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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他騙了,你清楚!”
周霽佑腦內一聲嗡鳴:“你說什麼?”
***
沈飛白推開防火門,條件反射地伸手摸鑰匙,摸到了,可他停在防盜門外,就像被點了穴,忽然一動不動。
沈恪的出現像一塊巨石砸在他心上,很沉,從身體到靈魂,都在一點點地往下墜。
沈國安並不需要他在集團有多大作為,他被捧在所有董事面前就已經是對沈恪最大的下馬威,何況,他還被贈與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沈恪的危機感只會更重。
沈飛白拳頭慢慢緊握,明知不能讓他們單獨談話,可他還是問她:你想談嗎。
你先回去……
先回去……
他後悔了,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把選擇權交給她。
Chapter 62
初秋的夜涼風習習,周霽佑心臟的位置就像破了一道口,任由風吹進來,涼絲絲的。
沈恪回車裡拿了一包煙,煙盒放在車頂,人靠在車邊,眼神陰鬱地點燃了一根。
他緩緩吸一口,目光滑落在周霽佑看不出絲毫情緒的臉上。
“我們都小瞧了他。不爭不搶並不一定是淡泊明志,人家可是裝著大智慧,懂得以退為進。”
青白的煙霧瀰漫開,他眼底一片森寒。
“你以為你和他是一路的?”他冷笑,眯著眼眸透過青煙看她,眼神如刀,刀刀透著嘲諷,像在嘲諷她,更像在嘲諷那個自以為聰明的對手,“人長大了,腦子反倒犯渾了。”
他轉過頭,彷彿懶得再看她,臉色陰沉地一口口吸著煙。
周圍一幢幢高樓,天空如一塊深藍的絨布掩映在樓宇間。
連風好像都靜了。
“憑什麼……”
沈恪嘴裡含著菸頭,聽見一聲輕不可察的質詢。他把煙從嘴裡拿下來,扭頭盯著她。
“你憑什麼斷定我和他不是一路的。”周霽佑眼睛睜得很大,可以說是瞪,她用力瞪著他,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眼眶是微微有些溼潤的,“沈恪,你沒資格。”
沈恪扔了菸蒂,斜靠在車門的後背一下挺直。
“我沒資格?”他回視著她,眼神壓迫,怒氣縈繞,“你但凡有半點良心就該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是真心對你!”
“真心……”周霽佑諷刺地看著他,“你也有真心?”
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在沈恪心頭卻重如泰山。
他一個箭步衝上來,睚眥欲裂:“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沉沉的吐息噴她臉上,夾雜一股散不去的煙味。
彼此瞪視,他每一寸面容都清晰映入她的眼裡。模樣沒變,氣場更勝,歲月對男人永遠充滿恩賜。
有些話,她過去從未張口說過。處在青春期時,骨子傲,不願說;後來,翻了臉,已經不必再說。
可是現在,面對他怒火中燒的逼迫,她忽然有了想說的念頭。
眼底的那抹潮熱一點點褪去,她緊凝著他的眼:“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沈恪面有凝固,周霽佑捕捉到了,誰說喜歡一個人對方會感應不出,那人是沈恪,更不會。
她微一勾唇,語氣涼涼的:“沈恪,你沒資格和我談真心。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她轉身走了,這回,沈恪沒出聲阻攔。
他一個人在悽清的燈光下站了很久,一根根地抽著煙,仰頭盯著樓上的一扇扇窗戶,仔細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去年夏天去的是幾層。
她喜歡他的時候……
嘴裡一陣苦味,他把最後一支菸碾熄。
她喜歡他的時候他在做什麼,好像也模模糊糊地想不起來了。
***
沈飛白站在陽臺窗邊,樓層太高,且位置不對,根本看不見什麼。就算看見,也聽不見。
他腦袋很空,他不知道悶聲站在這裡究竟有何意義。
好在出遠門的包裡還剩半盒煙,他找出來倒出一根咬在嘴裡。
打火機撲出一簇小火苗,煙點燃了,他輕輕吸一口,胸腔起伏間,一部分思緒漸漸回籠。
她對誰都不熱絡,對誰都豎起一圈利刺,可那時候,唯獨沈恪可以降住她,他們像兩根稻草,緊緊地捆綁在一起,他只有在身後遠觀的份。
她總能惹到老爺子,他剛到沈家的頭一年,沈恪還會擋在前面替她出頭,後來不知從哪天起,每回她遭到責難,沈恪都恰好不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