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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個男人拉扯著,甚至都會演變成撕打。
有實質事兒發生沒?似乎有、又似乎沒有。
過了半響,屈老太太帶著哭音兒對臥室裡的葉伯亭說:
“作吧,你就作吧。哪天作出禍來、你就省心了!把我兒子欺負的大冬天跑了,腳都出血了……”
絮絮叨叨地邊哭邊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這個當婆婆的,罵葉伯亭時,能揚著頭、扯著脖子大喊,精神頭比二十歲的年輕人還足。
她出口罵人就能掐住對方的三寸,直言養不教父之過。她罵不過會加足火力、個頭不夠高,蹦起來繼續。
可此刻她卻蔫兒了,她比任何人都惦記跑出去的屈磊,所以她哭了。她的眼淚只為自己兒子流……
臥室裡的葉伯亭緊緊抱著棉被靠在床頭,聽著屈老太太的那些牢騷甚至到了咒語的程度,她也沒有出聲。
這個老爺們都傷了她,外面那人又是她的誰!
沒有屈磊,她何至於和一個毫無文化見識的人大吵大鬧。
葉伯亭累了、乏了,閉著眼睛想要休息。可她卻沒了之前吵架源頭的睡意。
……
住在屈家樓下的馬大山家裡,馬大山的媳婦趙玉鳳小聲道:
“嚇死我了,這大半夜的,今個兒對門愛幹仗,明個兒這又樓上幹仗。這都因為啥呀?!”
馬大山站在窗臺邊上小聲警告道:“別嘚嘚了,你睡你的。我告訴你啊,別出門瞎說話,你就裝沒聽見。我看小屈怎麼出了門?我出去瞧瞧。”
趙玉鳳急了:“你傻不傻啊?人家兩口子幹仗,你出去幹啥啊?就這事兒,看見了都得裝沒看見。過後人家兩口子和好了,你裡外不是人。你們團長那個當哥的都沒出去勸呢……”
“團長沒聽著。聽著了指定得管。這不咱家住樓下嘛,你咋呼啥!”
馬大山嘴上是這麼說,可實際上他媳婦的話還是往心裡去了。他腦袋裡琢磨著到底要不要出去看看,腳步卻已經往臥室挪動了。
馬大山爬上了床,問趙玉鳳:“團長那妹子是啥時候回來的?”
趙玉鳳也歪著腦袋琢磨了一下:“是啊,白天沒看著啊!說是當醫生的,可忙了,主刀呢還!”
“嗯那,我們團長一家子都可有本事了。不過他妹子看起來不是個好相處的。就我碰著那幾回,他妹子都揚著腦袋從我旁邊過,不帶跟你主動點頭的,你們說過話沒?”
趙玉鳳剜了一眼馬大山,如果家屬區的其他家屬看見她這個樣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啥?只怪她平時在外面看起來特別憨厚,從不多言多語。
實際上,馬大山在外大嗓門,罵趙玉鳳張口就來,可家裡的大事小情都歸趙玉鳳說的算。
“我倒覺得那妹子挺好。人家有文化又是醫生,沒時間和我們扯別人家是非。可心腸挺好,咱家寶蛋兒有一次拉肚子,就是那妹子主動給的藥片。”
馬大山意外,他心粗,也許趙玉鳳和他說過這茬,他也給忘了。
趙玉鳳蓋好被子說了一句:“我看都她那婆婆鬧的。有時候兩口子拌嘴吵兩句,一會兒就能好。有老人住在一起再瞎摻和一下,小事兒也變大事兒。”
馬大山不樂意了,罵道:“你這老孃們,又背後說我娘壞話!”
第四三9章 傷心的夜(一更)
屈磊大半夜的託著流血的傷腳,獨自一人踱步走到了訓練場上。
他出了家門看著黑乎乎的天地間,心裡茫然。
第一次看到葉伯亭時,他就知道她是誰。
給他力量、讓他有勇氣走到她的面前,不是葉伯亭是誰家女兒,而是她茫然無助地先四處看看,看到沒人發現她的窘迫時,她才開始咧開嘴哭。
那麼可愛,單純,美好。
當他攤開自己粗糙的手掌示意她拿糖時,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意外,坐在醫務室的病床上仰著脖子衝著他傻笑。伸出和他有很大差異的白嫩嫩的手指……
從那天開始,他就忘不了那雙漂亮的眸子。
他開始頻繁和葉伯煊接觸,說不上話,還是上下級關係,註定永遠低葉伯煊一頭。
他窮,可他自尊心不比任何人少。
宿舍裡的其他戰友都進入夢鄉時,他在一次次鼓勵自己,就把自己當成勤務員也好,只要能看到她,想要有一天能走到她身邊,自尊就別要了。
他開始每天想方設法地琢磨如何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