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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嫌髒似的,偏偏面容又云淡風輕。
男生臉都綠了。
眾人依舊全都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興奮的,偷笑的,只增不減。
周霽佑眼神瞥向一個短髮女孩:“王鑫,我們繼續。”
“好嘞。”
王鑫就是之前被男生擠到一邊去的女孩,她朝前挪半步,嘲笑地橫了他一眼。
對方急赤白臉,周霽佑不做任何反應,銜接之前的問題,用一如既往不溫不火的語調詳略指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八個人全部點評完畢,最後輪到那個悶在最後、臉上依舊火辣辣的人。
畫框安置好,他吊兒郎當地抄著褲兜站旁邊望天,半聽不聽的敷衍態度。
周霽佑不予理會,有褒有貶地指導一二,言語平平,並未差別對待。
漸漸,男生低下頭,認真聽進去了。
臨近中午,熱浪翻滾。室外寫生也只能安排在上午,但顯然,哪怕只這一次,所有人都更願意留在有空調涼風的畫室。
周霽佑也一樣,前往公園出口的路上,與眾人商議以後的課都在機構內部上,得到大家一致贊同。
走著走著,踱步在前的三人突然緩下腳步,觀察不遠處的一個方向,小聲嘟囔。
周霽佑撐著遮陽傘,提著畫箱和板凳,聽見有人問:“你們仨在說啥呢?”
一個女孩轉過身,說:“我們在瞅一個人,遠遠看著好眼熟。”
聲音她認識,是早上在家裡看新聞的那個女孩。
“誰啊,不會是什麼明星大腕吧?”
“不是明星,好像我今天在電視上看到的新聞主播。”
周霽佑微垂眼看傘外豔陽鋪灑的地磚,聞言,目光一頓。
“誒,他朝我們走過來了。”
“是他是他,就是那個姓沈的主播。”
“人家叫沈飛白。”
……
你一言我一語,此起彼伏。
周霽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巧合。
她握著傘柄,將面前的傘簷往下降了降,更大面積地擋住臉。安靜走路,只看腳下。
驀地,像是有人拉住了一根能夠扼住所有人喉嚨的纖繩,四周交談聲頓停。
一雙運動鞋毫無防備地於接下來的兩秒鐘內,自前方出現在她的視野範圍。
黑色,上面有透氣網格,刷得乾乾淨淨,如同嶄新。
她沒有停步,也沒有把傘向上抬一抬好方便看清楚到底是誰,手上的便攜畫箱和摺疊板凳被突然接手的一剎那,答案不言而喻。
是他。絕對不是巧合。
與此同時,她隱約聽見周圍躥起一陣倒吸氣的聲音,因為太吃驚而壓抑不住。
驚訝過後,很快便有人問:“你是沈飛白嗎?”是那個女孩。
他並排站到她身邊,沒有出聲,但從對方激動的反應來看,他大概點頭回應了。
周霽佑覺得有點好笑,她甚至能在腦海中想象出他微一頷首的樣子,溫涼的,平和的,不卑不亢的。
“你和小周老師是什麼關係,男女朋友嗎?”馬上又有人八卦。
周霽佑微微抿了唇。
她能感覺到眾人熠熠閃爍的目光,帶著無限好奇,明明心中已對猜想篤定,卻依舊想要挖掘真相。
只可惜,被提問者似乎不是很配合。
“我們……”他沉磁的嗓音由於輕聲而在燥熱的氣溫裡顯得有些虛化,模模糊糊的,無心之中將氛圍帶向緊張,周霽佑討厭地發現,一顆心被他提吊在半空。
“他是我哥。”她把傘簷向後壓了壓,抬頭,露臉,語氣平淡。
身側,那人的目光轉過來。她視若無睹,不看他。
“親哥哥還是情哥哥?”不懷好意地一聲挑釁,前鼻音和後鼻音的吐字分明,陰陽怪氣。
周霽佑回頭,望向被自己扯了頭髮的人:“李興凱,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
李興凱站在刺目的陽光下,桀驁地輕哼一聲。
她揚起嘴角,鬆散道:“我的研究生導師是梁賢安老師,不用我提醒你他在我們學校甚至整個國內油畫界的地位吧?”
人群中有人發出一聲不高不低的唏噓。
研究生考油畫系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帶點兒藝術情懷,不然,考慮到將來的生計問題,就和景喬一樣從純藝術轉去學設計了。李興凱既然報了油畫系考研班,說明他骨子裡對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