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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緊。
腳步聲越來越近,大寶奶奶的房間在最裡間,可能是她回房,也可能不是。
……會是誰?
“小佑……”他喉結輕滾,喉間悶出一聲,沙啞不清,斷續不前,似在喊停。
周霽佑一顆心急速跳動,她不會比他少緊張一分,但一股執拗死撐著她,不願輕而易舉放過他。
把他壓制在身下,他卻忍耐不敢反攻。這機會,多難得。
他身體的反應如此誠實且清晰,無論是可聞的,還是可觸碰的。
她臀往上頂了下,懷著十二分的惡意。
指尖也摸到胸膛上的一粒,揉捏把玩。
沈飛白被她折磨得呼吸漸沉,差一點就直接掀了她衣服手伸下去。
腳步聲過來了,沒有漸次遠離,偏偏就剛好停在門外。
周霽佑心提到嗓子眼,她一動不動,和沈飛白唇抵唇,彼此對望,互相都能感受到胸腔的起伏。
老式木門的外側沒有門把,內側是一個黑色的彈子鎖盒,不鎖門的時候必須將之擰開用內鎖固定,否則外面打不開,只能動用鑰匙。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房門是別上的,一推即開。
他們聽見,門板似乎稍稍有了動靜,儘管十分細微,但他們的全副神經都已繃於一個臨界點,或許……落針都能可聞。
沈飛白手肘一撐,託著她利落起身,手環上她的腰,一抱一起,站直,連帶著把她也放到地上。
兩人面對面而立。
門板被推開一條細縫,似是意識到不妥,停下。
過三秒,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飛飛,你們要不要喝水?”王蘭馨站門外問。
沈飛白墨染的眸色直直對著周霽佑,手下,在快速整理衣服。
“你等會,媽。我們出去喝。”他垂眸盯著她,用地方方言啞聲說。
周霽佑臉頰發燙,但她不認錯,也不低頭,他看著她,她昂頭,抿唇回視。
“哦……”王蘭馨柔柔應聲,微蹙眉,有些疑惑,轉身離開時,嘟噥一句,“不會是嗓子不舒服感冒了吧?”
她一走,屋內,周霽佑被沈飛白推向身後,壓在一扇櫃門前。
他手滑到她頸後,知道她怕癢,掌心的兩個硬繭有意輕輕磨蹭。
周霽佑脖子後縮,動來動去,雙手推他,“去喝水了……”
他低頭,懲戒性地咬上她耳垂,又軟又燙,像剛出爐的綿柔蛋糕。
她針織衫本就鬆垮遮在褲腰外,他順利滑進去,找到那個柔。軟的位置就揉上。
她在他禁錮的懷裡輕顫。
“沈飛白,你……”她本要說句恐嚇的話,卻猝然消音。
“先收點利息,回家後連本帶利都要還給我。”他吐著熱氣,在她耳邊說。
周霽佑渾身都發軟。
她雙手背後,緊貼櫃門才得以腿不打滑。
她要說點什麼,一定要說點什麼,嘴巴剛張開,他卻已經迅速退離,轉身開了門,先出去了。
“……”
她獨自靜立在灰撲撲的陌生房間,扒了扒微微凌亂的頭髮,不知該笑一笑,還是該嘆口氣。
好樣的啊,不好惹了……
Chapter 53
李樂天放學回家後聽母親說晚上要和自己睡,剛開始扁嘴不樂意,一轉頭,看到沈飛白和周霽佑並肩坐在家裡那條老式的舊沙發上,話爛肚裡,沒好意思發牢騷。
兩人都沒帶多少行李,一共就兩個包,各背各,第二天一早在李家吃過早飯便動身告辭。
王蘭馨捨不得,和大寶奶奶一同開口挽留,誰真情,誰假意,一目瞭然。
大寶奶奶抓住最後機會繼續套近乎,話題依然離不開孫子,還是昨天那套說辭,希望以後沈飛白對李樂天能有所關照。
話意如果轉換一下,無非是提醒他——苟富貴,莫相忘。
當一個人變成一個累贅,他的世界灰暗且孤獨;當這個累贅成長蛻變成一個人物,他的周圍又會由空寂無人變得熙攘嘈雜。
沈飛白自認還不能算是一個人物,但,“生活在北京”和“工作在央視”的這兩大標籤貼在頭上,他只是一個北漂的普通人,卻也會被視作不普通。
凡事,有對比便有差距,有差距便會落入現實。
輾轉回到合肥,打車時,沈飛白對司機說去火車站,周霽佑隨即更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