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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瞟了一眼葉伯亭在被子裡的輪廓。
聽到關門聲,葉伯亭揉了揉太陽穴。
從前當新兵也站崗放哨,當了醫生後更是經常值夜班,一宿不睡覺也習以為常,可今天她就覺得頭特別疼。
原來熬夜加班和吵架被氣的同樣都是睡不著覺,卻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前者傷身,後者傷神。
葉伯亭不打算起床,起來就要面對讓她反感到極致的婆婆,面對讓她看一眼就心堵的丈夫。
從屈磊回來後,她就連翻身都免了,僵硬的姿勢保持了幾個小時,此時是腰痠背痛。
屈磊離開後,她才調整姿勢,痠疼的肩膀、酸脹的眼睛。一切都讓她鼻子發酸。她想回京都,這裡的一切都沒勁透了。
屈磊手腳快速地淘米下鍋,簡單梳洗自己一番後就推門出去趕往訓練場。
馬大山正在壓腿,看見屈磊小跑了過來。多看了屈磊幾眼:“小屈,早啊,今天你帶隊啊?”
屈磊如往常般的狀態,看見誰都離很遠就面帶笑容,再加上他人長得溫和。大眼睛雙眼皮,面板略白淨,不同於大多數軍人黝黑的面板,又總是在穿著上很注意保持整潔,看起來比常人文質彬彬好相處。
“早。馬營長,你家寶蛋兒比同齡孩子個頭高啊,將來指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哈哈哈,你個會說話的,一大早上就給我灌迷魂湯。你們也抓緊,就不用羨慕我了。”
屈磊含笑跑過。他是羨慕有兒子,但絕對不羨慕馬大山家那個埋汰孩子。那小子蔫淘蔫淘的。
……
夏天迷迷糊糊地坐起,葉伯煊正要穿衣服出門,看到夏天這個時間就起床問道:“怎麼不再睡一會兒?”
“唉!一宿沒睡好覺。也不知道我爹他們,是帶著我夏文哥去醫院了,還是回家找赤腳醫生治了!”
“瞎琢磨什麼呢?人能放出來都不錯了,這些你居然也能跟著瞎操心。”
“你去出早操吧,不用管我。我這也不全是,月份大了,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缺鈣。腿還抽筋。其實誰也沒惦記,就是睡不好。”
夏天聽著葉伯煊關門離開後,才慢騰騰地爬了起來。
洗漱完畢後就坐在客廳發呆,做了一宿的夢。渾身上下就沒個舒服的地方,懷個孕可真夠遭罪的了,胳膊腿怎麼放怎麼都難受。
越養著越嬌氣,沒那條件的,現在還得幹活呢。
夏天勸著自己得堅強些,想要喚起自己的精神頭。去了廚房做起了早飯。
訓練場上,葉伯煊佇立在操場的中間,看著圍著圈兒跑動的新兵,偶爾會皺眉,這跑動速度太慢了。
看到領頭帶隊的是屈磊時,葉伯煊也和馬大山一樣特意多觀察了幾眼自己這個妹夫。
葉伯煊留意屈磊是因為二營營長那個空缺。
老翟知道他得避嫌還私下找他談過,暗指屈磊是有那個資格往上走一步的,舉賢不避親嘛。
……
屈磊跑得滿頭大汗,出完早操回來後,進屋先簡單擦洗一番就鑽進了廚房。切菜,做肉醬,煮雞蛋。早餐準備得比其他人家豐盛許多。
這幾天葉伯亭沒在家時,屈磊和屈老太太一日三餐都是對付著吃,即便對付,屈家娘倆仍舊覺得這就挺好,能吃飽肚子、頓頓有白米飯和肉就挺幸福。
每當屈磊看到他娘把掉在桌子上的飯粒兒撿起來塞嘴裡時,他就心酸無比。這個捨不得糧食的習慣,估計已經印刻進他孃的心肺。
他發誓一定要爭取再進一步、再進一步,要一直升、一直升上去,那樣津貼會更多,他們屈家再也不怕餓肚子的日子。走出去,誰都得高看一眼。
屈磊拿著白菜切著小細絲,偶爾得側過身拿著飯勺子攪拌下鍋裡的粥。
媳婦回來了,就不能對付了。得多做葉伯亭愛吃的,要是做得不順口,亭子能頭一扭就下桌,進屋就得掏餅乾盒子嚼著餅乾,到時又得發現餅乾也不見了……
屈磊想到這,切菜的手一頓,差點兒切到手指,那他家就沒個消停日子了,二十四小時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屈老太太早就醒了。她歲數大了,早沒了那麼多覺,在農村時,聽著雞叫就起床已經成為了刻在骨子裡的習慣。她聽到動靜也沒出去,她見不得她兒子伺候“祖宗”。
屈老太太自己個兒分析了,她沒忍住和葉伯亭那個小妖精吵起來,就是因為看不過的事情太多了!
一次忍、兩次忍,次數多了,不是