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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假作他身份?齊侯一驚,卻也知道此刻不能猶豫了,慌亂跟逢醜父換了位置,錦甲也披在了對方身上。御者再次驅車向前,誰料剛走不遠,驂馬就被山中藤蔓纏住,動彈不得。
這時,跟在後面的敵人終於趕上前來,但見那駕車的君子下了車,跪在了金輿之前,奉上玉璧、酒水,謙恭行禮。他的話語婉轉動聽,但意義卻分明的很,要俘虜齊侯,帶回晉壘!
逢醜父面色不改,取了車上華美漆瓢,塞進了齊侯懷中:“吾甚渴,快取清水來!”
這命令,只如天籟,齊侯趕忙學做車右模樣,捧瓢下車,一旁駕馭副車的鄭周父和宛茷也湊上前來,一人御車,一人為車右,載著齊侯策馬而去。
一國君侯要喝水,晉人怎會阻擋?況且齊侯都在手中,還怕這些齊人背主出逃嗎?
然而車上三人,可不做此想。齊侯只覺腦中紛亂,渾身打戰,逢醜父假扮自己,會被識破嗎?要是被看破了,只餘一車,如何逃過晉軍追趕?幾百乘車若都葬送此處,齊國又當如何?
“君上,車要往何處?”御者鄭周父低聲問道。
“去……去……”要去哪裡?齊侯張了兩次嘴,卻未曾吐出個地名。
正在此時,前方再次出現了煙塵,御戎、車右都是大驚,舉起了弓戈,卻見五輛戰車向著這邊疾馳而來,前方持韁的大漢高聲道:“君上,吾等前來救駕!”
這不是那個讓自己快逃的親衛嗎?兩日未見,如今再見其人,齊侯只覺目中淚都要流下來了:“田卿!”
田恆遠遠看到這輛副車,就覺不對。副車只供國君驅馳,可是親衛中的親衛,怎會拋下金輿,獨自出逃?果不其然,車上立著的不是齊侯,又是何人?
策馬上前,田恆跳下車來行禮道:“此處並不安穩,還請君上移步。”
“去哪裡?”齊侯不由問道。
“華泉。”
※
雖名為“華泉”,但是此處並非只一個泉眼,而是方圓百步的清池一處。如今池塘邊的空地上已經壘起了營帳,喧鬧嘈雜。
看著面前正襟危坐的兩位卿士,楚子苓心情也頗為複雜。她原本只是帶著田氏役徒出逃,誰料一身巫袍太過醒目,竟吸引了大批流散的步卒。到了第二日,隊伍就擴大到了一萬多人,反倒成了逃兵裡最大的一支。
這些人,總要想法安置。楚子苓只得讓田須無和家中親兵尋找合適紮營的地方,最終選定了易守難攻,依山傍水的華泉。到此時,隊伍已經增至兩萬餘人,之前離散的左軍和右軍也循著人流找到了此處,聚攏起三百餘輛戰車,算是盡收殘兵。
如此一來,楚子苓自然也進入了兩位卿士的視線。之前對戰,國佐率領的右軍和高固率領的左軍,不過是用來遏制魯衛聯軍,並沒有真正展開廝殺,算是保住了一絲戰力,因而此刻兩人最急切的,就是想知道君上何在。
“還請大巫占卜,看君上可安?”高固率先開口。
他身材長大,虎目圓睜,稱得上不怒自威,但面對這位田氏家巫時,仍是小心的放緩了語氣,恭敬不已。之前潰兵衝營,官巫不知去向,倒是這田氏巫兒收攏了殘兵,又尋到了合適的紮營地點。高固自是相信此女的法力,不輸宮中大巫。
一旁國佐也道:“如今君上未歸,吾等皆是有罪之身,只盼能尋得君上蹤跡,哪怕衝入晉壘,也在所不惜!”
這是想發兵攻打晉軍,奪回齊侯?楚子苓一凜,立刻道:“君上應當無礙,兩位還是多派斥候,迎回君上為好。”
她其實並不清楚齊侯處境如何,但是昨晚盧溪率領的五輛田氏戰車尋了過來,也告訴了她田恆前去解救齊侯的訊息。比起齊侯,楚子苓更在意的是田恆的安危,此刻可不是衝擊敵營的時候,還是先搜尋山林更穩妥一些。
這話倒是讓兩位卿士略一遲疑,高固性急,還想再說什麼,外面突然響起一片騷動,就見個親兵急匆匆奔了進來:“將軍,君上歸來了!”
國佐和高固都是大驚,一同起身,又不由自主看向了端坐側席的大巫。此女果真靈驗啊!
國佐趕忙道:“請大巫同去迎駕!”
這下連楚子苓都驚到了,她只是一說,怎麼正巧就找到了齊侯?然而面上巫紋濃重,旁人哪能看出她臉上異色。穩了穩心神,楚子苓也站起身,跟在兩人身後迎了出去。
此刻大營已經沸騰,就見幾輛戰車徐徐馳來,塵土滿布,旌旗不展,然而最前方車上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