢問公子前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