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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她換上乾淨的睡衣,抱著髒衣服回到房裡,然後又折回來,敲敲另一間裡屋的房門,“可以出來了。”
她朝澡盆走去,背後房門開啟,她回頭看,是沈飛。
蠟燭點在高桌,她離得遠,站在昏暗處,指澡盆裡的水,問:“倒哪兒?”
沈飛望著她寬鬆的卡通睡衣睡褲,總算有種她是妹妹的感覺。
“我來倒,你不用管。”
他大步邁上前,木門插銷有些鈍,他用手稍稍向上提著,才把門開啟。
晚風靜靜吹來,裹挾山間涼意。
他回身,下腰,張開手臂握緊澡盆兩端,剛準備收力抱起,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指抓進澡盆邊沿的凹槽裡,他一愣,抬頭。
周霽佑蹲在澡盆的另一頭,仰面看他,嚴肅問:“誰的洗澡水?”
這個問題有點奇怪,沈飛想了想,沒有回答她。
周霽佑也並不需要他作答,停頓兩秒,手臂用力一提,澡盆一端被微微抬高,水向低處壓下,撞擊盆壁,晃出水花。
“帶路。”半命令式口吻。
沈飛和她一人抬一頭,心想,不能單看她著裝,騙人的。
***
訊號就地失蹤,始終接收不到。洗漱後,周霽佑把手機關機,甩到一邊,躺床上睡覺。
雖然是夏天,但山裡的夜晚涼沁沁的,並不覺得熱。屋子裡連一隻破風扇都看不見,周霽佑對宜人的氣溫很是滿意。
被蚊子叮咬過的地方還是有些癢痛,也許是心理作用,總感覺耳邊有蚊子嗡嗡。
她爬起來,藉著月光,找出驅蚊水,從脖到腳全都噴灑一遍。
半夜,迷迷糊糊中聽到天花板上有東西在四處竄跑,歡實鬧騰得像在舉辦田徑會。
她在昏暗中睜眼盯著虛空,老舊的木門窗外,樹影搖曳,像暗黑的鬼爪。
早上四點半,微紅的晨曦喚醒新鮮的空氣,沈奶奶起床後,走到堂屋準備拔門閂敞開木門,驚訝發現門閂根本沒插。
她心裡疑惑著,開了門。
手提一隻木桶,她向院子東邊的那口井走去,邊走邊朝四周喊:“飛飛,你起來了?”
無人回應。
視線倏地一轉,一個女孩雙腿懸空坐在不遠處的草垛子上,神情隱匿在青白的晨霧中,看不真切。
她換了一身與昨日不同的著裝,山間清晨偏冷,她知道披一件短外套。
沈奶奶怔愣的同時略感心寬,出聲喊:“孩子,你怎麼坐在外頭?”
慈祥的聲音在寂靜的山間迴盪,虛虛渺渺。
周霽佑抿了下嘴唇,目光平靜,嗓音也平靜:“奶奶,房頂什麼東西一晚上跑來跑去?”
沈奶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哎呦,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