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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在一個外人面前,不是她行事風格。
潛意識裡,周霽佑不會去刻意細想自己的年齡,可時光不待人,她到了一個尷尬的年紀,過幾天就是三十歲生日。
沈心羽說大齡剩女愁嫁,她自己無體會,看到張琪,聽景喬一張張照片翻看著替她張羅相親,忽然就有了一絲感觸。
她其實什麼都不用說,她只需安靜坐在一旁,景喬當她的面給張琪介紹物件,對於張琪而言,本身就是一種心理上的折磨。
她看著張琪臉頰微微漲紅,看著她放在膝頭的雙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適時打斷景喬,插了句嘴:“喬喬,你不是還在廚房熬著湯麼,不進去看看?”
景喬嘴快,差點來一句“我哪有熬湯”,猛然瞥見周霽佑投遞來的眼神,止住話頭,“啊”一聲:“對對對,我都忘了。琪琪你先自己看,我去廚房瞅瞅,湯別撲鍋咯。”
張琪沒回話,僵硬地坐著。
唯一的聲源一走,世界安靜,落針可聞。
景喬以為周霽佑有話單獨和張琪談,可事實上,她根本無話,只是看張琪可能快撐不住,支走景喬,讓她稍微緩解一下。
為了照顧她的情緒,周霽佑沒看她,伸手拿過茶几上的一張健身房宣傳單,看上面的廣告。
一看就知是景喬拿來琢磨的東西,她還做了標記,圈出感興趣的專案。
周霽佑彎唇,心中含笑。
“我知道你們結婚了。”張琪突然開口說話。
周霽佑把頭抬起,與她略帶悽哀的臉相對。
她苦笑:“當初和你放話我要追他,你就當是個笑話,別介意。”
宣傳單在周霽佑手裡捲成一個紙筒,她誠摯道:“你不是一個笑話,我也不會介意。”她笑著調侃,“你能看上他,不是剛好反襯我眼光很好麼。”
張琪一愣。
周霽佑和過去相比模樣上沒有任何改變,她依舊是個水靈靈的美女,杵在何處都是發光體。可她以前清冷,話又不多,讓人覺得她稍帶傲氣。
眼下她一笑,塵封已久的記憶撲面而來,張琪想起曾經初初相識時的某些畫面,喉嚨乾澀,面容一白。
“你挺好的,是我自欺欺人,覺得你配不上他。”
周霽佑笑容不變。
張琪說:“我姐結婚那天,你和伴郎看起來曖昧不清的,我腦子一熱,就和你說了那番話。”
她和牧禾曖昧麼?周霽佑心中搖頭。
牧禾完全就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兄長,她在紐約的第三年,他就回國發展了,遺憾的是,一年前她沒能回來參加他的婚禮。
張琪兀自沉默,須臾,捧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一口。
“其實我早就對他死心了。”她手捧早已涼掉的杯子,眼神僵直,盯著虛無一點,“他根本沒給過我機會,當他察覺到的時候就明確拒絕過我,只是我那時不甘心,心想,男怕痴情女怕纏,我又和他一塊兒工作,近水樓臺先得月。”
“哦對了,你可能不知道。”她虛虛地一笑,“臺裡的同事、領導,都明裡暗裡介紹家裡的適婚女孩和他認識。我在臺裡訊息多,據說他都給拒了。”
“他逢人都說自己有女朋友,人家就問,你女朋友人呢,怎麼從來沒見過。”
“沒人信,也不知道他怎麼說服的江老師和雷老師,讓他們二人作證。臺裡誰不知他們關係匪淺,還是沒人信。”
周霽佑心尖一顫。
“可是後來,大家還是信了,而且深信不疑。”張琪輕抬眼,望她的眼神有點奇怪,“你猜為什麼?”
她平淡回應:“為什麼?”
張琪還是用那種半分迷濛的眼神看她:“新聞評論部的內部年會一向熱鬧,大家在那天都很玩得開,辛苦壓抑了一年,年會的基調就是釋放和調侃。”
“參加年會的人會被要求在入場前進行一個簡單的宣誓,誓言就是保證當晚會嚴格遵守所有的遊戲規則。包括領導在內,都有可能被拎出來開涮。”
“他剛坐上新聞聯播主播臺,去年年會被單獨揶揄。大家起鬨讓他上臺表演節目,關係好的說他歌唱得好,讓他唱首歌。”
說到這兒,張琪頓住。
周霽佑忽然心跳如擂鼓。說不清原因,純粹是直覺,一種撲通撲通亂跳的直覺。
“他唱了一首粵語歌。”張琪又讓她猜。
周霽佑不是特別篤定,但她還是說:“張學友的歌?”
張琪一霎那瞠大眼,呵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